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花白禾的話, 應蘩隻略微停頓了一會兒,唇角泄出幾分笑意,而後就按照之前的節奏拉著花白禾繼續在欲-海裡浮沉——
“哎你還沒……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花白禾喘著氣, 努力壓住自己喉間的呻-吟, 平複著自己的語氣。
應蘩沒回答她, 隻是哼笑了一聲, 待到身下人都快遺忘那份狂喜的時候, 才咬著她的耳朵小聲地回道:
“你說呢?”
尾音的語調稍稍地拉了起來, 含著點兒意猶未儘的撩人味道,就像是古時勾欄裡傳出來的小曲兒, 飄飄忽忽地奏在人的心中,有一下沒一下地撥動心弦。
讓花白禾的心底癢癢的,卻又無法使著勁去夠到, 隻情不自禁地、下意識地往她的跟前去湊, 話都沒聽清, 眼底還是一片霧蒙蒙,嗓子吞咽了好幾下,才發出一聲沙啞的:
“嗯?”
應蘩瞧見她這副模樣,閉了閉眼睛,才勉強找回自己的理智,免得跟前都是花白那泛紅的眼角、陀紅的臉頰, 以及……熟透了的櫻桃唇。
她將人抱到了自己的懷裡, 頭低低地埋在花白禾的頸間, 半晌後抬手說話時, 卻跟著揚起了手,擋住了花白禾的眼睛。
應蘩這才湊近再次出口道:
“你覺得,我想起來了沒?”
花白禾“咕咚”咽了一口口水,有些茫然地抬手去摸她遮住了自己眼睛的手背,聽見她這讓自己熟悉到極致的語調,以及其間飽含著的戲弄。
已經是和那個無論什麼時候都嚴謹又認真的出廠機器人很不一樣了。
花白禾想,哪怕現在應蘩就這樣直接出去跟其他人相處,也沒誰會懷疑她不是人類的這個身份。
但是沒關係,起碼……花白禾自己是不會將她僅僅當成是個仿生人來看的。
如此念頭在她的心中都轉了一圈,隻差臨門一腳的確認了,花白禾的嘴唇動了動,出聲的內容卻半道上一拐,變成了另一句:
“你……擋我的眼睛做什麼?”
說話的同時,她還不老實地抬手想要去將應蘩的手給拉開,以便自己能多看一會兒對方的臉——畢竟,這個模樣,這個聲音,這個人,她已經等的太久太久了。
以至於,少看一秒鐘都覺得血虧到姥姥家。
應蘩聽見她的話,捂住她眼睛的手勁兒跟著鬆了鬆,卻不知想到了什麼,在下一秒卻又重新緊了回去。
花白禾:“?”
應蘩好似有讀-心術一樣,幾乎是在她疑惑產生的第一時間,就回答了:“這樣說話更好一些,對你好,對我也好。”
花白禾:“???”
眼睛被擋住的她,臉上剩餘露出的部分,依然能將她的懵逼表現的明明白白。
她感覺理解自己這久違愛人的話語有些費勁,跟著重複了一句:“對我好?對你也好?”
“不,我覺得一點兒都不好,這樣我就看不見你了,我很慌。”
應蘩被她這樣直接的表達弄得呼吸停了停,頓了一下,像是妥協似的,歎著抬起另一手,順著花白禾的腰線往下逡巡而去。
花白禾:“……!”
察覺到某人即將在禁區探索,她趕緊扭開自己的腰身,在看不見的半空中揮了揮自己的雙手,“彆彆彆!你捂著吧,你繼續捂著,我覺得這樣講話可真是太刺激,我太喜歡了。”
應蘩被她逗得笑了一聲,卻並未停住自己的動作,不久後如約在某個勞累了一晚上的地域停留,揉了揉,小聲問她:
“不酸嗎?”
花白禾偏了偏腦袋,腦袋麵向應蘩所在的方向,好像這樣就能藏住自己的害羞,然後小聲地開口:“酸……今晚真的不行了,下、下次再繼續,行嗎?”
“太累了我就會睡著,我怕我一睡著起來就又忘了你了,給我留點兒精力吧,好不好?”
明明是一張長得十分有侵-略-性的漂亮臉龐,而應蘩顯然也見過她在之前眾多人設裡張揚跋扈的樣子,然而此刻這人偏偏要頂著這樣能氣勢十足的臉,像隻小貓咪一樣地跟自己說軟話。
應蘩……應蘩有點兒扛不住。
她偏過腦袋,清了清嗓子,明明已經把那人最勾魂的眼睛擋住了,偏偏擋了眼睛捂不住嘴,還是這樣的讓她把持不住。
“我擋你眼睛是因為,你再用那眼神多看我幾眼,我怕你那兒就不僅僅是酸了。”
花白禾:“!!!”
她慢慢地縮起了自己的身子,整個人都躬身側躺在應蘩的腿上,抬手抱住了她的腰身,然後埋頭在她的肚子上,悶悶地問她:
“我可以當你是記起來了,對吧?”
“如果你不騙我,真的是想起來了,那——”
應蘩剛想應下,不願再讓她於這時候隨著自己提心吊膽,結果“嗯”字冒出來一半之後,她被花白禾未竟的話語給吸引了:
“那……?”
花白禾抱著她的腰,把自己的腦袋埋得更近,好像想要在她的肚子上悶死自己,捕捉到她那半個音節的“嗯”字之後,額頭抵著她的軟肚子,舔了舔自己的舌頭,幾秒種後,重新將這句話說得完整。
“那……弄、弄疼我也沒關係的。”
那聲音越說越小聲,可應蘩的聽力哪有捕捉不到的,哪怕花白禾是換成蚊子語在叫呢,她也能在腦海中準確地翻譯出來這個意思。
何況——還是這樣直白的邀請。
應蘩深呼吸了好幾口氣,在心裡咬牙切齒地想著,自己的愛人這麼妖-精,以前怎麼就沒想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