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顏妹子,你還有什麼事?”朱博城訝異看著遲姝顏碰觸他的手臂。
遲姝顏搖搖頭,放開手,黑白分明的眼眸卻牢牢鎖定朱博城囑咐:“你路上開車小心。”
朱博城雖然覺得遲姝顏態度有些奇怪,但是被一個可愛的小姑娘關心心情還是不錯的,俊朗的麵容瞬間喜笑顏開,摸了摸遲姝顏的腦袋:“你也是,路上小心,我們走了,下次帶你兜風。”
朱博城和祁臻柏剛上車,一個人影站在車窗外敲了敲,朱博城搖下車窗,驚訝看著車窗外的遲姝顏。
後座的祁臻柏也詫異看向遲姝顏,威嚴的鳳眸帶著幾分頗有壓力的探究和審視,遲姝顏跟他對視一眼就移開了目光,她現在已經來不及思考祁臻柏眼光的深意,水潤幽深的眼眸在朱博城彌漫黑霧之氣的印堂轉悠了幾圈,語氣認真嚴肅對朱博城道:“事出反常必有妖,我並不認為你最近的倒黴隻是偶然,雖然你不相信我,但是我還是希望你最近能好好戴著這一枚符籙,過後給錢也成。”
遲姝顏把手中那枚不起眼的黃色符籙執拗地遞過去。
朱博城怔了怔,有些錯愕看著遲姝顏舉著符籙,麵色有幾分尷尬,接不好,不接也不好。
朱博城最後拒絕的話在看到遲姝顏異常真誠的眼眸,軟下心腸,接過來,無奈笑了笑:“行吧,謝謝你的平安符。”
遲姝顏看他接過,並沒有戴上,烏黑清亮的眼眸專注看著他,小扇子的長睫毛一眨一眨的,漂亮又無辜。
朱博城嘴角抽搐,暗道沒看出來這小姑娘看上去軟萌可愛,性子還不真不是一般的執拗。果然女孩子都挺麻煩的,他心裡這樣抱怨,卻是抵抗不住遲姝顏水汪汪的眼眸。
隻好把這土不拉幾的符籙戴上脖子上,注意到後座的視線,朱博城臉頰一熱,感覺有些丟臉咳嗽兩聲:“我們真得走了,遲姝妹子,下回見!”
遲姝顏彎起嘴角露出一個耀眼的笑容,退後幾步:“再見。”
坐在後座的祁臻柏看著這一幕,冷峻深邃的麵容神色晦明,一雙狹長的鳳眸若有所思,難不成他不理睬,這個小姑娘就把心思轉移到朱博城身上?這姑娘看上去年紀挺小,心思倒是挺多的。
“臻柏,張天師好像走了,連他都對林老孫子的病情束手無策,看來這事情是有些棘手了,而且林老還沒有找到那位符籙大師?林老的孫子最近好像病情又開始發作了。”朱博城歎口氣道:“林老的女兒跟女婿又在鬨離婚,林老家最近是多事之秋啊。臻柏啊,你說這世界上真的有神神鬼鬼?”
祁臻柏閉目養神靠在椅背上,濃長的睫毛覆蓋眼臉,淡淡道:“信則有不信則無,你之前不是堅定的唯物主義?”
朱博城笑了笑道:“我現在還是堅定的唯物主義,眼見為實嘛,之前苑霖說的那張說真話的符籙我也沒有真的見過,苑霖倒好,一個做警察的,弄得神神叨叨的,以前不是有個事,說晚上會出現鬼火,後麵才知道原來是人為,所以說很多事情並不代表科學解釋不了就可以歸咎為鬼神,說到底是我們現在科學研究還沒有達到那個高度。”
朱博城看祁臻柏沒有搭理他,也沒有在意,祁臻柏從來性子就是比較冷淡,他通常說一大段話,他能回給一兩句都算好。
他瞄了副駕駛的符籙,陡然想起什麼,俊朗麵容綻開一個極大的笑容:“哈哈,臻柏,你發現沒有,這回那小姑娘飯桌上一直盯著我,現在又隻送符籙給我,不會是看上我了?以往我們倆在一塊,那些個女的都盯著你。這小姑娘眼光真不錯,是個慧眼識珠的。”他現在是越瞧越喜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