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環的眼神從陳大將軍爽朗的臉上滑過,落在意味深長的顧老將軍臉上,眼角的肌肉動了動,有趣。
他抿了抿唇,露出了些笑意,一如其他人一般。
男人之間的交情,在酒桌上就如同草原之火星一般,不燃則已,一燃就一發不可收拾。
幾壇子酒下來,眾人之間的生疏頓時煙消雲散,勾肩搭背,稱兄道弟,簡直恨不得能斬個雞頭去結拜個兄弟了。
“賈世侄,我老陳敬你一杯酒,來來,咱們喝。”陳大將軍果真是豪邁之人,都已經喝了三壇酒,腳步卻一點兒也不發虛,甚至還能走到賈環這兒來,拉著他喝酒。
賈環嗬嗬一笑,端起酒杯,“怎麼能是陳大將軍來敬?該我敬陳大將軍才是,沒有陳大將軍、顧老將軍和諸將士這麼些年的辛勞,如何有大安的安寧?這酒,我敬您!”
他說完這話,豪爽大方地直接將酒碗裡的酒一飲而儘。
“好!”陳大將軍眼神一閃,拉著賈環感慨道:“說起來,昔日令曾祖父也是征戰沙場立下的赫赫功勞,現如今你到沙場來,也算是繼承祖業了!哈哈哈。”
賈環笑而不語,這軍中的老油條果真是不能小看,就是陳大將軍這等看似粗爽沒心眼的,心裡頭也是九曲十八彎,他今日說了那麼多話,不就是想要分他的功勞!偏偏話裡頭一點兒也沒露出什麼破綻,若不是他多了些閱曆,恐怕還真不夠這老油條忽悠的。
不過,賈環不介意將今日的功勞分出去,畢竟,今日的功勞也不單是他個人的。
而且,他們一行人初來乍到,少不得得跟這些老油條打好關係。
果然,賈環的應對,很是讓顧老將軍等人滿意,至於陳大將軍,他雖然有些不滿賈環還拉扯上了其他人,也不能多說什麼。
賈環的暗示讓眾人放了心,宴席上的氣氛越發熱烈了。
敬酒、勸酒,此起彼伏。
隻見座上杯盤狼藉,酒壇堆了一地。
不止賈環、張文秀等人被敬了不少酒,徒蘅定、徒蘅鷺兄弟倆也沒能逃過一劫,人人喝得醉醺醺的。
“不行,我實在喝不下了。”徒蘅鷺似乎不耐酒力一般,按著眉頭,一副醉醺醺的模樣。
其他的人見了,也不好再勸酒,便換了目標,朝徒蘅定去了。
賈環時不時拿眼神去看徒蘅鷺,怕他出事。
見他深一腳、淺一腳地往外走去,忙和旁邊的辛少辛說了一聲,跟了上去。
外頭,雪已經停了。
可是深夜裡的風卻刮個不停,凍得人手腳都發麻了。
賈環跟在徒蘅鷺後頭,走著走著,突然覺得有些不對頭了。
這但凡人家喝醉,走路都是呈蛇形的,這徒蘅鷺走得可筆直了,壓根就不像是喝醉了。
該不會是裝醉?
賈環才這麼想到,就看到徒蘅鷺回過頭,神色清明,笑著朝他招了招手。
還真是裝醉!
賈環嘴角抽搐了下,想到營帳內可憐兮兮被敬酒的徒蘅定,頓時有些同情他了。
“過來這邊兒坐。”徒蘅鷺靠坐在一塊大石頭上,慵懶地舒展了下身子。
賈環在他旁邊坐下,哈了口氣摩擦著手掌,“十六爺,你這可夠機靈的。”
徒蘅鷺斜著看了他一眼,滿眼帶笑,“你也不差,你坐那地今晚可喝了不少酒。”
賈環和他對視了一眼,都是逃酒的人,誰也彆說誰。
作者有話要說: 喝酒傷肝,可以不喝還是不喝啊,特彆是女孩子,在外麵不安全,酒桌上能少喝酒儘量少喝。
希望大家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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