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侯還是這般會說話。”黃忠朗聲笑道:“不過有多長壽不敢說話,但這本事,卻不比年輕人差。”
“亭侯之名,老將也是早有耳聞。”嚴顏也跟劉毅一禮,劉備集團中,就算沒見過,但沒聽過劉毅名字的人可不多。
“快請!”劉毅跟楊任、吳班打過招呼之後,又將四人迎入客室笑道:“本以為王上能將坦之派回來給我便不錯,不想竟將四位都派過來,此番征討南蠻,更是如虎添翼也!”
“不能再叫王上了。”黃忠坐下來,微笑道。
劉備已與五月稱帝,改國號為章武元年,現在再稱呼,就得叫陛下了。
劉毅拍了拍腦袋,這段時間一直忙著南中的事情,一時沒能改過來。
兩人相識十多年,當初黃忠被招入劉備麾下,也是劉毅引薦,如今黃忠雖然沒達到上將的地位,但這些年來憑借功勳,地位僅次於關張趙陳四將,算是劉備麾下大將善戰之將,對劉毅也是頗為感激,隻可惜,這些年劉毅一直在外,回到蜀地時,黃忠又在征戰,是以上次見麵,都得追溯道好幾年前了,此番再見,自然倍感親切。
當然,嚴顏等人也不能冷落,劉毅這些年遊走四方,這場麵上眾人的情緒,基本都能照顧到位,不會讓其他人生出被冷落的感受。
“亭侯,此番前來,除了助陣之外,還有一事。”一番敘舊之後,黃忠也提到了正事,從吳班手中接過一個包裹遞給劉毅道:“恭喜亭侯高升,此番不但晉升為行鎮南將軍,更被封為墨鄉侯!”
“陛下厚賞,受之有愧。”劉毅接過包裹,歎了口氣,對著北方遙遙一拜,這場麵上的功夫,必須做到位才行。
鄉侯已經算是極高的榮譽了,至於鎮南將軍之位,前麵帶個行字,也就是說屬於臨時的,打完仗,這個位置還是要還回去。
不過現實漁亭侯,如今又是墨鄉侯,都是選擇劉毅自己建立的城鎮作為封邑,也不知該說是用心良苦,還是圖個省事?
此番劉備稱帝,大封群臣是有必要的,尤其是像劉毅這些老臣,否則容易寒了人心,這番封賞倒也算及時,劉毅雖然對於官爵不是那麼熱衷,但這些東西,有時候必須接受,這個時候不能故作清高,否則他若拒絕,那地位或是功勞不如他的,又該如何?
這不止是辭了劉備的好意,還容易得罪人。
“亭侯若是都受之有愧,我等還有何顏麵受賞。”黃忠搖頭笑道:“不知此番那南蠻之人亭侯欲如何解決?”
他們四個是來助陣的,自然不能一直說些客套話。
“南蠻各族,若說兵法韜略,倒是不必擔心,之前已有過一次交手。”劉毅搖了搖頭,他感覺劉備這次一下子給自己派來四員大將,有些殺雞用牛刀的感覺,斟酌了一下道:“此番最難得,是收服其心,我已向陛下上表,希望此戰之後,能留在南疆一段時日,興建些城寨,所以此番交戰,不在殺敵多少,而在如何讓他們折服。”
“這個說難不難,說易卻也不易。”嚴顏摸著胡須沉吟道,你要打敗一個人不難,但把他打了還要打的對方心服口服,這可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了。
“亭侯準備如何做?”末了,嚴顏看著劉毅詢問道。
“打服他們。”劉毅笑道:“不管怎樣,這次南蠻確實造反了,必須予以懲戒,這南中之地,最尚勇武,我等跟他們光講仁義,講道理是說不通的,先把他們打服了,然後再與他們講道理。”
等孟獲將能用的手段都用完了,自然也就該坐下來跟他好好談談仁義道德,談談民族發展,談談這南中的建設還有他們作為戰敗方應儘的義務了。
反正南中這塊兵源劉毅是要定了。
“說了這般多,最後還是要打。”黃忠有些無語的看著劉毅,這到底說了個啥?
“所以打的時候各位將軍收些力氣,彆把他們打怕了,還有那孟獲,一定要生擒,這被生擒的多了,我想有些道理,他會自己領悟明白的。”劉毅微笑道。
黃忠等人有些無語,對於一個男人來說,這恐怕比殺了他更讓人難以接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