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都是同事(1 / 2)

琴酒感受到身體的變化, 也同樣看到了自己再次變回淺金色的頭發,饒是心理素質強大的他,瞳孔也下意識地收縮了一下。

男人似乎是終於察覺到了眼前坐著的青年的不一般, 再次抬起了頭, 隻是身體還維持著原本的姿勢。

日向現鬆開手,“或者說你要跟你的那位先生解釋說, 這可能是之前的實驗帶來的後續效果。”

琴酒沒有出聲。

日向現於是從口袋裡又摸了摸, 將契約書給拿了出來,然後將之遞到了琴酒的麵前,“簽了吧。”

琴酒伸手拿過空白的米黃色紙張, 分出一點心神思考了一下這個簽是指什麼, 他的身上沒有帶筆這類東西,那要做的是不是要用手印或者是血跡。

男人對眼前人的神秘已經有了了解, 也不信對方會拿出什麼沒用的東西來, 同樣相信對方是知道,有些依靠道德或者合約來維持的信任對於他這種人來說是不值一提的。

所以麵前的這張紙肯定是有問題的。

正這麼想著, 淺金色發的男人忽的一愣,無他, 在他拿到這張紙的時候,紙張上就忽然開始一行行的出現規整的文字, 以琴酒的反應能力,還是能看清楚的。

而在文字被‘書寫’到紙張的最下方之後, 隻是停頓了一瞬,紙張又自底部開始向上如同被火燒一樣出現了浸染式的燒黑的痕跡, 最後又消散在他的手中。

那一刻,琴酒忽的反應過來了,無論自己之前有什麼樣的想法, 諸如暫時蟄伏伺機而動這類的,在這之後都應該不可能繼續了。

“好了。”日向現動了動脖子,“之後也讓伏特加簽一下就可以了。”他頓了頓,“我看你們相處得挺不錯,你也挺習慣他一直在旁邊輔助的,之後就繼續跟他一起行動怎麼樣?”

琴酒隻是站起來,這個人真的很奇怪,他單膝跪著的時候,骨子裡的桀驁不馴被人看得分明,沒有絲毫遮掩,但是現在站起來,卻又像是低下了頭顱。

“一切聽從您的安排。”

日向現頗感意外地挑了下眉,“倒也不必對我說敬語。”說不得未來還是跨部門的同事呢。

看眼前的男人並沒有反駁,日向現覺得可以透露一點彆的,“組織我沒有準備收用,隻是單純的因為一些私人情緒跟原因看烏丸蓮耶不是很順眼而已,你之後不用做太多的事情,隻需要在一些外麵的勢力動手的時候裝作不知道就行了。”

“有功夫的話,就趁著這段時間好好繼續鍛煉鍛煉身手之類。”青年說著也從沙發上站起了起來,他一米八的個頭要比琴酒矮上許多,但是琴酒可沒有輕視這位的意思,“在組織之外,會有一個更加廣闊的世界,我不知道你是想要尋找自己的價值,亦或者隻是單純的習慣刀尖舔血的生活,還是也有過想要安穩生活的想法,在組織的事情處理結束之後,應該都可以滿足。”

琴酒的眸光一閃。

“另外赤井秀一,也就是黑麥跑掉,你應該會被責難。”青年這麼說著,又從口袋裡摸了摸,見到琴酒之後他已經摸了好多次口袋了,但是每次都感覺是必須的。

外麵的世界真的算不上多安穩,有很多異能力超能力滿世界亂飛,還有許多有非人怪物的場合,彆浪費了這幅重新恢複絕對健康的好身體,給生存加一份希望才好。

他又摸出了兩顆膠囊,拿給了琴酒,“內外傷都可以吃,剩一口氣都能拉回來。”到底還是不放心,“彆給烏丸蓮耶吃,他快死了,浪費。”

琴酒:“……”

男人伸手接過了那兩顆膠囊,“好的。”

說完了事,日向現就帶著琴酒出了門,到了隔壁放著伏特加的房間,迷藥的勁兒還在,對方還沒有清醒過來,日向現也沒含糊,給人喂了解藥,拿著契約紙就對著人一通威逼。

而伏特加起初還不答應,但是在看到了琴酒的態度之後,又飛快地倒戈,沒一會兒,這兩瓶組織的真酒就被換了個標簽。

伏特加對新上任的上司還是有些上心的,他這個人要說對組織對那位先生有什麼絕對的忠誠那肯定不可能,他跟一直被組織訓練的大哥不同,他是中學之後就直接進入了社會,自己闖名堂的,進入了組織之後,也是努力搭上了琴酒的關係,然後跑到了琴酒的身邊。

這麼些年跟琴酒一起闖蕩,他的忠心說是都交給了琴酒才是最準確的說法。

現在換了個上司,看大哥也好像沒有太多的反抗的情緒,他也就立刻調整了態度,大哥不彎腰,他是可以彎腰的,而且彎地很順溜。

“那boss我跟大哥這就回去了?您沒有什麼其他的需要交代的嗎?”

日向現:“……”

日向現神情複雜地看了這位壯漢一眼,“沒什麼特彆的,你們自己注意安全,對組織的任務不用太上心就行。”

伏特加:“誒,不用我們做內應將組織的機密情報帶出來嗎?”

日向現:……

琴酒抬手揉了揉眉心,這組織早就已經被人摸了個底朝天,看之前的資料,這位可能比那位先……不對,可能比烏丸蓮耶更加了解他們身處的組織也說不定,“伏特加。”

伏特加立刻閉上了嘴巴。

日向現愣是從這位長相五大粗甚至還有些凶的壯漢的眼睛裡看出了一點清澈的迷茫。

算了,反正不是他的小弟。

琴酒最終還是帶著伏特加離開了,隻是在離開之前,這位身形高大的男人到底還是對著日向現微微低下了頭。

他的名聲,就算是在惡棍滿營的組織裡,也算不上多好,他知道許多人提起他,都會說一句那位先生座下的惡犬,滿嘴尖牙就是為了將那位先生的敵人撕咬粉碎。

也因為如此,幾乎所有人都覺得他其實對組織,對那位Boss有著絕對的忠誠。

但是他隻是很直白的因為被壓製,又沒有什麼自己當領導者的野心,比起成為什麼掌控全局的人,他更加習慣刀尖舔血,甚至把自己當成一把刀的角色。

組織是一個很適合他這種人的地方,那位先生也一位能夠掌控全局,將許多國家的zf玩弄於股掌之間的人物。

隻是,現在一切都不同了。

他是一個被對方武力壓製了的‘俘虜’,隨後又被對方‘招安’,忠心的惡犬應該自絕,但是他的本質上其實是一頭狼。

在狼的世界裡,一個族群,隻有一名狼王,狼王統領全族,食物狼王先吃,也隻有狼王才能擁有後代幼崽,在族群裡享有絕對的權威,族群之中所有的狼都必須聽從狼王的命令。

不過一旦有綜合實力更加強的狼出現,那麼狼王又很快會被取代,族群裡的其他狼又會將舊的狼王驅逐乃至殺死,他們會毫不猶豫地拋棄舊狼王,簇擁新的狼王。

現在,組織裡舊的狼王已經老去,而出現的新的狼王想要的並不是這一片舊的地盤,他似乎有著開疆擴土的野心,作為被俘虜的對象,琴酒似乎除了選擇聽從命令,也沒有彆的路了。

這麼想著,琴酒忽然勾起了嘴角,想起了他們離開的時候,那位給他的又一個新的驚喜,也是放在了‘新狼王’身上的新的砝碼,胸口的鬱氣都消散了許多。

伏特加還有些愣,他跟琴酒現在正坐在一輛黑色的SUV上,開出去的路線也挺眼熟的,他吸了一口氣,似乎是才反應過來一樣,“我們新的boss真的是日向財團的那位啊?”

坐在前方開車的庫拉索聞言微微挑了一下眉,對這兩位不僅僅是前同事也是現任同事的人倒是沒有什麼抵觸的,“boss的日向,的確是日向財團的日向,魚塚先生如果不放心,可以之後到日向財團大樓來看看。”

伏特加一噎,他是親眼看到那人把自己臉上像是人//皮//麵具一樣的東西給扯下來的,當然他對這種場麵也算不得陌生,畢竟他們組織裡還有個千麵魔女,貝爾摩德易容也慣常會用這招。

他偷偷抬眼去看了看琴酒的臉色,然後發現自己竟然從自家大哥的臉上看出了一點可以稱為愉悅的情緒來,原本還有點子飄的心頓時安穩了下來。

反正他是要跟著大哥一路走的,大哥要離開,他也會跟著的。

於是一般人眼裡有些凶神惡煞的人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臉頰,就跟庫拉索搭起了話,“說起來,你們都這麼放心我們的嗎?”雖然在那個時候那個紙自己寫字自己燒掉自己的樣子的確有些神奇,但是他也沒有感覺到哪裡被約束到。

庫拉索抬了抬眼,從車內後視鏡看了伏特加一眼,忽的開口,“你要不要試試現在想一下要把我殺死在這裡?”

伏特加:“……”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要求。

不過他還是順著庫拉索的話這麼想了,下一秒,伏特加就感受到了一股窒息感,他的咽喉就好像被什麼人給死死地攥住了,他幾乎是一瞬間就失去了攝取氧氣的能力,他想要伸出手去抓住前方的車座,手也立刻被禁錮住。

沒多久整個人的臉就憋了個通紅。

琴酒皺起眉,“蠢貨,彆想了。”

伏特加努力地控製著自己的思維,也是沒多一會兒,他才覺得自己能夠重新呼吸了,他癱在車座上,大口大口喘著氣。

庫拉索見此,在手邊的一個按鈕上摁了一下,將伏特加那邊的車窗給打開了一些。

夜晚的風灌進了車內,伏特加緩了一會兒神,才從口袋裡摸出了一方手帕給自己擦了擦汗,隻是這麼一會兒的時間,在途川前看了一眼,他就已經渾身都是冷汗。

又過了一會兒,伏特加才咽了一下口水,心有餘悸,“那個什麼契約,是真的啊?”

庫拉索點頭,然後安慰人,“你是第一個反應這麼大的。”這也代表了,剛剛的伏特加不管是不是有意的,都真實存在了‘殺了前麵的女人’這個想法的。

“其他人頂多是在跟外人聊天的時候說起一些不能說的話題的時候,發不出聲音而已。”

伏特加:“……”

伏特加第一次聽到這種安慰,抹了一把臉,訕訕地轉頭去看琴酒,看到他家大哥的臉上好像沒有什麼特彆的表情,隻得再次跟開車的庫拉索說話。

“這位怎麼稱呼啊?之前也是你帶著boss和大哥跟我一起到剛剛的酒店的嗎?”

庫拉索屬於一個有問必答,“不是的,boss是扛著你們一路飛過來的,至於我,我的名字是庫拉索·五色。”

以酒名為代號的成員,對酒名都是很敏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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