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向現在那那幾個人離開了警署的範圍之後, 就偷偷回去了自己的公寓。
目前來說自己的公寓還沒有對另外那五個人公開過,隻是為了保險, 他還是選擇了爬牆附帶爬窗進入,也不知道事情為了會變成現在的樣子。
明明就是他自己走正當手續租下來的公寓,結果回來就好像是在做賊。
他到底為什麼!
不過日向現既然答應了諸伏景光,就會做到自己所承諾的那樣,所以他在回去公寓之後,就真的用不存在的大伯的身份給財團下麵的律師團隊派出了任務。
本身就是被日向財團養著的,能力也是毋庸置疑的, 隻是平時能夠真的出手的機會還是比較少的,多的時候也就是財團剛成立的那段時間, 因為那個時候日向財團是真的吞吃了不少, 在官司上來回的次數也就多了一點。
現在忽然收到了來自頂頭boss的直接指派,律師團裡的律師們都很激動,雖然是刑事案件, 但是他們都是全能性人才, 這點倒是不在怕的。
然後律師團隊的組長就承擔起了統籌的任務, 給下屬們分派各項工作, 要麼說專業的就是專業的,雖然日向現提供的線索不多,但是人家會自己尋找, 沒多用多少力氣就聯係上了正在長野同樣在忙碌著的諸伏高明。
那位已經在長野縣警署有了一點名氣的諸伏警官則是有些驚訝於有忽然找到他的律師團隊, 雖然暫且不知真假,但是成熟的大人並不會將所有的道路都堵死, 所以他隻是跟對方短暫的交流了一下,之後就找到了他們雙方有可能有交集的人。
他的弟弟諸伏景光,是的, 雙方交流的時候,當然會有一個橋梁了,對方說的是,受到日向財團掌權人的指派,協助諸伏兄弟,諸伏高明自覺除了日常生活之中會購買有些日向財團旗下的生活用品之外並沒有跟日向財團有交集的地方,總不能是財團閒著沒事給自己的客戶打抱不平吧,還是散戶的那種。
既然有懷疑那就去詢問,於是他就聯係上了他還在警校裡讀書的弟弟,正好是在日曜日,弟弟按理說應該是在休假,所以算不得打擾培訓。
果然這位警官從自家弟弟那裡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並且聽了一耳朵自家弟弟跟同期們的感人友情二三事。
“所以我覺得還是要再次認真的對你道謝。”月曜日的午餐時間,諸伏景光坐的端端正正,將套餐裡的飯團拿出來,鄭重地放進了日向現的餐盤裡。
彼時日向現正端著碗飛快的吃著飯,力求趕緊吃完然後午睡的時間可以多那麼一點。
他昨晚跑出去補牆了,順便還趁著彆人不注意,還看了看外守一的情況。
普通人是無法跟係統抗衡的,即使是窮凶極惡的罪犯,也難以逃脫內心的折磨,這人就算是在睡夢之中依舊被緊攥住心臟的疼痛困惱,更不用說他根本睡不過去。
定時發瘋,一個晚上突然暴起自我延期個十次都不是問題,就是辛苦了看守他的警察了,一個個打著瞌睡一會兒就能被突如其來的驚呼聲嚇醒。
“還有我的。”降穀零見此趕緊也將自己餐盤裡的炸蝦送到了日向現的麵前。
日向現:“啊……謝謝。”
鬆田陣平不甘示弱,但是他看了一圈自己的餐盤裡的食物,他吃飯的速度快,基本上所有的食物都被他動過了,已經動過的食物當然不能送去彆人麵前,所以他隻得鼓著腮幫子一邊咀嚼著米飯一邊看著對麵的那一對偷跑的幼馴染。
萩原研二盤子裡的東西也基本都動過了,他有些不滿的用筷子抵住了自己的盤子,他今天就要了一份炒飯,“諸伏你是不是太過狡猾了?連降穀都學壞了!”
諸伏景光疑惑地歪了歪頭,“我嗎?”
降穀零同樣疑惑,“還有我?”
“就是這個樣子。”萩原研二深深點頭,“明明說好大家一起在退休之後就去給日向打工的,你們現在就開始還債了嗎?”
伊達航恍然大悟,往自己嘴巴裡塞烤魚的動作一點沒停,“原來是這樣,那等我退休之後也去好了。”
日向現:“……”
日向現努力眨了眨眼睛,然後同樣十分疑惑,“什麼打工?”
“就是那個~”鬆田陣平眯起眼睛,“景光都說了,你答應了讓家裡的律師團幫忙的吧?”
“嗯。”日向現點頭,他想了想昨天接起電話前後發生的事情,然後將昨晚就想好了的完美借口拿了出來,“我大伯對警方這邊一直都是比較關注跟支持的,我跟景光通電話的時候大伯就在旁邊,大伯知道這件事情之後,就說沒問題了。”他頓了頓,“不過這件事情不是上午的時候就已經跟我道過謝了麼?而且律師費用也是按照標準算的。”
結果現在又是飯團又是炸蝦,回首還有個退休後的打工生涯什麼的,讓他感覺自己的同期們都像是被資本洗腦了的小可憐。
諸伏景光卻搖頭,“如果沒有日向你的話,我跟哥哥其實會有很多的麻煩的。”背後有人走路都順暢很多,諸伏高明在淩晨也給他發了簡訊,大概的意思就是長野那邊的警視總監特意關照了下麵,所以那個時候他們的警部就連夜搖人起來重新把卷宗調出來研究了。
不過這也不是什麼壞事,如果有陳年舊案可以在長野縣跟東京這邊的警察聯手之下破掉了的話,那麼對於警方的公眾力也是有很大的正麵影響的。
畢竟十五年前的刑偵手段落後那是事實,但是十五年後能夠破案,那就真的是本事了,還是凶殺案件,這也是功績呢。
日向現不想得到同期的感謝,除了需要半夜去警署裡偷偷補牆以及日益熟練但是他自己並不怎麼希望的爬牆技能的進步之外,其他的事情他做也是遵循自己的本心,本質上其實是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欲。
於是青年抬起手比劃了一下,“那打工是什麼?”
萩原研二故作傷心的搖頭,“沒想到日向你已經想要我當你的CEO的事情給忘記了,我好難過哦~”順便送了一次扭頭假哭。
日向現砸吧了一下嘴,“退休之後?”
“那不然呢!”說這話的人還有些理直氣壯的樣子,“我們都還是可以追逐夢想的年紀呢~”
日向現:“……”
行吧,追吧。
退休了之後還想著工作,你們對工作也是愛的深沉就是了。
不過有些事情還是不能繼續的,所以綠眼睛的青年仔細地斟酌了一會兒,也同樣嚴肅了表情,他看向坐在他對麵的諸伏景光,說話的語氣也十分認真。
“我並不需要什麼額外的報答之類的東西。”他就這樣看著諸伏景光的眼睛,“況且律師團從你們拿到足額的委托費,也算是在給財團打工,會有定額的抽成,也可以算是我在給自家拉生意。”
諸伏景光頓了一下,沒有明確的表示自己的觀點。
然後日向現就拿起了飯團咬了一口,有些含糊,“下次不許了。”
降穀零其實還是覺得似乎有哪裡不太對勁,但是因為桌子上的其他人都似乎覺得正常的樣子,有些疑惑的率直金發警校生隻得低下頭,繼續吃起了自己的午餐。
一頓飯很快就結束了,但是事情當然遠遠沒有結束,甚至才剛剛開始。
日向現在宿舍美美的睡了一個午覺,直到宿舍門被另外幾個要去上課的同期敲響,這才從全然放鬆的夢境之中清醒過來,然後隨意的擦了擦臉就拿了書開門了。
熟悉了之後基本都是這樣,一般來說幾個人裡醒的最早的是降穀零,之後大家的時間都差不多,基本可以摸出個時間來一起在走廊裡集合,再一起去上課。
門口站著的人都是還有些困意在的樣子,不過總體來說都是清醒了。
日向現抬起手遮住了一個哈欠,目光掃了一圈之後,才發現這次的隊伍裡少了一個,他不禁疑惑地問出聲,“h……諸伏同學呢?”差點就直接喊出景光的名字了,這對他來說算的上明顯的事物了。
但是其他人的應該也沒有注意到這一點,至於,這個問題他問的當然是一直以來都跟諸伏景光可以算的上形影不離的降穀零。
結果金發青年隻是輕輕搖了搖頭,卻不是不知道諸伏景光的去向的,“hiro回宿舍之後不久就被鬼塚教官喊走了。”他聳了聳肩膀,“我本來準備一起過去的,但是鬼塚教官不允許彆的人一起。”
伊達航也點頭,“我也被拒絕了,不過教官說下午上課之前會結束。”
大家對鬼塚教官還是比較信服的,所以也都沒有太過緊張的情緒,不過日向現看著同時也點了頭的萩原研二跟鬆田陣平,忽然發現了一個點,那就是為什麼這兩人好像也知道這件事情?
當然也有可能是降穀零將這件事告知了其他人,但是伊達航剛剛的話語裡的意思分明就是教官喊走諸伏景光的時候他也是在場的,並且提出了要跟諸伏景光一起過去的請求,但是被駁回了。
那麼!真相就隻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