妓夫太郎和他的妹妹墮姬已經在昨晚被禪院直哉和禪院真希一起斬首了。
鬼殺隊的後勤人員清理了現場, 所幸除了剛剛救出沒多久、仍然有點虛弱的的須磨之外,沒有任何的人受傷。
確認了潛藏在花街的鬼已經消滅之後,柱們並沒有離開, 反倒是在距離花街不遠的藤之家住了下來, 並且使用通訊用的鎹鴉將其他執行完畢任務的成員都聚集了過來, 共同駐紮在花街附近,清掃這一帶的鬼。
事實證明, 他們的決定是對的。
不過是**點鐘, 今天就下起了雨。
天色陰沉,看不見陽光, 隻有細細碎碎的雨點砸在行色匆匆的人們裸露在外的皮膚上,帶著透徹的涼意。
而按照五條悟的說法, 現在正有數十隻鬼朝著花街的位置趕來。
白鳥真理子站在窗邊遙望遠方, 幾乎能聞到窗外被雨打濕的植物傳遞過來的清新味道。
難為這家夥特意為了這件事情跑一趟,順便拿走了那位候補花魁送她的甜品了
屋內則是正在熱火朝天的進行著實驗,坐在最中央的灶門彌豆子仍舊叼著她的竹筒,迷茫的看向身邊圍攏的柱們, 有一隻手臂的袖子被挽了上去。
“稍微忍一忍,”蝴蝶忍用沾了酒精的棉簽擦拭了一下彌豆子的那塊皮膚,就穩穩地將手中的針管戳進了彌豆子的胳膊上,又朝著炭治郎喊道,“小家夥,上來一點。副作用有點強你要記得按住你的妹妹哦。”
她邊說著話, 邊將針管中的液體向著彌豆子的體內推進,身邊是穿著整齊、笑容溫柔的珠世小姐。
“希望有效果, ”珠世小姐摸了摸自己注射過的地方, “我倒是變回了正常人雖然說壽命和正常人相差不大了, 但還是很慶幸啊。”
她身邊的愈史郎握緊了手中的箱子,靜靜的看著她。
作為為數不多沒有被無慘控製的鬼,愈史郎也同樣注射了這支藥劑。
他現在的身體水平和死亡的時候差不多,前段時間的實驗已經證實了注射後可以在陽光下行走,也不再需要依靠食用他人血肉活下去。
他和珠世小姐一樣,自由了。
炭治郎連忙擠開其他人上前,輕柔的用那雙布滿繭子的手握住了彌豆子的雙手。
“稍微忍耐一下,彌豆子,”他說道,“很快就好了很快就好了。這是能把你變回人的藥呢。”
聽到這句話,一旁的宇髄天元挑了挑眉。
“能把鬼變回人?”他說道,“蝴蝶,你試過用在其他鬼身上嗎?”
“珠世小姐和愈史郎都試過,但是因為時間緊急,沒有去抓其他的鬼,”蝴蝶忍將針管拔了出來,“這個不是噴灑,隻能注射。好在我還帶了從紫藤花中提取的毒素。”
看著彌豆子逐漸平靜下來,炭治郎鬆了口氣。
“太感謝你了,”平複了一下激動的心情,他說道,“我真的我真的很感謝你,蝴蝶小姐。”
“不止是我,”蝴蝶忍笑著解釋道,“給彌豆子使用的解藥是我和珠世小姐一起研究出來的。說起來,這還多虧了白鳥小姐——她的血液真的很有用。”
無所事事坐在一邊發著呆的白鳥真理子突然被點名,頓了一下才想起他們在聊什麼。
“能幫上忙就好,”她笑著說道,“不過你們還沒有找其他的鬼試過嗎?”
“是啊,”蝴蝶忍點了點頭,“本來昨晚想試試看的。”
但是很不幸,在他們到達妓夫太郎和墮姬附近時,禪院真希已經毫不遲疑地和禪院直哉同時將妓夫太郎與他的妹妹斬首了。
蝴蝶忍將東西塞回腰帶附近,抬起頭,卻發現一邊的善逸似乎整個人都抖了起來。
“你怎麼了,小家夥?”她問道。
善逸深呼吸了幾次,才張開了正在發顫的嘴。
“有有有有有鬼!”他恐慌的吐出了一句話,“是鬼來了!”
炭治郎嗅了嗅,也變了臉色。
“我也聞到了,”他說道,“正是在——”
“在這裡哦,”門被緩緩推開,露出了一張極其精致的麵容。
來者手上握著一把金燦燦的扇子,眼睛是如琉璃般的彩色,“我在這邊。”
白鳥真理子:“居然還有走大門的鬼啊。”
和他的上司、同事完全不一樣呢。
“是啊,”童磨笑得很無害,“我還是覺得走正式的門比較合適。”
他話語相當柔和,“看來就是你啊,可憐的孩子——”
伏黑甚爾看著童磨手上散發著金錢氣息的扇子,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打斷了童磨的話。
“鬼給他們,”他簡略地說道,“扇子我們要了。”
白鳥真理子:“什麼?”
伏黑甚爾說的是她想的那個意思嗎?!等等,誰跟他“我們”?明明想要扇子的隻有他自己吧!
沒等白鳥真理子說話,一邊的富岡義勇就率先開口了。
“可以,”他說道。
伏黑甚爾意外的挑了挑眉,然後笑了起來。
“那就這麼說定了,提前說好,虧本的事情我可不乾,”他若無其事地說道,“彆死了啊。”
“也許你們沒有忘記,我還在這裡?”童磨笑容都快維持不下去了。
“哦,”伏黑甚爾偏頭看了他一眼,“走吧,出去打。”
他的語氣稀鬆平常,似乎在說著什麼特彆尋常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