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彥冰嚇壞了,緊張的不行,沐蘭則拿出手機開始錄像。
那人走向範東生,看樣子想來硬的,範東生掏出警官證:“大過年的,彆給自己找不痛快。”
那人沒料到啃到硬茬了,指了指範東生:“算你狠。”轉身就走。
傅平安卻猛然開門下車,毫無預兆的一個餓虎撲食上去,將那人撲倒在地,反剪雙臂。
“我靠!”範東生本來以為沒事了,沒想到老哥一言不合就出手,也隻能舍命陪君子了,抽出甩棍,囑咐倆女生:“車門鎖死,報警!”
二對四,我方明顯占據弱勢,薑彥冰都快嚇哭了,沐蘭依然淡定:“沒事兒,你沒聽說過打虎親兄弟麼。”
沐蘭說對了,前車三個人見同夥被抓,根本不敢過來拚命,反而上車一溜煙的跑了,大概他們以為遇到了真警察。
範東生還不算警察,警官證也隻是他搞來的一個封皮,用來放學生證用的,沒想到關鍵時刻唬人也挺好使,當然嚇住對方的還是傅平安的舉動,普通人哪怕脾氣再火爆也隻會先言語上交鋒,完了再動手,直接上手的除了警察沒彆人。
除了警官證封皮和甩棍之外,範東生還帶了銬子和匕首,他拿出手銬幫大哥將那人銬上。
“咋整?”範東生問。
“停在路上不安全,送服務區,交給高速巡警。”傅平安回答。
他們調整了一下座位,薑彥冰坐副駕,範東生在後排押著嫌疑犯,路上就直接審了,彆看範東生隻是大一警校生,長得老氣橫秋不說,還跟老師學了一身老刑偵做派,舉手投足之間,儼然就是個刑警。
服務區就在五公裡外,但是春運期間警力緊張,足足等了幾個鐘頭高速巡警趕到,他們將嫌疑犯移交,春運期間,路上少不了這種趁火打劫的歹徒,開著一輛舊車專門碰瓷,用彈弓射鋼珠引起誤會,然後停車勒索,大多數人會選擇息事寧人,賠幾百幾千的都有,畢竟大過年的,誰也不想因為一點小事耽擱在路上。
處理完這樁事,四人重新上路,薑彥冰忍不住問:“傅平安,你剛才是怎麼考慮的?”
傅平安說:“這些人是碰瓷的,這很明顯,如果不立刻製止的話,還不知道要敲詐多少人,我動動手就能解決的麻煩,為什麼不做。”
沐蘭說:“老二,我覺得你哥比你更像一個警察。”
範東生嘴硬道:“我這是老刑警做法,這樣更保險,如果他們不僅僅是單純的碰瓷,而是背著事兒的殺人犯,身上還帶著槍,那豈不是很危險?再說我已經記下他們的車牌,肯定是要報案的,跑不了他們。”
沐蘭說:“你咋不說他們是國際雇傭兵麼,後備箱裡放著機關槍,那樣更危險。”
路上耽擱太久,從近江到淮門本來三四個小時的路程,足足開了十個小時,到地方剛好是吃完飯的時間,薑彥冰接了家裡的電話,完了說你們都到我家吃飯去吧,我爸媽做了好多菜。
範東生看了看傅平安的表情,替他婉拒:“改天吧,今天剛回來,哪有不回家吃飯,先去彆人家的,又不是老丈人家。”
薑彥冰紅了臉:“討厭,那說好了,明天,你也來吧。”
範東生說:“什麼我也來,難不成我隻是湊數的,你主要想請我哥?”
薑彥冰意識到口誤:“不是啦,是一起,還有沐蘭呢,咱們都是二中的校友。”
說話間,薑彥冰家到了,傅平安幫她搬下行李箱,薑爸薑媽已經等在樓下,果然是力邀他們來家吃飯。
傅平安說:“叔叔,我爸媽也在家望眼欲穿呢,回頭我們再來給您拜年。”
薑媽讚不絕口:“這孩子這懂事,這是你們同學吧?”她指的是沐蘭。
“阿姨,我是校友。”沐蘭說。
“這位師傅是?”薑爸掏出煙來給範東生,燈光黯淡,範東生長得老氣,穿的也老氣,一件警用多功能外套,頭發亂蓬蓬的,可不就是個師傅。
“叔叔,我是範東生,傅平安的弟弟,正兒八經薑彥冰的同班同學。”範東生糾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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