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安妮先是一愣,緊接著就是驚喜了。
“真的離婚了?”這也太快了吧。
不同於她的喜悅,袁家偉的臉陰得厲害。
羅安妮高興完,貼得更緊:“家偉,離婚了就離婚了吧,你是不是擔心你評職稱的事?你彆擔心,回去我就跟我爸說,我爸有很多朋友,關係多路子也廣,不就是個副教授的職稱,肯定能讓你拿到。”
羅安妮的父親羅基是a市最大的房地產開發商之一,也是政府扶持的民營企業,屢次拿到十佳企業等等稱號,在a市當地十分有聲望。
“這件事對我很重要。”
“我當然知道很重要,我還等著當教授夫人呢。你跟杜俏離了婚,就是我爸的女婿,我爸肯定幫你。”
建設路富春新居的那處公寓裡,暖白色的燈光溫暖。
客廳裡,女人在沙發上,高大的男人半彎著腰站在沙發前麵。
秦磊的話似乎讓杜俏有點不能理解,她歪著頭想了一會兒,沒想明白。
“那你到底是想睡,還是不想睡?”
秦磊忍不住搖搖頭說:“你還是好好休息吧。”
他有點不舍地看了她一眼,正打算站直身,誰知被拽了一下。他沒提防她會突然拉他,一個不穩向前跌去。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杜俏從沙發裡掙紮著坐起來,一手拉著他的衣領。
秦磊的姿勢有點狼狽,上半身前傾,半跪在地麵上,隻靠手支撐著,才不至於失去平衡。
兩人離得很近,她形狀姣好的嘴唇,紅得驚心動魄,他低頭就能銜住。秦磊盯著看了一眼,挪開視線:“你喝醉了,估計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我沒有喝醉。”
“一般喝醉的人,通常不會說自己喝醉了。”
“我喝沒喝醉,和你想不想睡我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係,關係大著。
可秦磊想了想,又覺得這話說出來太矯情了。
男人想睡一個女人,還管她是不是清醒的。清醒能證明什麼呢?證明心甘情願,可以滿足男人的虛榮心?男人不該是隻要有機會就上,上了再說以後的事!
他低頭看了看那層銀藍色布料下的弧度,很艱難才把視線移開。所以說理智這東西就是狗屎,總會憑空冒出來讓人左右為難。
“你還是休息吧,我先走了。”
他掙了一下,領口還在杜俏的手裡,隻能伸出手,想從她手裡拿回來。
秦磊沒有敢使勁,女人的手白皙纖細,總讓他覺得稍一使力,就會捏碎。
讓他出乎意料的是,她還是不鬆手。
他再度抬頭看向她——女人嘴角噙著笑,笑得十分勾人,纖細的頸子下是曲線畢露的美好,美好得讓他不敢直視。
秦磊覺得自己真是江湖越老,膽子越小,他竟然不敢去看一個女人!
可事實上,他還真他娘的不敢去看,就怕看過了,紮進去,出不來。
僵持間,那抹驚心動魄的紅越來越近,近到他能嗅到其上的芳香可口。
“你……”他嗓子發澀,嘴巴很乾。
“你真要走?難得我今天喝醉了,打算放縱一次。”
“我……”
女人在男人的嘴唇上啄了一下,又舔了舔,她發現這個味道並不讓她排斥。
這邊慢條斯理地品著味兒,殊不知男人的眼中燒起漫天大火。
“你確定?”
“彆後悔!”
幾乎沒給杜俏回答的機會,餓狼也似的男人就撲了上去,快很準地銜住他肖想多時的粉唇,狠狠地吸吮,舔咬。
所以說理智就是臭狗屎,該扔的時候就得扔!
……
杜俏沒有設防,就被男人重重地壓住了。
急切、粗魯、狂放,一種與以前她經曆過完全不同的感觸。
可她顧不得去想那些,腦子裡一片空白。
什麼離婚,什麼袁家偉羅安妮,什麼性冷淡,什麼理性的克製,這一切都被拋到九霄雲外,這一夜她隻想放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