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懸。”
……
——“千懸人呢?”
一路攝影過來,卻沒揪到少年的黑子哲也頗為費解:千懸在這裡停駐的時間不長,又沒開buff,應該不是綁架?
自願走的話……會是誰?
誰搶在他們之前約走了千懸?
是那個吉野順平嗎?
千懸都為了他轉校了。
奇跡們麵麵相覷。
赤司征十郎清了清嗓子,毫不心虛地、冷靜淡然地提議道:“黑子,你目前能接收千懸的位置信息嗎?他的定位器估計沒拆……偶爾關注一下是可以的。”
綠間真太郎:……
最較真的少年稍加思索,沒有阻攔。
——有理有據!
萬一千懸是被誰綁了呢?
黑子哲也眨了眨湛藍色的眸子,默默地翻出手機,捂著良心,查閱了原千懸的位置:“……貌似不在煙火祭的會場了,沒有接著移動——不會真的是綁架吧?”
他蹙起眉,摒棄了雜念。
“我們得儘快過去!”
同一時刻,被奇跡們暗搓搓地diss了的吉野順平趕到了後台,撲了個空:“……不對勁。千懸為什麼沒等我們?”
他的視線挪到了伏黑惠的身上。
“伏黑同學,你能不能……”
伏黑惠:……
我的式神不是這麼用的!
他被學長學姐們和同期生的眼神弄得渾身不自在,恰巧自己也好奇,便自暴自棄地放棄了抵抗,派出檢索能力比較強的式神,去尋找原千懸的蹤跡。
彭格列采取了差不多的方案。
太宰治暫時拋下了帶孩子的織田作之助,跟中原中也一起,靠蛛絲馬跡推理少年的去向。
千懸一無所覺地跟夏目貴誌敘舊。
有定位器的奇跡們是最先抵達的。
他們還沒露出身形,就捕捉到了少年那清冽的、乾淨的聲線,與話語裡的笑意,逸散出的親昵——幾人默契地調整了動作,防止製造太多的動靜,再悄悄探頭。
千懸摘掉麵具,往夏目貴誌的臉上扣。
溪流不間斷地湧動,樹影斑駁,月色如紗。遠處的煙火祭的燈光照亮了這一方天地,描摹著少年的指節。
千懸的表情十分溫柔。
睫毛微垂著,眼眸彎彎,襯得淚痣分外惑人。他的舉止含著莫名的“珍視”,輕手輕腳的,小心極了,似乎是擔心麵具磕到夏目貴誌……平心而論,少年對誰都是這樣的。
然而奇跡們集體丟了智商。
——這!人!哪!來!的!啊!
黃瀨涼太嫉妒得想咬樹枝。
他忍無可忍,剛站起身,便被青峰大輝壓下去。赤司征十郎的神色冷酷又理智,語氣不容置疑:“……再等等,涼太。”
黃瀨涼太:……?
這個稱呼,是第二人格?
他瞄了瞄赤司,不出意外地發現了異色的眼睛。
黃瀨涼太:……嘶。
他乖乖地蹲著,避免再刺激到前隊長。
彭格列的人到的時候,看見的,就是奇跡們鬼鬼祟祟地藏於草叢後,圍觀友人敘舊的畫麵。
澤田綱吉:……?
澤田綱吉懵逼地,謹慎地躲在另一波草叢後,控製著四肢,沒有摔倒或鬨出聲響。他抱著藍波,扒著枝葉,透過縫隙,望向千懸。
斷斷續續的話語傳入他的耳膜。
“冒險”、“重逢”、“秘密基地”、“逃跑”……他沒有聽得太清楚,但寥寥的字詞,足夠他腦補一出“舊情重燃”的大戲了——年輕的首領抿著唇,難過到褪色。
巡遊一結束,便直奔這個人。
還約到那麼偏的地方……
——種種跡象都使人心碎。
山本武的麵容上是難得的鄭重。獄寺隼人克製著低落,悄聲安慰boss:“十代目,振作一點!我們沒有輸——你看,千懸的手上還戴著指環,他沒有摘掉!”
澤田綱吉:……?
他再次扒著枝葉,仔細瞅了瞅。
澤田綱吉:……!
我又好了!我行了!我可以了!
reborn:……
腹黑且鬼畜的殺手饒有趣味地考慮著,或許該逼著阿綱寫戀愛日記,等他工作摸魚或訓練偷懶的時候掏出來公開處刑,效果說不定會比拿千懸釣他更好?
——恐怖的手段增加了√
姍姍來遲的高專大部隊陷入了迷茫。
這是什麼集會現場嗎……?
搞不懂狀況的學生們學著其他人的模樣,挑了個能夠隱蔽身形的草叢蹲下,借著黑暗和枝葉的遮掩,躡手躡腳地伸出脖子。
被迫偷窺的七海建人:……
成年人的聲譽毀於一旦
——太胡鬨了!
他緊緊地皺著眉,就要起身。
——“彆動!”
七海建人:……?
按照常理,準一級的狗卷棘是沒法攔住他的。關鍵是,他對狗卷棘沒有設防,便毫無抵抗地吃下了這句言靈,隻能拿眼神痛心疾首地譴責狗卷棘。
咒言師拉起衣領,避開了他的視線。
膽肥的虎杖悠仁衝學長比了個大拇指。
“棒!”
釘崎野薔薇秉著“一不做二不休”的想法,恭敬地道了聲歉,就翻出絲巾,乾脆利落地綁了七海建人的雙手:“我們在探查敵情,老師您先委屈一下。”
七海建人:……?!
伏黑惠捂著臉,默認了同學們“犯罪”。
——隔壁的彭格列收斂了動手的**。
沒遇到過這種陣仗的奇跡們(赤司征十郎除外)不由得窒息。綠間真太郎的指尖摩挲著手機屏幕,在報警與不報警之間掙紮,然後被赤司搖頭製止:“……沒事的。”
——真的沒事嗎!
隔壁都綁人了啊!
赤司依舊鎮定:“相信我。”
“……”
綠間真太郎終是收回了手機。
最後到的五條悟、夏油傑、太宰治、中原中也四人掃視一圈,緘默了良久,才一頭問號地,隨波逐流地蹲到了新的草叢的背麵。
就離譜
太宰治托著腮,無比頭疼。
——連蛞蝓都變得順眼了呢!
他單知道原千懸會受歡迎。
沒想到……
會有那麼多人蹲牆角!
我到底有幾個情敵
感知力極強的斑簡直食不下咽。他趴在溪流邊,懨懨地看了看毫無所覺的越聊越合拍的兩個人,乾巴巴地咀嚼了一下。
……唉。
還是一隻妖抗下了所有。
……
橫濱,港口黑手黨大樓。
密切關注著原千懸的動態的森鷗外收到了最新的照片集。他瀏覽著一次比一次精良的圖,深深地了解到了少年的魅力之強。
——負責監視的人絕對是偷偷學攝影了。
總覺得又親手送了個下屬出去……
森鷗外細致地翻完了照片。
彭格列、赤司財閥、中原中也、太宰治、高專、iic……沒了能隨意舍棄的棋子(特級咒靈們),他是不會用自己的人動原千懸的——擺明了是討打。
隻能繞著走了。
森鷗外的指腹蹭過少年的側臉。
“偶爾也會產生……”
“‘打不過就加入’的念頭啊。”
圍繞原千懸所形成的勢力圈很有誘惑力。況且……凝視深淵的人,都有被深淵吞噬的危險。
他貌似。
凝視原千懸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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