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白禾和那個藍色布包麵麵相覷,不知道該拿這個‘薛定諤的禮物’怎麼辦。
她先是掂量了一下那個重量,又捏了捏厚薄度……
“這個手感,”她低聲自語道:“是書?”
她覺得有幾分稀奇,不知道是什麼樣的書值得這位小王爺偷偷從宮外送進來,還特意要交給皇後。
一秒鐘後,花白禾被封麵上的畫圖閃瞎了眼。
係統看到那張馬賽克圖,後知後覺意識到了什麼,剛想開口安慰,卻見花白禾拿出看論文資料般的嚴肅表情,盯著那封麵半天,然後問它:
“……這姿勢,是老漢推車嗎?”
係統:“【我還是個寶寶,我什麼都不知道.jpg】”
薑鎮海又一次刷新了他送禮的下限。
突破後宮重重阻礙,他給她的親姐姐,送了一本……淫-書。
裡頭觀音坐蓮、山羊對樹、丹穴鳳遊等等,應有儘有。
聯想到今天前朝發生的事情,花白禾不難猜出他送這麼本愛愛姿勢科普書的用意——
他想讓薑窈多籠絡皇帝,早點誕下皇長子,徹徹底底坐穩後宮第一人的位置。
但這是要是傳出去了……
民間評書又要多幾個段子——
#八一八那個將手伸進皇帝後宮的小舅子#、#母儀天下的皇後究竟有哪些床頭讀物#、#帝後夫妻生活不和諧,是人性的泯滅,還是道德的淪喪#……
種種標題從花白禾的腦海裡閃過,隻見她相當淡定地將書一卷,往懷裡塞去:
“這本書,沒收了。”
係統瞧見她沒當場銷毀,試探著問了句:“你不會要留下自己看吧?”
花白禾義正言辭:“我怎麼會是這種人呢!”
正在這時,另一個桃色宮裝婢女匆匆往她這兒來,開口便喊道:“清嘉姐姐,娘娘今日興起,想與婉妃對弈,問起上回皇上賞賜的那副白玉棋盤,你給收哪兒去了?”
婉妃之前就是太子的側妃,和薑窈一起服侍太子,年紀比薑窈大了八九歲,如今太子變皇上,她也跟著抬了身價,作為這後宮中唯一的妃子。
婉妃比薑窈更佛,從不主動招惹人,在後宮中真真是透明人般的存在。
花白禾聽了她的話,隨著她往外走:“娘娘之前讓收進庫中了,我這便去取一趟——對了,婉妃慣愛喝毛尖,你提醒著浣溪。”
那婢女遠遠應了一聲:“哎!”
……
一刻鐘後。
花白禾見到了薑窈的真容,那模樣驚豔到了她,以至於她根本沒注意到對麵的婉妃。
身體設定的本能促使她停止這種直視主子的冒犯行為,然而那隨意一瞥卻已在她心底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
耀眼的明黃色常服穿在她的身上,金光灼灼,照亮了整座長樂殿,卻也沒掩住她自身顏色。
衣領出的脖子那段勝過天鵝曲頸,麵龐膚色塞初雪,尤其是那雙含著笑意的黑色眸子,沉澱出她似水的溫柔。
落落大方的五官,既壓得住一身皇後的威儀,卻又不至露出威懾之意,一見就令人心生好感。
看得花白禾這個終身顏狗後援會成員,麵上站樁式的侍奉在旁邊,心底恨不能將她的盛世美顏作屏保舔個幾萬遍。
她陶醉得連婉妃走了都沒反應過來。
“清嘉……”直到那道溫柔的嗓音在她身旁再度響起。
花白禾驟然回神,低聲喊道:“娘娘。”
“今兒怎麼了?瞧著你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薑窈說話時自有一副涵養極佳的調子在裡頭,吐字極為清晰,卻聽不出輕慢的意思,反倒有十足的妥帖。
花白禾感受著耳朵懷孕,一邊手腳麻利地想收拾桌上的棋盤,低眉順眼地微笑:
“娘娘多慮了,我是想著禦膳房那邊小扇子傳來消息,說今兒進了十來隻肥鴨,如今正是吃鴨肉的好季節,您要不今晚點道鴨肉羹?”
薑窈頓時失笑,沒想到她這會兒就替自己操心起了膳食,正想說點什麼,忽然見到她俯身時,衣襟裡露出的那塊深藍色邊角。
“……你衣裳裡是什麼?”
花白禾茫然一抬頭,差點條件反射回答:胸!
等順著她的視線一低頭——
‘啪嗒’一聲。
已經露出大半個角的書冊徹底掉在了桌上。
藍布本就包的不太嚴實,正好隱隱綽綽露出一半封麵的手繪圖。
露出的那一半,正好是兩個緊貼著做運動的人物下半-身。
花白禾:“……!!!”
作者有話要說: 花白禾:私藏小黃書被發現怎麼辦,在線等,很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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