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黛麗的挑逗對傅平安無效,他壓根兒就對這種型號的妞兒無感,體重五十公斤身高一米八的排骨柴火妞,隻適合走T台,拍AV都不夠料,又是未成年,又是瑪竇的妹妹,星馬台的公主,就算傅平安精蟲上腦都不會犯錯誤。
“我在外麵,有事叫我。”傅平安看也不看奧黛麗故意露出的一抹雪白,走到套間的客廳裡,和衣躺在沙發上,子彈上膛,他不擔心警察,隻擔心狼幫的人上門。
此時已經是一點鐘。
奧黛麗很憤怒,回到臥室撲在床上,她對這個保鏢生出一股奇怪的感覺來,從小到大,她最缺的就是父愛,親生父親是個花花公子,已婚人士,實際上他犯了個重婚罪,但沒有人會和一位王子較真,所以從小奧黛麗就生活在法國,在她的記憶中,父親很模糊,記不清長什麼樣子,後來父母離婚,她就沒再見過生父,而她也進了校規森嚴的英國女校學習,後來跟隨母親生活,蘇菲的男友很渣,她更是體會不到父愛,感覺不到被父親疼愛和管教感覺。
保鏢給了她這些感覺,這個世界上,隻有父親才會義無反顧的為了保護女兒殺人,隻有父親才會奪走女兒的香煙和舉杯,而渣男們隻會把香煙、烈酒和毒品送到你麵前來。
這個保鏢古板冷峻,但是爹味十足,正是奧黛麗期盼已久,內心渴望的類型。
十七歲的女孩子還不會勾引男人,奧黛麗很懊惱,她輾轉反側睡不著。
同時,劉亞男也睡不著,前塵往事浮上心頭,怎堪入睡。
而遠在中國的劉小娜已經起床,正在洗漱打扮,今天工作安排的很滿,她的右眼皮卻總是跳,左眼跳財右眼跳災,難不成傅平安要出事?
……
靳洛冰在沉睡中,忽然床頭櫃上的內線電話響了,她被驚醒,迷迷糊糊拿起聽筒,傳來一個男聲,說的是英語:“請你立刻到酒店前廳來,你的身份信息出了問題,需要核實。”
“為什麼,哪裡出了問題?”靳洛冰反問,電話掛斷了。
十分鐘後,靳洛冰的房門被敲響,她嚇壞了,戰戰兢兢問是誰。
“你不可以留在房間裡,馬上到一樓前廳來,必須來,否則後果自負!”還是那個聲音,語氣嚴厲。
靳洛冰想了一下,巴黎雖然不怎麼太平,今天光是親眼目睹偷包就有三起,但這裡是高級酒店,應該不會有問題,也是她披上睡衣,拿著手機下樓了。
傅平安一直很警醒,敲門聲驚動了他,起身觀察,敲的不是自己的門,而是走廊另一側的門,敲門的男子又高又壯,穿的不是酒店服務員的製服。
有古怪,搞不好是衝著自己來的。
身後有動靜,傅平安一回頭,正看到奧黛麗渾身赤裸站在臥室門口,媚眼如絲,這一米八大高個,腿長的比例都失調了,精瘦的像個馬拉鬆運動員,那肋排看著就硌人,這丫頭是要生撲啊,可惜現在不是時候。
奧黛麗也發現不是時候,傅平安貼在門口傾聽,難不成是狼幫的人追來了,她頓時慌了神,不用傅平安嗬斥就跑回臥室把衣服穿上了,可是傅平安很快又進來,不由分說將她的皮夾克剝下來,奧黛麗兩眼放光,期待保鏢的下一步動作,如她所願,保鏢也開始脫衣服,把黑色凱夫拉防彈背心脫了下來,然後套在自己身上,勒緊尼龍粘貼帶,細心的如同給年幼女兒穿衣服的新爸爸。
一瞬間,奧黛麗的心都要融化了。
傅平安善於打掃戰場,第一個槍戰現場留下的三把槍都被他拿回來了,兩把槍彆在身上,一把槍交給奧黛麗:“會用麼?”
奧黛麗用力的點點頭,接過手槍卸下彈匣看了看,裝出很熟練的樣子。
……
靳洛冰穿著睡衣和拖鞋出了房間,走廊裡亮著燈,空無一人,靜謐的有些讓人害怕,她進了電梯,按下底層鍵,睡得好好的被叫醒,腦子到現在還是懵的,下意識的以為真的是自己的證件出了問題,警察來酒店盤查。
她來到酒店大堂,發現這裡燈光黯淡,前台沒人值守,酒店門前停著一輛麵包車,車門是打開的,一個穿套頭衫牛仔褲的家夥在裡麵探頭探腦,雖然是白人麵孔,但是下巴上留著一把大胡子,靳洛冰頓時毛骨悚然,轉身往回走。
靳洛冰撞上了一堵牆,一個魁梧的像牆的大漢,同樣的套頭衫牛仔褲,東歐人麵孔,身上一股濃烈的香水加狐臭味,一米六五九十七斤的靳洛冰在他麵前就像個孩子一般柔弱。
這絕對不是什麼警察,而是壞人!
人在極度危險狀態下會爆發出無限潛能,靳洛冰愛好廣泛,上大學時參加過跆拳道社團,雖然練得是花拳繡腿,但是身體柔韌度不錯,能劈叉,腿提的很高,她純肌肉反射的踢出一腳,正中大漢褲襠。
隻可惜穿的是拖鞋而不是皮靴,不能額外增加殺傷力,大漢捂住褲襠的空當裡,靳洛冰拔腿就跑,她先衝向電梯,還不忘向前台瞄了一眼,依然沒人,呼救都沒用。
電梯居然沒停在一樓,靳洛冰來不及多想,沿樓梯向上跑,身後傳來急促的腳步,大漢追來了,跑得還挺快,靳洛冰嚇得腿軟,沒幾步就被大漢一把薅住頭發,在樓梯上往下拖,頭皮都快被拽開了,疼的她淚花四濺。
這下完了,要死在法國了,靳洛冰萬念俱灰,腦子裡一片空白,連後悔都來不及。
忽然,那隻薅著自己頭發的手鬆開了,然後是沉重物體倒地的聲音,靳洛冰抬眼看去,竟然是傅平安!
傅平安為什麼會在法國,為什麼會在同一家酒店裡,為什麼會在這個時間出現救了自己,這麼多的為什麼,這麼多的巧合,可靳洛冰根本不去想,她隻有一個念頭,得救了!
靳洛冰嗷嗷大哭,傅平安也不安慰她,而是搜大漢的身上,沒證件,沒槍,隻有一根繩索和一塊用來堵嘴的手帕。
剛才他下樓查看情況,碰巧發現綁架事件,就跟過來救了靳洛冰,大漢腦袋上被他用槍柄砸了一個洞,不過這遠遠不夠,這種人肯定是惡貫滿盈的累犯,決不能留在世上繼續害人,可是酒店裡不能開槍,傅平安抬起腳來,用加裝了鋼板的皮鞋頭猛踹大漢的太陽穴。
這是踢碎西瓜的聲音,靳洛冰嚇得把哭聲都咽回去了,傅先生不是大四學生,高乾子弟麼,怎麼一轉臉就成了殺手,而且下手這麼狠辣。
不過這純屬活該,仇恨壓過了恐懼,靳洛冰爬起來,腿還是軟,傅平安拉起她上樓,見她走不動路,索性夾在腋下往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