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急!等我擼完就立刻斬了你!我下刀一向乾脆!”
“……泥還素鹹鯊了窩叭!”妖怪可殺不可辱!
奴良陸生注意到朝日川一時一身是血,單薄的襯衫破破爛爛,一抬手,畏字羽織就落到了畫師的身上。
【也就是說,是你夢到了我。】
朝日川一時手一僵,夢貘在開溜的瞬間又被妖怪少主抓了回去。
但是他看到對方神色如常,仿佛隻是順手的舉動,憋了一憋,還是把話給咽回了肚子。
會夢見奴良陸生,說到底還是他自己的問題。
夢貘最後慘叫地消失在了彌彌切丸的刀下,‘妖怪之裡’失去了妖力的維係,整個空間都開始發生了巨大的震動。
“等等。”
朝日川一時忽然記起來:“那個下弦之一的鬼呢?”
破碎的天際下開始慢慢展現夜晚星空的顏色,列車內一片狼藉,隆隆行駛聲裡,破損的白熾燈明滅不止。
他們環視車廂,看到地上有殘留的肉塊正在不停地蠕動,最後堆積到了一起,露出了一雙眼睛。
眼睛上寫著下弦之一。
朝日川一時:!!!
然後眼睛周圍裂開了幾個嘴巴,開始唱:
“乖乖~睡吧~”
“乖乖入睡吧~啊~”
不成人形的夢魘雙眼中都是迷幻的神色,幾張嘴齊聲合奏搖籃曲,但完全沒有血鬼術要被施展的跡象。
“睡吧~”
奴良陸生:“……”
朝日川一時:“……”
朝日川一時:我的眼睛!!!
畫師的心頭一陣惡心,不可置信地問:“它怎麼會變成這樣!?”
奴良陸生也不解,反問:“你不知道?”
畫師理直氣壯:“我剛剛睡著了!”
兩人大眼瞪小眼,奴良陸生表示他剛剛去揍夢貘了。
鬼幾乎是殺不死的,就算是變成肉塊還是鬼,他們一時拿這一團會唱歌的肉塊沒辦法。
這時一個宛如救世主的聲音出現在二人身後:“想不到在我打盹的時候你們都已經把鬼給解決了啊!雖然是在意料之內,但同伴在戰鬥我卻被困在夢境裡,實在是愧對我九柱之名啊!”
劍士的精神比一般人強勁,煉獄杏壽郎和灶門炭治郎在妖術接觸之後就醒了過來,炭治郎和禰豆子在安置還在沉睡中的乘客。
煉獄杏壽郎從車尾走了過來,手上已經拿著之前藏在棒球包中的日輪刀。
他看到朝日川一時半身是血,關心地問:“你沒事吧,朝日川!”
朝日川熱淚盈眶:“煉獄!快殺了這個鬼!”
“居然還可以惡鬼滅殺嗎!”
煉獄杏壽郎十分精神地說:“那心中的愧疚感至少可以消退一點了!”
“睡吧~乖乖……~”
地上的肉團多少還是具備了意識,感受到殺氣逼近,糜爛的肉塊立刻襲向大步走來金紅發色的劍士。
炎之呼吸·一之型·不知火。
熱烈的火光熊熊燃起,剛勁的力道帶出如火焰凝成的長龍,咆哮不止!
火龍貫通了整整一節車廂,將所有鬼的組織消滅殆儘。
巨大的震動裡,火車鳴笛。
紅色的列車在這一刻終於衝破了黑暗的妖怪之裡,奔馳到了晴空夜色之下。
“啊,通信恢複了!”煉獄杏壽郎拿出手機,直接聯係了隱部隊的成員。
怪談中那從不停靠的列車漸漸放慢了步伐,乘客們逐一醒來,沒有多久,機動性和行動力都十分高效的隱部隊也隨後趕到,越野車和探照燈嗖嗖照著,開始了善後收尾的作業。
“呼,終於結束了。”
朝日川鬆了一口氣,奴良陸生一直站在他的身邊,像是想起什麼似地,看向畫師。
“怎麼了?”
“你的刀。”
妖怪少主自然地把刀遞回給朝日川,看著他收進身體裡。
……
臨近淩晨,郊外鬱鬱蔥蔥。
軌道上,鬼殺隊基本撤離,隻剩下隱部隊收尾的人在處理鬼留下的痕跡。
一隻鬼突然出現在了不遠處的樹梢上,看向列車的方向。
猗窩座正要趕回鬼舞辻無慘擬態之一的住處,路過這附近的時候,聞到了一陣古怪的氣味。
人、鬼、妖怪的氣味都不一樣,在鬼這一方麵,鬼舞辻無慘最初的宗旨也是和妖怪互不乾擾,可猗窩座並不在乎妖怪能不能吃,他隻在乎妖怪強不強,他一直在尋找強者以修煉自身的武技,才不在乎對方是什麼人是妖。
而妖力的散發和鬼所能感覺到氣息近似,他感覺到了這附近曾存在過一個十分強大的妖怪,哪怕隻是留下的氣息都能讓他覺得興奮不已,戰意高漲。
他要找到那隻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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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裂吧,鏡花水月”這個台詞出自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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