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姝顏皺了皺眉頭,總有一種被陰冷滲人的爬行蛇類盯上芒刺在背的感覺,直到上車了,這種感覺才消失。
“你剛才說幫忙?”遲姝顏詢問道:“我看你最近氣色不錯,似乎不像是有事的模樣。”
“不是我有事,是我三姨家兒子,也就是我表哥,這段時間本來他都要結婚了,我表哥女朋友吵著要去遊樂場玩,結果在鬼屋裡被工作人員嚇得暈倒了,這一倒下就再也沒有醒過來,醫院檢查了很久,隻能判定我表哥變成了植物人。”楊宏盛連忙說道。
“我三姨和三姨夫隻有我表哥這麼一個獨子,請了許多國內外的專家也沒有檢查出什麼來。”楊宏盛歎了口氣。
“植物人?等等,楊少,你是不是弄錯了,我是天師不是醫生,你哥變成植物人不是更應該找醫生,我又不會治病。”遲姝顏攤攤手,指著前麵一個公交站:“看來我是幫不了你,你在前頭那個公交站停車。”
楊宏盛在紅綠燈處猛踩刹車,一聽到遲姝顏不肯幫忙,神情頓時慌了,如果不是在車上,他早就過去抱大腿了,忙扭過頭,做出一臉祈求狀哀嚎:“遲大師,彆介呀,您可不能見死不救,我那表哥可是三姨和三姨夫唯一的命根子啊,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遲大師,您可不能見死不救,要是您都不肯出手,我表哥肯定是完了。”
遲姝顏早就在楊宏盛扭頭的時候,就有了不詳的預感,看著乾嚎的楊宏盛,抽了抽嘴角,一臉黑線扶額:“你彆嚎了,我去就是了,不過醜話說在前頭,如果你表哥隻是得了什麼病,那我可就不能為力了。”
“遲大師,我就知道您不會見死不救。”楊宏盛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眼淚,一秒恢複笑容:“您就放心,這一回您肯定幫得上忙。”
“你為什麼對我這麼有信心?”遲姝顏哭笑不得。
“您還記不記得前段日子我跟燁然幾個一起搶購您淘寶店鋪的符籙和法器,我送了給我媽一個,被她罵了一頓,後來我爸發現我大量購買您的符籙,又邊罵我敗家子,亂搞封建迷信,又揪著我打了一頓。”楊宏盛想起那段日子就覺得苦逼不已:“甚至我爸差點把我買的符籙全都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