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三十八章(1 / 2)

…………都說了不是這種在上麵!

到底有沒有認真聽人說話啊!

紅蓼入了水,意外地發現可以自由呼吸,她趴在雲步虛懷裡,當真是在上麵的。

雲步虛滿頭黑發在水中散開,如玉的眉眼閃動著淡金的光芒。

他眉心若隱若現著殷紅的蓮花印記,像極了她從前無意留下過的傷痕,一樣的動人心魄。

紅蓼目不轉睛地看著,情不自禁地伸手摸了一下。

雲步虛倏地閉上了眼,還皺了一下眉,似乎有什麼感覺。

紅蓼:……

靠,這種要死不活美得不給人生路的樣子,她磕到了,真的磕到了。

她吐了一口泡泡,遵從本心地環住了他的脖頸,在他耳邊輕聲說話,沒想到竟然真能發出聲音。

“都跟你說了不是這個在上麵。”她咬了一下他的耳垂,懶洋洋道,“你來。”

話音落下,她八條狐尾在水中蕩了蕩,撩動一片水波,也勾動了男子的心。

雲步虛睜開眼睛安靜地看著她此刻的模樣。

她在清透的池水中遊動,狐耳和狐尾在水中自由舒展著,每根雪白尖尖都柔軟順滑。

她有一雙狹長妖嬈的狐狸眼,皮膚白得似雪,半眯著眼睛翻轉遊動的時候,有點像攝人心魄的水妖。

自誕生開始,雲步虛便是所有人心目中無情無欲無懈可擊的神。

這樣一個神,似乎不該考慮男女之情,不該有七情六欲,否則未免會給人幻滅之感。

曾經的天之主便沒有這些東西,祂與地主是兩個極端,是完完全全的苦行者。

敗落輪回之後,重塑的血脈應該如從前性格一樣——這是所有人固有的觀點。

但究竟是怎樣的,隻有雲步虛這個當事人知道。

地主奉行不能把雞蛋放在一個筐裡,所以他的血脈流連在妖魔冥三王體內。

雲步虛則獨自承擔了天之主的所有。

地主一派尚可彼此印證謀算,雲步虛卻完全聽從於自身。

小狐狸白皙的身子裹著單薄的紫紗裙,裙子是他精心挑選的,尺寸掐得極準,他想做的事,從未有過失手,他總是天下最強,在這方麵也不會例外。

自己親手選的衣裳,最後又由他親手解開。

雲步虛抓住紅蓼探來的手,她的手很小,被他一整個完全包裹,就如她的人一樣,在他籠罩下來的時候全部沉浸其中。

她被他狠狠嵌入懷中,像與他同生之物,腰封輕落,阻礙瞬間散落不見。

“紅蓼。”

他突然喚她名字,紅蓼腦子暈乎乎的,捧著他的臉親了一下:“叫了了,這個時候還叫什麼全名,怎麼老是要人教?”

雲步虛又學到了。

他從善如流:“了了。”

紅蓼滿意地吐著泡泡笑起來,雙腿環住他的腰,又親了他一下輕聲誇讚:“真乖。”

打濕了的道祖如同被風雨摧殘的玉蘭花,搖搖曳曳地勾著她。

她的尾巴已經控製不住地將他整個人勒住,如蛇類勒人一般,用的力氣有些大,帶起一陣麻痹的窒息,還有說不清道不明的癢意。

明明狐狸尾巴是沒有毒素的,還毛絨絨的很舒適,雲步虛卻有種中毒已深的錯覺。

他喉結動了動,低下去頭。

紅蓼則頸項後仰,如同天鵝伸頸,優雅美麗。

氣氛實在是很好。

不管其他什麼有的沒的,在此刻這樣的氛圍之下,他們前所未有的契合。

雲步虛捏住她戰栗的手腕,將她拉到與自己平視的位置,孤竹高潔的一雙眼睛裡透著竭力的克製,明明是非常具有神性的聖人,卻又透著一股矛盾的偏執和瘋狂。

“了了。”

他沙啞低沉的聲音帶著威嚴的語氣又喚了她一聲。

紅蓼親昵地蹭了蹭他的臉頰,哼唧著說:“怎麼了寶?”

她就這是這麼現實的一隻狐狸,開心的時候你就是我的寶,不開心的時候就你追我逃。

雲步虛摩挲了一下她的頸項,捏著她的下巴讓她朝一側露出脖子,低下頭輕輕地咬了一下。

紅蓼微疼地哼了一聲,聽到他說:“讓我契約你。”

短短的五個字,紅蓼判斷出是什麼意思之後,一把將他推開。

他約莫早就預料到她這個反應了,並未讓她成功逃開,手扣著她的腰耐心安撫:“隻是為了讓你擺脫妖王的血脈壓製。”

紅蓼掃興得厲害,臉陰沉沉的,好像聽不進去。

雲步虛把一張美色深深的臉湊到她麵前,在她勉強看過來的時候徐徐道:“若我契約了你,你我便是這世上最親密的人。妖族有一種最高等的契約,若結契者同意,可以與對方共享壽數。”

“甚至是修為。”

雲步虛靠得更近了一些,眼神落在她嬌豔的唇瓣上,呼吸灑在她鼻息間,話裡包含的深意讓她怦然心動。

和道祖、未來的天道共享壽數,那就等於是不死之身了。

再共享修為的話……明天就能把還沒痊愈的白嬰打成肉餅。

可了解風投的都知道,高收益意味著高風險。

“我也再不能離開你,不能反抗你,對嗎?”

紅蓼粗魯地扯開他的領口,乘著水波俯身下去狠狠咬了一口,咬出了金紅色的鮮血,恢複靈力之後,他連血裡都帶著屬於神仙的金色。

“妖族與人結契後就是另外一方的靈獸了,這對我來說跟做人奴隸也沒什麼區彆,我不喜歡。”

她矛盾地抱怨:“我不喜歡這樣的方式。”

她表情不太好看,應該是有點糾結的,但抗拒還是占了上風。

雲步虛帶著她出了水麵,將她壓在池岸邊,替她抹去臉上溫熱的池水。

“不喜歡就罷了。”

無所謂,不管怎樣都無所謂。

結契確實是擺脫白嬰控製最簡單的方式,同時還能將她與他的性命掛鉤,隻要他不死,她就不會有事。

同樣的,她若有事,他也無法獨善其身。

這對他來說何嘗不是一種賭?

天底下能與他動手的人沒幾個,卻有不少人可以將紅蓼當做目標。

在自我安危和男女之情這兩種選擇上,所有聰明的修士都知道該如何選擇,很少有人會和自己的靈獸結那種高等契約,他們隻需要靈獸替自己賣命。

唯獨他,他不在意紅蓼可能給他帶來的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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