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向現眯起眼睛,覺得不管如何,這人跟陌生人打太極的譜還是有的。
“日向現。”他從椅子上站起身,對著青年伸出了手。
羽賀響輔臉上笑容不變,但是也伸出了右手跟眼前的年輕人輕輕交握了一下,“羽賀響輔。”
這就是雙方彼此暫時認識了。
日向現再次重新坐下,他將手機放進口袋裡,又像是隨意的掃了一眼被放在化妝台上的花束,這束花費了他一點心思。
特彆是夾在其中的那一朵小連翹,本身也就是三四月份才開花,是屬於早春的花,有些品種比較晚也不過往後推那麼一兩個月,盛開的狀態更是短暫。
不是為了搞點謎語人操作,他才不會跑去山裡找的,畢竟屬於藥草。
對於招攬下屬,日向現覺得自己雖然不曾有過實戰經驗,但是看過的卻也不少,他認識的人裡,有用共同的夢想感染的,也有利益威逼利誘的,還有將看中的人身邊的人都驅散看著他眾叛親離,然後打開衣兜等著對方自己跳進來的。
總是方法不少,可以針對不同的人采取不同的措施。
像是他想要招攬的那位擅長化妝的島袋君惠小姐,因為背後有一個有人魚傳說的島嶼的原因,所以這位小姐是可以用利益捆綁上船的。
而眼前這位……
“不知道日向先生找我是有什麼事情?”羽賀響輔也沒有去在意眼前的年輕人再次坐下去的舉動,自己也拉了一把椅子過來,然後跟人麵對麵坐了下來。
日向現看著這人的樣子,眸光閃了閃,他既然決定要過來了,就不會繼續畏畏縮縮的,“我在想羽賀先生願不願意做個兼職。”
羽賀響輔愣了愣,他沒有想到自己聽到的會是這樣的話,他這麼想著臉上也表現出了一點。
“日向先生……?”
“是這樣的。”日向現歪了下頭,“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的名字是日向現。”
羽賀響輔沒有接話,隻是安靜的聽著對方的話。
日向現繼續介紹自己,“今年22歲,是日向財團目前來說唯一的繼承人。”
羽賀響輔的眼睛頓時瞪大,日向財團的名聲他是有聽說過的,本身出自音樂世家,接觸的人或多或少也會有其他一些商業家族或者其他產業家族的後輩,而這個異軍突起,把許多公司突到被吃或者倒下的家族正是他大學時期綻放光彩,瘋狂呲牙的時刻。
他當時作為身邊都是潮流年輕人的,年輕人,當然也有聽過一些傳言,更不用說他的情報來源比普通人還要廣一點。
比如日向財團背後有那麼多的資源被傾斜,大概率是因為背後就是一個老牌的華族世家,而後來日向財團的掌權人日向聖一年齡已經六十有三這件事情一杯曝光,更是佐證了這一點,畢竟要新生的暴發戶突起的話,一來這麼多的資源便利,許多方麵都‘好運’的不像話,根本不像是暴發戶,二來,誰家的新生暴發戶的掌權人創業的時候六十朝上的啊!
那不都是三四十歲的年輕人搞得事情麼!
不過就算是外界眾說紛紜,但是其實少有見過那位日向聖一的,更彆說什麼繼承人了。
但是這位據說又是負責人放進來的,是說謊的話,那就是詐騙的程度了,而且這位大少爺好像也沒有帶什麼保鏢。
想著想著,羽賀響輔的頭皮都有些發麻。
“我今天過來的原因,是正在搞自己的班底,身邊有些缺管理型的人才,而有人給我推薦了你。”
羽賀響輔:“……”
羽賀響輔:“……”啊,這個套路,聽著好像是手機剛剛興起的時候的那種詐騙手段。
【我是織田信長,掌控天下隻剩一步,含恨自刎本能寺,如今借由氣運複活,天下靜待我取,但是奈何剛複活手下無人可用,特此招攬有緣之人,向以下賬號裡打款XXXX圓,待我取得天下之日,必然封你為城主!】
羽賀響輔艱難地吞咽了一下口水,“我,我沒有進修過管理學?”他自己的語氣都帶上了一點不確定。
他是真的不確定這人是不是織田信長啊!
日向現:“我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