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博城看著遲姝顏這麼嬌蠻市儈的一麵,竟然一點都討厭不起來,急忙道:“姝顏妹子,你儘管放心,我賴誰的賬都不敢賴你的賬。”
“那還差不多。”遲姝顏哼了一聲。
“姝顏妹子,你還是先看看病人吧。”朱博城看陪床的林靜詩眼神撇過來,忙說道。
遲姝顏點了點頭,這點敬業精神還是有的,正要走近看看,卻被人攔了下來。
林靜詩攔著遲姝顏不讓她靠近病床,臉色有些不好看,皺著眉頭有些不滿看向朱博城道:“博城,你怎麼回事?我爸要靜養,外麵的專家還在開會拿主意,你現在,你現在帶著無關緊要的人進來乾什麼?”
林靜詩剛剛看朱博城出門打電話還以為他要請一些國外的專家,沒想到來的竟然是這樣一個小丫頭片子,這朱博城也越來越不靠譜了。
“靜詩姐,姝顏妹子不是什麼無關緊要的人。”朱博城趕忙解釋道:“你還記不記得上回給我和臻柏藥方的那個高人?就是姝顏妹子,你彆看她年紀輕輕,但是本事不小。”
林靜詩聽到朱博城的解釋,臉色才好看一些,不過她剛剛在旁邊聽這小姑娘一番‘市儈’言論,早就對她有些反感了,隻覺得這小姑娘手段夠厲害的,連朱博城都給蒙騙了。
“還是不用了。”林靜詩神色疲倦,委婉拒絕道:“再說外麵的專家也要開完會了,不牢這位姑娘費心了。”
朱博城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雖然他有些不滿林靜詩的態度,但是到底病床上的是林靜詩親爸,他一個外人也不好越過去,有些不好意思看向遲姝顏,害怕她生氣。
不過慶幸的是,遲姝顏絲毫沒有生氣,反倒是跟他平和笑了笑,聳了聳肩:“看來我是幫不上什麼忙了。”說完就要離開。
“等等。”一道清冽低沉的聲音響起,一直置身事外的立在旁邊高大挺拔的祁臻柏開口,神色淡淡:“既然來了,也彆白跑一趟了。”
林靜詩眼神詫異看了祁臻柏一眼,觸及到他冰涼的鳳眸立馬移開了視線,狐疑看了看遲姝顏一眼,她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有說什麼,咽下心中的不滿。
她能把朱博城當成晚輩,但是卻絕對不敢把祁臻柏看作晚輩,雖然自己林家在撫州鮮少人不敢給幾分麵子,自己父親也跟祁臻柏家裡算得上是世家,但是自己林家跟祁家還是天差地彆,而且這位祁九爺威嚴深重,她心裡一直忌憚不已,根本不敢得罪了祁臻柏。
因此哪怕她心裡再不滿,也不敢再說驅趕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