篤。
篤。
……
一聲聲敲擊,都仿佛敲擊在營帳內眾人心上。
赫利青眯著眼睛,神色莫測,原本他們這個計劃還得有二年才施行,但卻因為陳深的暴露,害得他們不得不提前施行計劃,而付出的代價則是他們的準備不夠充足。
糧草,對他們來說,是個致命的問題。
大安人到現在還沒意識到這一點兒,如果被他們發現這點兒,打持久戰的話,對於蠻子來說,這絕對不是一件好事。
白鶴看向一臉滿不在乎的圖巴魯,眼裡忽然掠過一道光芒,他意有所指地說道:“大王子,今日的賭是我們和大安人打的賭,但可不是三王子和大安人。”
他這話一語驚醒夢中人。
赫利青眼睛頓時一亮,看向圖巴魯。
圖巴魯剛提起酒壇子,對著吹,見眾人朝他看來,一臉茫然地問道:“怎麼了?”
赫利青臉上帶出了笑意,“三弟,你不是一直說呆在營帳裡無聊嗎?後日咱們打大安一個措手不及,由你帶軍去和大安打一場戰!“
“好!”圖巴魯把酒壇子一摔,拿袖子擦了擦臉,“我早就呆得不耐煩了,咱們和大安講什麼道義!打就是了!”
“三王子此話不對,”白鶴笑道,“咱們這事並不違背道義,隻不過是大安人蠢笨,沒事先說好罷了。”
圖巴魯直接毫不客氣地翻了個白眼,他雖然腦子不靈通,但是可不傻,這事他們就是做的不地道,這沒什麼,成王敗寇,隻要打贏戰爭,那史書還不是隨便篡改!
白鶴的臉色有些發青。
赫利青卻好像什麼都沒看到一般,笑著端起酒杯來,“白先生妙計,本王敬你一杯。”
白鶴連忙端起酒杯,誠惶誠恐地喝了酒。
赫利青以袖遮掩,將酒一飲而儘,眼神從白鶴身上收了回來,白鶴看來還算聽話,今日之事想來是巧合。
但即便是巧合,白鶴這次也犯下了大錯!
若不是他不見好就收,怎會害得他輸了!
儘管心中對白鶴已經生了不滿,赫利青麵上卻絲毫沒有表露出來,甚至還親自到白鶴的座前,給白鶴倒了酒。
白鶴原本心裡還有些不安,看到赫利青這般禮賢下士後,那些許的不安頓時被壓了下去。
翌日,晌午。
賈環是在一陣陣操/練聲中醒來的。
外頭士兵們訓練時的口號一聲更比一聲高。
他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按著太陽穴,掀開被子坐了起來。
呆坐著發了片刻的呆後,賈環才回過神來。
他到現在對這環境還有種虛幻的感覺,總感覺昨日的事就好像一場夢一般。
“你醒了?”徒蘅鷺掀開簾子走了進來。
賈環愣了愣,慌亂地拿起外袍往身上穿。
徒蘅鷺笑了,“你慌什麼,你身上我哪裡沒瞧過,用得著這麼驚慌嗎?”
賈環險些沒被他這話給嗆死,“咳咳,十六爺這是什麼話!”
“實話啊。”徒蘅鷺無賴地聳了聳肩膀,“當初咱們在山寨的時候不早就‘坦誠相見’了嗎?”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是這話擱在徒蘅鷺嘴裡,他怎麼感覺自己有種被調戲的感覺?!
賈環翻了個白眼,利落地把靴子穿好,“那十六爺可得對我負責了。”
“那是自然的,趕明兒我下聘禮的時候,你可彆不敢收。”徒蘅鷺坐在椅子上,挑起劍眉說道。
賈環道:“隻要十六爺敢下,我就敢收,隻是那聘禮沒有一百抬,我可不收。”
徒蘅鷺的身子向前傾,雙手交叉,撐著下巴,眨了眨眼睛,一本正經地說道:“一百抬嘛,爺暫時還沒有,不過,爺這次要是表現得好,指不定能掙個一百抬聘禮來。”
“那我可就等著十六爺您的一百抬了。”賈環懶懶地說道。
徒蘅鷺笑了笑,身子往後靠,修長的雙腿交疊在一起,“好,你等著。” 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