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四章 人勤春來早(1 / 2)

好人平安 驍騎校 5789 字 8個月前

這第二輪心理打擊的強度遠大於第一輪,穀清華亂了方寸,她先拿手機將紙條內容拍下來,然後推說自己不舒服先睡了,連澡都沒洗,躺在床上給傅平安發信息,告訴他這個令所有人都難以接受的秘密。

傅平安和她一樣震驚,這件事非常可怕,人勤春來早,風正好揚帆,這兩句合在一起太對應了,也說明兩人極有可能是雙胞胎姐弟或者兄妹,這也說明為什麼互相的吸引力這麼大,這是胎裡帶的感情啊,但是細細思量,又覺得疑點叢生,需要驗證的因素很多,但現在科技發達,根本不需要是追尋二十七年前的真相,隻需要做一個dna鑒定就全明白了。

今夜兩人都失眠了,這得多粗大的神經才能接受殘酷的現實啊,就這樣紅著眼熬到天亮,穀清華一大早就拎著行李箱出門了,說要去淮門看傅平安的父母,她先和傅平安會和,兩人一路默默無言來到祿口機場,昨天送青花瓷瓶的灣流公務機在這裡待命,隨時可飛,因為在近江做鑒定會比較快,他們都想儘早知道答案。

飛機到近江玉檀機場後,顧北駕車在機場等候,直接將兩人拉到司法鑒證中心,傅平安通常不會托關係走後門,這次竟然破了例,做了加急的基因鑒定,檢測兩人是否存在血緣關係。

法醫提取了兩人的樣本細胞,立刻進行檢測,兩人在鑒證中心的接待室無言的等待,三個小時後,法醫來了,兩人緊張起來,凝神屏息,等待判決。

“這兩份dna樣本差異很大。”法醫說,“絕對不存在血緣關係。”

看著蓋著紅色公章的鑒定證書,傅平安一顆心終於放回肚子裡,但是新的謎團成串出現了,除了自己的身世之謎外,又增添了穀清華的身世之謎,為什麼兩人的繈褓中會有對應的字條,為什麼生日一致卻又沒有血緣關係,二十七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麼故事,他隻恨沒有時光穿越機,能穿回1990年去看個究竟。

解決了這個問題,兩人終於不再焦躁,開開心心坐高鐵去淮門,到站後範東生開著一輛黑普桑來接,這是他第一次見正牌嫂子,自然殷勤接待,忙前跑後,還說要帶嫂子吃遍淮門美食,玩遍本地名勝。

穀清華捂著嘴樂,說:“彆喊嫂子,顯老,喊姐姐就行。”

傅平安說:“你姐姐是淮門一中畢業的,誰帶誰吃喝完樂還不一定呢。”

範東生就唱了起來:“憶童年是竹馬青梅,兩小無猜日夜相隨~~”

半小時後,車停在傅平安的新家樓下,一百三十平米精裝修的電梯房給小兩口住正合適,範東和傅冬梅聽說正牌兒媳婦要登門,早早來到這邊,已經把晚飯做好,滿桌子都是大魚大肉,琳琅滿目。

穀清華一進門,老兩口眼睛都亮了,他們日常接觸的人裡就沒有這樣的,審美是人類天生的能力,穀清華散發出的知性氣質讓人如沐春風,傅冬梅找不到語言來形容兒媳婦,隻覺得和天上的仙女也沒什麼區彆了。

範東和老伴對視一眼,彼此都明白一件事,為什麼兒子放著這麼多優秀的女孩不找,寧願單著許多年,大小子眼界高著呢。

“阿姨好,叔叔好。”穀清華向二老問好,換了拖鞋先進屋把行李打開,取出自家父母預備的禮物奉上,是一些南京的土特產工藝品,傅冬梅開心的眼睛眯成一條縫:“謝謝親家,我們也準備了禮物,回頭給你爸媽捎著,餓了吧,孩子,家裡吃吧,外麵不衛生。”

一家人開開心心坐下吃飯,範東平時戒酒的,今天破例喝了一酒盅白酒,兒子結婚在即,抱孫子還會遠麼。

飯桌上,傅冬梅就迫不及待的提出這個話題,傅平安推說我們現在還年輕,等三十歲以後再說要孩子的事情。

“那結婚總是要結的。”傅冬梅說,“先登記,儀式可以等等。”

傅平安早就想好了推搪的理由,他說我們打算在國外登記,旅遊結婚。

“也好,省事。”範東插言道,還給傅冬梅使了個眼色,不讓她再繼續這個話題。

範東生接了個電話,擦擦嘴說:“所裡有事,我先過去了,你們慢慢吃。”

“他忙,整天不著家,也就是你回來,我們才能見他一麵。”傅冬梅說,“東生在派出所工作,大過年的天天加班,正常。”

吃完了飯,穀清華並沒有去搶著收拾桌子,也沒強烈要求刷碗,甚至連做個樣子的意思都沒表露出來,倒是傅平安心疼母親,幫著收拾了一下殘局,在廚房刷碗的時候,傅冬梅回頭看看在客廳和範東聊天的穀清華,小聲對傅平安說:“你倆以後誰做飯?”

傅平安說:“誰做飯並不重要,把做飯的時間節約出來做彆的事情不更好麼,媽你見過國家總理天天下廚做飯的麼。”

傅冬梅說:“也是,彆說總理了,就是縣長,區長都不自己做飯,人家忙的腳不沾地的,哪有空做飯。”

話雖這樣說,但傅冬梅還是有一絲憂慮,這個兒媳婦似乎不食人間煙火啊,剛才她留意了一下,穀清華幾乎沒怎麼動筷子,也許是對婆婆的手藝不滿意吧,自己做菜確實不怎麼精致,唉,以後這兩人過起日子來肯定照顧不好自己。

冬天氣溫低,新房子裝了地暖,而八十年代建設的和平小區是沒有暖氣供應的,冬天隻能燒爐子取暖,效果不好還搞得到處都是煤灰,即便如此,範東還是堅持要回和平小區住,畢竟兒媳婦第一天上門,忽然就和公婆共處一個屋簷下,未免會讓人家尷尬。

傅平安苦勸也沒用,隻好親自送父母回去,正好趁這個時間說點事,回到和平小區的家裡,他提到了自己的身世,說想看一下那張字條。

老兩口對視一眼,都不覺得意外,這是遲早的事兒,於是傅冬梅找出那張紙條,傅平安目測字跡和穀清華那張的字跡出自同一個人的手筆,他又問了一些細節,畢竟是近三十年前的事情了,而且第一個撿到棄嬰的人是外婆,而外婆已經離開人世,所以線索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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