相較而言,明明是被五條悟留在東京加班的乙骨學長更需要明信片吧,畢竟他沒來啊。
“難道我在這裡就不能讓白鳥給我寫了嗎?”五條悟理直氣壯的說道,“比起裡香都陪在身邊的圓滿情侶憂太,當然還是老師我這種孤獨的男人需要白鳥的明信片來慰藉啦~”
他雙手合十,看著白鳥真理子,“白鳥,我也要,我也要!”
白鳥真理子歎了口氣。
“好吧,”她說道,“我給你寫。”
“欸,什麼?”釘崎野薔薇不甘示弱,“那我也要!”
“好,”白鳥真理子笑著回答,“我也給你寫。”
所以說,最後居然會變成這個樣子也是能預料到的事情對吧。
整個下午全都浪費在寫明信片上了啊。
聽見她答應了寫明信片之後,其餘的人都跑過來了,湊熱鬨般的向她要了一張明信片。
白鳥真理子能怎麼辦,連五條悟都答應了,總不好回絕彆人嘛。有種痛並快樂的感覺啊。
寫了一打明信片、實在是有點心累的白鳥真理子揉著手腕,有點苦惱的對身邊的伏黑惠說道,“為什麼大家都要我寫啊不是都有在這裡嗎?”
雖然寫明信片不累,但是要寫的話不一樣,還是有點花費時間的。
伏黑惠無奈的歎了口氣。
“你在答應了那家夥之後,就應該預料到這種情況,”他冷靜的說道。
最後隻有他和七海建人沒有要,也是十分符合情理的了。
白鳥真理子想了想,肯定的點了點頭。
“是啊,”她將最後一張明信片收了個尾,遞給身邊的伏黑惠,“你的,拿好了。”
看著有些愕然的伏黑惠,白鳥真理子笑了起來。
“不可能漏下你的吧,”她輕快的說道,“我先去給七海先生送最後一張。”
伏黑惠接過了那張明信片,點了點頭。
“好,”他低聲說道。
等白鳥真理子送完明信片回來,已經是日落時分了。
她摸出手機,本來打算給家入硝子發個消息,問一下昨天的情況,卻不知道是誰突然對她發動了突然襲擊。
被澆了一身的白鳥真理子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看著邊上拿著水槍的五條悟和蹲在一旁、回頭朝她看來的狗卷棘愣了一下。
她伸手摸了摸,發現自己頭發全濕掉了之後就全明白了。
白鳥真理子惱火的站了起來,“五條悟你這個混蛋!”
“哈哈哈白鳥你這樣有點好笑欸!”五條悟興高采烈的的說道,“挺可愛的!”
他拔腿就跑,“那我就先走了——”
白鳥真理子咬著牙喊道,“你給我站住!”
她竭儘全力的就這樣追著他跑了起來,“五條悟你這個混蛋——給我站住!”
“我就不!”
就這樣,兩個人一個追一個跑,沿著海岸線飛奔了起來。
白鳥真理子都要被氣壞了。
五條悟這家夥太壞了,他真的太壞了。
明明速度比她快那麼多,卻故意保持在不前不後的位置,等著她追上去。
但是就差一點追上的時候,卻又故意的加速了起來。
天色漸晚,白鳥真理子呼了一口氣,大聲的說道,“我不追了!”
她站住了,而前麵的五條悟則是有點意外的回過頭來,被在邊上的禪院真希伸腿絆了一跤。
五條悟敏捷的閃躲開了,虎杖悠仁卻在這時從天而降,把他砸進了海裡,一邊是揮舞著小旗子給虎杖悠仁加油打氣的狗卷棘和胖達。
從海中輕鬆冒頭、連衣服都沒濕的五條悟憂愁的拎著虎杖悠仁,“哎呀,你們都這麼對老師,我真的很傷心的啊——怎麼能這樣對勤勤懇懇兢兢業業的五條老師呢?譴責你們!”
“活該!”邊上的釘崎野薔薇翻了個白眼。
伏黑甚爾嗤笑了一聲,他邊上坐著的七海建人則是平靜的將書翻了一頁,似乎對這個場景絲毫沒有觸動的感覺。
伏黑惠則是走到了白鳥真理子的邊上,看著這一幕,也沒忍住彎了彎唇角。
看著前方五條悟心痛捂住胸口的樣子,白鳥真理子忍不住笑了起來。
夕陽西下,整個世界都被晚霞籠罩,她的側臉溫柔而美好,帶著點莫名的熱烈。
伏黑惠帶來了發繩,“我幫你把頭發紮起來?”
白鳥真理子點了點頭,他就順手幫她紮了個簡單的馬尾,指尖不經意地劃過她的發尾,又很快的將手收了回去。
“麻煩你了。五條悟這個混蛋,”白鳥真理子也相當放鬆的和他抱怨道,“他真的是太過分了,也許決定和他一起來度假是個錯誤的選擇。”
她覺得自己這次旅行被五條悟捉弄的次數也太多了吧,劃船也是,燒烤也是可惡啊!
“你現在才明白嗎?”伏黑惠有點好笑地說道。
停了停,他又繼續說道,“下次,可以我們一起來。”
聽到這句話,白鳥真理子轉頭看向伏黑惠,這個少年慣常冷著的臉也似乎被餘暉帶上了一點柔和的色彩。
“好,下次一起來吧,”她溫和地說道,“你說得對,下次可以喊學生們一起!”
伏黑惠頓了頓。
“嗯,”他低聲說道,“好。”
“正好乙骨和裡香沒來過,”白鳥真理子滿足的笑著,“到時候應該會很熱鬨吧?”
——雖然我知道,已經沒有下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