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上次的商場巧合和現在的開門摔,朝日川一時開始懷疑少女漫畫家身邊是不是都有一種奇怪的命運引力。
畫師再度放下茶具,沒有說話,客廳裡的氣氛有些詭異。
少女漫畫摔已經讓他尬到極點,但因為他的身體素質和條件反射,受到驚嚇想要拔刀的反應過於硬核,甚至還把奴良陸生給嚇了一跳。
這個巧合可不旖旎也不少女,他隻覺得自己經曆了一場來自命運力的社會性謀殺。
如果聊天室裡的漫畫家們知道今天這件事,隻會第一時間用惋惜的眼神看向朝日川,質疑他為什麼到今天才知道少女漫畫家身邊有奇怪的黑洞。
尤其是這個少女漫畫家還名為夢野咲子。
想到野崎梅太郎離開時捧著相機一臉興奮,朝日川一時的心頭就有一股不詳的預感籠罩著。
不過本子最後到底會如何,應該也沒有他眼下的處境尷尬。
朝日川一時捫心自問,覺得自己應該還算不上性格軟弱、遇事逃避的鬼。
一個多月前,他在從產屋敷宅回到浮世繪町的一路上,想過無數個自己要麵對奴良陸生的場景。
蝴蝶忍的透露已經足夠直接,他曾經和這位妖怪少主有很親近的關係,比他之前想的還要親近的那種,結果對方卻被他給忘記了。
這不論出自什麼原因有什麼限製,都應該是他的問題。
朝日川一時盯著眼前的茶杯想,所以他現在是不是該先猛虎落地式道歉?
“阿時,你……”
“那個,奴良……”
兩人不小心同時開了口。
奴良陸生滿頭問號地看著朝日川一時閉上了嘴,露出了十分糾結的神情。
“阿時先說吧。”
奴良陸生奇怪道,想了想剛剛的情景,又有些不確定地問:“我的確沒有做出什麼錯事吧?”
朝日川一時捂住了臉,長長地歎了口氣。
這個妖怪為什麼能把我的反應說得那麼像是在無理取鬨?
“雖然不知道應不應該從這裡開口……”
猶豫再三,憋了好久的朝日川一時抬起頭,斟酌言辭,語氣充滿了糾結:“聽說我們以前是很親近的關係?”
奴良陸生皺了一下眉,訝異大過疑惑:“你是從獵鬼人那裡知道了什麼嗎?”
朝日川一時神情恍然:“所以是真的是嗎,是親近到那種程度嗎,你和產屋敷說的也是真的嗎?”
朝日川一時有些語無倫次,聲調漸漸升高:“所以是什麼血鬼術,還是妖術、詛咒造成的?被我忘掉的隻有你一個,沒有彆人?對不……”
奴良陸生直接打斷了他的話:“不用道歉。”
棕發青年微微笑了一下,語氣很溫和,和往常沒什麼變化,但是說出來的話卻透著認真:“我的確是和鬼殺隊的當主解釋了一下,你和我分手之後又回到了浮世繪町,我想重新追求你。”
轟隆——
朝日川一時頓時感到一道驚雷劈到自己頭上,他抬手做了一個暫停的手勢。
這個直球太突然了,他萬分想從這個從天而降的粉色氛圍中脫離出去。
“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