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俏也不知道跟她說什麼,兩人就聊聊園藝、養花、插花之類的,中間杜俏去了一趟洗手間。
洗了手,她推門出來,迎麵撞上一個人。
是袁家偉。
袁家偉藏在眼鏡後的眼睛有點紅,看著杜俏的眼神也很奇怪:“我以為羅安妮是誣陷你,沒想到你真找了個建築工。你鬨著要跟我離婚,難道是因為他比我更能讓你爽?”
杜俏沒料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有點不敢置信。
“你神經病!”她壓著嗓子罵,畢竟這是在彆人家裡。
“我神經病?是我神經病,還是你太淫/蕩,躺在老子的床上裝聖潔,找個肮臟低賤的建築工,你就興奮高潮了!”
“你胡說八道什麼,你讓開!”
“我胡說八道,你自己看看你耳根子後麵!”袁家偉臉龐扭曲,像個吃醋的丈夫。
杜俏下意識摸向耳後,她即使沒親眼看到,也能想象出會是什麼。秦磊就是個禽獸,總喜歡在她身上留些印子,即使她三申五令禁止他這麼乾,他也是左耳進右耳出。
今天穿了低領的衣服出門,她還專門檢查了下,但耳後她可沒辦法看見。
她的臉漲得通紅,說:“我怎麼樣,關你什麼事!你讓開。”
“杜俏啊杜俏,真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女人。我把你當仙女供著,誰知道你是個浪/女,建築工強壯有力肌肉結實,被他壓著是不是很爽,他能讓你高潮嗎?你看你那滿臉含春的樣子,我今天差點沒認出來是你!”
“你莫名其妙!你滾!”杜俏氣得話都說不順暢了,“你再不滾,我叫人了,你彆忘了這裡是羅家。”
趁著空檔,杜俏忙從旁邊越過袁家偉,匆匆跑了開。
袁家偉站在原地沒動,還保持著剛才的姿勢。
不遠處,一道門縫微微地打開了點,方玲玉站在門裡,悄悄地往這裡看著。
……
“謝謝你今天聽我說了這麼多,”羅基的樣子有些感歎,他點了一根煙:“可能人上了年紀吧,總是喜歡回憶以往。可惜有些記憶太久遠了,遠到你明明覺得在記憶裡清晰無比,可真回憶起來卻發現很模糊。看見了你,讓我的那些記憶都清楚了。”
秦磊坐在他對麵的沙發上,沒有說話。
“是不是很好奇我今天為什麼會把安妮也叫回來,還有袁家偉,畢竟這種事實在太尷尬了,尤其杜小姐而言?”
這恰恰就是讓秦磊覺得極不舒服的地方,他也就算了,對杜俏而言,小三和渣前夫齊聚,還得為了表麵和諧同桌共餐,反正這事是挺惡心的。
“請告訴杜小姐,我沒有惡意,就是覺得安妮欠她一句道歉。至於袁家偉,我沒想到安妮會把他帶回來,也是我疏忽了,安妮想和他結婚,最近總喜歡帶他來我麵前刷存在感。”
秦磊乾笑,這話讓他怎麼接?
這畢竟是羅基的家事,他一個外人能插什麼嘴。
“時間也不早了,羅先生早點休息吧,我和杜俏也該回去了。”秦磊站起來說。
“還叫羅先生?我以為我說了這麼多,能換一句羅叔叔。”
“這……”秦磊暗歎一口,說:“羅叔叔你早點休息吧。”
“我讓小馬送你們,以後有空了多來家裡玩。”
……
“杜小姐,安妮有什麼失禮的地方,還請千萬不要見怪。”
“阿姨,您這麼說太客氣了。”
“這不是客氣,安妮的媽媽去世的早,我是後麵才嫁進來的。杜小姐應該知道,其實像我這樣的身份挺尷尬,有些話不能說,有些事不能做,就隻能這麼看著,有心無力。”
和方玲玉交談了這麼一會兒,杜俏還是很喜歡對方的。
說不上來,就是一種好感吧,對方身上的氣息還有她的談吐和言辭,很讓人有好感。
這是一個很溫柔的女人。
不過對於羅家的家事,她也沒辦法插嘴,隻能陪笑著在旁邊聽著。
方玲玉說了一會兒,突然反應過來:“不好意思,杜小姐,竟然讓你聽我說了這麼多廢話。”
“沒什麼的。”
這時秦磊從樓上下來了,杜俏忙站了起來。
“走吧。”
杜俏對方玲玉點頭道彆:“方阿姨,我們走了。”
方玲玉送他們到門口:“我就不送你們了,有空來家裡玩。”
回去的路上,因為是小馬開車,秦磊和杜俏也沒說什麼話。
由於沒有說目的地,所以小馬的車還是開到了忘江湖。不過這時忘江湖已經關門了,隻有二樓有燈亮著。
“就到這裡,謝謝。”
車很快離開了,秦磊看了眼二樓亮著的燈,說:“走吧,韜子應該睡了,就彆上去打擾他了。”
“嗯。”
樓上,韜子輕咳了一聲:“我好像聽見磊哥和俏姐的聲音。”
朱寧娜說:“有嗎?我怎麼沒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