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娘娘懷了龍胎,皇上對娘娘的好咱們都瞧在心裡,這一月皇上雖沒宿在鳳棲宮,可也沒去彆的宮,趁這個好時候娘娘不同皇上重修舊好,反而因著選秀一事將皇上氣走了,您圖什麼呀我的好娘娘!”
燕卿手一頓,沒去應翠雲的話,轉而便回了寢殿小憩。
然而燕卿這一回是真將霍楚臨氣的不輕,足足大半月沒再來過一回鳳棲宮。
可霍楚臨其實心知肚明,燕卿沒做錯什麼,不過做著她皇後的分內事而已。但她挺著個大肚子,還在操心給他塞女人,霍楚臨心中一股怒火竄起,便到了現在這個尷尬的地步。
燕卿不肯低頭,更彆說來承乾宮陪個笑臉,霍楚臨沒台階下,進退兩難,隻好日日在禦書房擺著張臭臉。
直至又過了半月,鳳棲宮那頭的人吃好喝好,一絲絲一毫毫都沒有要讓步的意思,反而將選秀大典操持的井井有條。
眼看大典即開,霍楚臨終於沒忍住,漠著一張臉擺駕鳳棲宮。
然而他一腔鬱氣無處可發,因為燕卿又早早睡下了。
翠雲不大好意思的低下頭,娘娘近日吃好喝好,腹中的胎兒也不鬨騰,睡的也好,尤其是皇上不來的這陣子,比往日睡的還要早。
好不容易等到皇上來,早知就讓娘娘再在殿前走一圈了,翠雲懊惱的想。
霍楚臨沒功夫理會翠雲的心思,略過她徑直往寢殿裡去。
檀木小幾上擺著一盤酸棗糕,孕中多有食忌,這便是燕卿平日裡解饞用的,
然而月份越大,燕卿就越是淺眠,本就剛睡下不久,聽到腳步聲還以為是翠雲進來,翻了個身道:“將香爐滅了吧,熏人。”
如今,她連安神香的味道都聞不得了。
霍楚臨腳步一頓,拐彎到了妝台邊,三兩下就將香爐滅了徹底,順便開窗散了氣味。
那邊床幔裡的人聽著這動靜,冷不丁一怔,翠雲心思細膩,做事兒不會這麼大聲兒,她挑開床幔,果然就見霍楚臨從窗邊走來。
自打上回兩人吵了一架後,就沒再見過,這會兒猛地一見,燕卿張了張嘴,卻沒什麼可說的。
也不知霍楚臨氣消了沒有,她心裡七上八下的,可也並不想拉下臉賠不是。
許是有孕的緣故,她如今的脾氣也比不上之前了。
霍楚臨腳步停在床榻邊,居高臨下的望著她,冷笑一聲:“朕不來,你日子倒是過的悠哉。”
燕卿下意識回道:“若不然,臣妾豈不是得成日鬱鬱寡歡。”
霍楚臨:“……”
可以,都會頂嘴了。
霍楚臨僵持的站了好一會兒,隨即冷臉坐在床榻邊沿:“朕說了今年不選秀,你非要同朕對著乾,難不成還是朕的不是?”
又是這事兒,燕卿聞言也皺起眉頭:“皇上究竟因何故不選秀?左右這事兒用不著您操持,臣妾與各司自會準備著,也不耽擱國事,還能給皇上添幾分新鮮勁兒,哪裡不好?”
新鮮勁兒?
霍楚臨冷笑,她當他是什麼,先帝那般的浪.蕩子不成?
何況之前進了那麼多嬪妃是為穩固皇位,如今他的皇位尚且坐的穩當,自然不願再往宮裡添是非。
再說如今蘇家已不如從前,他這個皇帝總算抓了點實權在手中,不必日日倚仗那些心懷鬼胎之臣,便無須再流水似的往宮裡添人。
燕卿見霍楚臨不說話,忍不住又說:“臣妾懷胎不便伺候,皇上往日裡喜愛的靜貴妃小產也不便伺候,其他妃嬪您又失了興致,已許久不傳人侍寢,臣妾再不給宮裡添人,隻怕旁人微詞,還以為臣妾這個一國之母心胸——唔。”
燕卿正喋喋不休的嘴被封住,霍楚臨護著她的肚子,壓著她的後頸,舌尖抵住女子緊閉的牙關,攻城略池。
霍楚臨親的她舌尖發麻,燕卿一隻手使勁兒推搡他,掙紮中一巴掌拍在男人側臉上,一聲輕響,叫兩人都頓了一下。
燕卿嚇了一跳,立即縮回手,男人懲罰似的在她唇上輕磕一下,隨即退開。
下頷處多了一條不深不淺的紅痕,隱隱滲謝血跡,霍楚臨碰了一下,輕飄飄看了燕卿一眼:“膽子挺大。”
見他沒有發怒,燕卿一顆心稍稍安定了些。隻是經此一鬨,二人皆是沉默下來,屋內氣氛一時僵持住。
燕卿抬頭瞥了一眼男人緊繃的側臉,抿了抿唇道:“我枕下有個荷包——”
霍楚臨一僵,指尖都忍不住顫了一下。
“前陣子突然不見了,皇上可有瞧見過?”燕卿問。
霍楚臨冷笑:“一個破荷包,朕拿它做什麼?”
燕卿失落的垂下眼,拉了拉被褥,低垂著眼道:“既然皇上過去不親近臣妾,如今不願叫臣妾多生出一絲不該有的念想,就彆做叫人誤會的事兒。”
說罷,燕卿側身躺下,留了個後腦勺給霍楚臨。
男人握了握拳頭,臉色並不好看,一聲不吭的起身出去。
安越見他臉上忽然多了一道口子,大驚失色,皇、皇上破相了?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