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朱博城看到站在病房門口的遲姝顏,俊臉的麵容笑的跟花兒似的燦爛,眼睛泛光,咧嘴露出一口大白牙,急忙熱絡地迎上來殷切道:“姝顏妹子,這個時間點,你應該是翹課過來的?”
遲姝顏點了點頭,抬起圓溜溜的眼眸掃了朱博城一眼,他身上縈繞的濃濃黑色霧氣已經消散的差不多了,唯有印堂還殘留著幾縷淺淡的黑色霧氣。
遲姝顏秀眉微微皺起,眼眸閃過幾絲疑惑,按理說度過這樣的生死大劫,這種黑色的死氣應該消散的差不多了,為什麼還有殘餘?
“遲姝顏妹子,你也太夠意思了。對了,你有沒有帶那種平安符?再給我幾張唄,你是不知道我這幾天苦逼的不行,沒有你的平安符,連門都不敢出,天天跟臻柏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就算他長得再好看,我都要看膩了。”朱博城說這話的時候,激動的雙目泛光,眼含期待。
遲姝顏有些吃不消朱博城這樣熱情,嘴角抽了抽,感覺給朱博城按條尾巴,說不準他都能撒歡搖起尾巴來,從書包裡掏出幾枚符籙,挑了幾張出來。
朱博城一看遲姝顏這個動作,眼神立馬灼熱跟燈泡似的亮起來,然而看到她隻挑了幾張,其餘似乎就要放回去,灼熱的眼眸劃過幾絲急切,想也沒想一把揪住遲姝顏的手腕:“姝顏妹子,這哪裡夠?你要是方便都賣給我吧。”
遲姝顏神情愣了,動作停頓了一下,顯然沒想到朱博城會握住她的手腕,被這樣一個大男人握住手,她有些不自在,正要甩開的時候。
朱博城緊抓的手被不知道何時站在身後的祁臻柏毫不客氣的一巴掌拍開了,一雙冰涼刺骨的鳳眸不善地瞪了一眼毛毛躁躁的朱博城,語氣平靜暗含著幾分警告:“瞎嚷嚷什麼,這是醫院,保持安靜!”
朱博城小聲嘶了一聲,甩了甩手,看著發紅的手背,恨恨的磨了磨牙,這個暴君!眼神控訴看過去,但是一接觸祁臻柏淩厲冰涼的眼眸,朱博城眼神迅速飄開,心裡淚目,敢怒不敢言,大庭廣眾之下,還在姝顏妹子麵前就不能給點麵子,真是太過分了!
遲姝顏看朱博城氣的跳腳,又被祁臻柏一個眼神鎮壓的敢怒不敢言的模樣,弄得好笑不已,剛剛被人冒犯的不適也散了很多。
“你會看病?”祁臻柏麵色冷峻,一雙濃眉底下蘊含鋒芒的漆黑眼眸巡視一般,若有似無掃過遲姝顏笑的眉眼彎彎的麵容,看不清情緒。
“不會啊。”遲姝顏下意識側過身子,避開祁臻柏入侵意味的目光,瞥了一眼躺在病床上,正在打點滴昏迷不醒的一個老人,睜著一雙又圓又大的貓瞳看向朱博城,歪著頭認真確認詢問道:“你在電話裡說,我要是能讓人清醒,就給我一千萬,是不是真的?”
朱博城一臉驚愕,眼角抽了抽,他在電話裡是這樣說過,但是他是開玩笑,他還以為姝顏妹子get到他的笑點,原來姝顏妹子過來不是因為看著他的麵子上,他佯裝西子捧心一副傷心的模樣:“姝顏妹子,我們的交情原來還不值這些黃白身外之物。”
遲姝顏心裡翻了個白眼,我看上去像哪有不在意身外物的高人?圓溜溜的貓瞳瞪了朱博城一眼,沒好氣道:“談感情傷錢,再說我們也沒有什麼交情。”她眯了眯眼睛,突然想起什麼,不高興道:“你不會是想要賴賬?你信不信我給你貼個倒黴符,讓你喝口水都塞牙,一出門踩狗屎?”
祁臻柏和朱博城眼角抽了抽,麵麵相覷一眼,兩人眼裡的震驚不亞於第一次知道遲姝顏的本事,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能把市儈的一麵展露的這麼……這麼不同凡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