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賀響輔, 原名設樂響輔,幼年時期因為家庭變故,父母雙亡, 之後被母親的母家收養, 於是改為母親原本的姓氏。
一路成長到現在的25歲, 憑借自己超絕的天賦,已經開始在音樂界展露頭角, 如果繼續這樣走下去, 他肯定是能夠成為國內首屈一指的音樂家的。
如果繼續這樣的話。
25歲的羽賀響輔擁有著一副清秀溫柔的相貌, 看人的時候那雙藍色的瞳孔會不自如的放柔, 隻憑借他的那一聲被音樂浸染出來的氣質, 就能被人稱一句‘美男子’了。
作為有點名氣的音樂家, 他當然還沒有能夠有名到可以舉辦屬於自己的專屬音樂會的地步,不過能夠有這樣的演出機會對現在的他來說也是足夠了。
剛剛完成了一曲小提琴獨奏, 在台下諸多西裝革履的觀眾們的掌聲之中微微鞠躬致謝, 隨後淡定的走下了舞台,來到後場。
有助理將提前準備好的花束送上來, 之後就是他回去休息室休息的步驟了, 在國外或者在國內, 這樣的演出他也不是第一次,所以對一般的流程還是比較熟悉的。
羽賀響輔對著身邊的助理微微點頭, 先是將小提琴放進琴盒裡,這才用另一手環抱住炫目的花朵,他的目光在展開的卡片上掃過。
是祝賀演出成功的話語, 隻是落款的名字卻是陌生的。
身邊的臨時助理跟在他身側小聲開口解釋,“是一位日向先生送的。”臨時助理語氣裡帶著一點雀躍,“他好像跟舉辦方認識, 是負責的經理帶進來的。”
羽賀響輔聽著這話沒說什麼,隻是將手裡的花束抱地更緊了一點。
“對了,那位先生現在正在休息室那邊等您。”
羽賀響輔腳步一停,但是還是隻是輕輕搖了搖頭,這位助理是臨時的,也隻是在這次演出期間幫他打打下手之類的,實際上也沒有多少權力,想來真的放一個素未蒙麵的陌生人在他的休息室裡等待的還是主辦方的手筆。
名氣沒有那麼大的時候,他們能夠拒絕的事情其實不多。
後台有很多工作人員在走來走去的,好像每個人都有著十分著急的工作,助理原本是想跟著羽賀響輔回休息室的,但是半路又被人喊走了,說是人手不夠。
這位臨時助理才拉走了,不過也讓羽賀響輔放鬆了許多。
等到來到他的休息室,他還是現在貼在自己名字的門外停了停,心裡又覺得自己有些好笑,畢竟這裡明明是他自己的休息室啊,為什麼演出完畢,出了一點汗,回到自己的休息室還好像等在彆人房門口一樣。
不過心裡雖然這麼想著,這個有著棕色頭發的青年還是用抱著花的手輕輕扣了扣休息室的門。
裡麵沒有什麼應答聲音,青年又默數了三秒,這才將門把手旋開了。
休息室跟他離開的時候沒有什麼區彆,裡麵的燈也還是亮著的,除了另一側已經被拿出來的衣服,跟之前不同的,應該就是此刻坐在化妝台前的椅子上的黑發年輕人了。
那個年輕人身上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腳上穿著的是一雙同色係的黑色皮鞋,因為一直低著頭看手機的緣故,所以以羽賀響輔的角度並看不清楚對方的麵孔,但是感覺上,這人應該是挺適合穿西裝的,身上有一股明顯的氣質。
說不上來上位者不上位者,但是不好惹肯定是有的。
羽賀響輔將身後的門關上,將走廊上的嘈雜聲音隔絕在外,而那年輕人也似乎是這才察覺到了動靜,也抬起了頭,將整個臉都露了出來。
是一張看上去有些稚氣的年輕麵龐,不過長相足夠帥氣,西裝果然也很適合他,沒有小孩偷穿大人衣服的尷尬感覺。
“您好。”羽賀響輔頓了頓,並沒有因為對方看上去有些年輕而表現出輕視。
年輕人的那雙綠色的眼睛微微眯了眯,隨後也竟然像是這間的主人一樣點了點頭,屁股都沒有挪動一下,“羽賀先生貴安。”
羽賀響輔邁開長腿走了兩步,他的身高有一米八一,身形算不上特彆強壯,但是也是健康的,算不上太瘦,這兩步就讓他走到了化妝台邊,青年將手裡的花放下,他稍微撥弄了一下,發現在滿天星跟向日葵的夾縫之中似乎還有一種黃色的小花。
纖細的枝丫,黃色的花朵,內裡有纖細的須須伸出,看上去很可愛。
羽賀響輔的手指在纖長的須須上摸了摸。
日向現側過頭看這個人,這人作為被名字被推薦的重點人物,果然長得就很不錯。
“羽賀先生喜歡這束花嗎?”他問。
羽賀響輔的手指一頓,隨後轉過身來,他的琴盒已經被他放到了化妝台上,這個穿著為演出而定製的西服的青年人輕輕點了點頭,“多謝,我很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