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孤坊。
得到席雲飛的招呼,尉遲恭建設養豬場的時候,並沒有打攪到暫時落腳的穀中羨和薛仁貴。
長安城這兩天發生了一件怪事,不斷有藥鋪或者醫館招賊。
偷的還都是上了年份的大補之藥。
許多人告到長安縣衙,無果,再告到京兆府,韋誌高本想派人徹查的。
下一刻,就有朔方商會的人送來帖子,還有與被偷的藥物等額的金銀。
韋誌高立刻會意,安排手下照價賠償,當然,是以京兆府的名義。
這些補藥當然都是穀中羨偷來的,用都是用在薛仁貴身上,席雲飛出錢,理所當然。
明日就是武道大會第二場淘汰賽了。
薛仁貴在經曆了五天非人的錘煉之後,再一次被穀中羨丟進藥池裡。
穀中羨拍了拍手掌,神情也有些疲憊。
薛仁貴艱難的睜開腫脹的眼皮,淤血順著眉梢低落,模樣要多慘有多慘。
“穀前輩,我剛剛打中了你是不是?”
語氣有點不確定,薛仁貴爆發的最後一下,幾乎用儘了全身的精氣神。
穀中羨撇了撇嘴,感受著左邊肋下隱隱傳來的刺痛,雲淡風輕的說道:“嗬嗬,就是蹭了一下衣服而已,你要傷到我還早的很呢。”
薛仁貴聞言,原本晶亮的眼神瞬間暗淡下來,有氣無力的歎了口氣,身子慢慢下沉,將自己全部泡在藥池裡,水麵竟然一點氣泡沒有,足足持續了半柱香不止。
穀中羨走到一旁的竹椅坐下,偷偷揉了揉肋下的淤青,心中是又喜又驚。
“好家夥,這才五天過去,就能在我手下周旋三十多招,若是再來五日,怕是老夫也要使出全力才行了……哎呦,痛死老夫了,多少年沒受傷了,三十?還是四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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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長安城再次迎來陰雲密布的大雪天氣。
北風裹挾著絨毛一樣大的雪花兒,大早上的就將長安城裹了一層白霜。
平康坊六點就開了門,因為天還沒亮,管事命人將道路兩側的路燈全部打開。
平康坊是長安城僅次於皇宮的用電大戶,落嶺澗三成的電力源源不斷的輸送到這裡。
賽馬場的看台上,上百個小廝和丫鬟拿著雪鏟清理積雪。
約莫七點半的時候,太陽終於露出了頭,路燈關閉,賽馬場的積雪也清理得七七八八了。
張崇見時辰差不多,便讓手下開門迎客。
賽馬場外邊,上千人組成五條巨龍,手裡拿著提前購買的看台票,井然有序的進入會場。
因為下雪的關係,席雲飛起的不算早,吃過早飯開著老爺車趕到的時候,賽馬場裡麵已經是人聲鼎沸。
走到貴賓席坐下,李世民等一眾世家的家主和代表已經到了。
“怎麼,就這麼穩操勝券,比試都已經開始了你才來。”
李世民拍了拍扶手,接著小聲問道:“對了,你那個養殖場是什麼情況?能賺錢?”
李世民說這句話的時候,席雲飛能夠感覺到背後忽然有幾十雙眼睛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