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是哪個人在什麼地方哭的不可考究,日向現隻知道那哭聲真的很慘烈,像是要自己的心肝都哭出來一樣,聲音沙啞,感情充沛,撕心裂肺。
一邊哭一邊喊,“蟬哭的好傷心!”
日向現:“……”大兄弟,到底是誰哭的傷心啊!
於是就有了現在的這一幕,他們幾個還是決定向管理員借了捕蟲網,然後到宿舍樓麵來捉蟬了,不管之後會不會還有蟬過來,總之先把這一波給抓了。
他們站在這裡看著鬆田陣平的動作也不是排擠他,說起來,其實是這個卷毛排擠所有人,在捕蟲網靠近蟬鳴消失,人走遠一點,蟬鳴再次響起這樣的情況來回幾次之後。
鬆田陣平義無反顧地把捕蟲網丟了,然後擼起了袖子,就去爬樹了。
他的動作靈活,下兩下就爬上了樹,一雙銳利的有著一點黑眼圈的眼睛死死的看過這棵樹的沒一個角落。
萩原研二作為鬆田陣平的幼馴染,此刻有話要說,“樹葉的汁液沾到衣服上的話,很難清洗掉。”
諸伏景光附和,“的確,說不定還要送去外麵給專業的人清洗。”
降穀零則是將雙手聚攏放在嘴唇邊,做出了喇叭的樣子,“喂!鬆田!我說差不多的話,放棄也是可以的!”
伊達航則是轉向了其他的樹,“其他的樹上好像沒有?”
日向現:“……”你們倒是理一下正在樹上為了所有人耳朵而努力的鬆田啊!
就鼓個掌什麼的。
然後他的手機就震動了兩下,他也就沒有把想法實施出來,而是從口袋裡將手機拿出來翻蓋看了看。
諸伏景光注意到他的動作,也沒有探頭,隻是在他回複完了簡訊之後才給了一個問詢的眼神。
日向現想了下,“我的CEO好像能夠有了。”
“嗯?!”萩原研二立刻收回了放在鬆田陣平身上的目光,轉向了日向現,目光灼灼,“是那個?”
日向現點頭,“他搞到了我的郵箱,剛剛給我發了求職的簡曆。”
他們這邊說話,在樹上的鬆田陣平也聽到了,這人當即就坐在了樹乾上,身體微微下壓,表現出十足的好奇,“他的事情解決了?”
“應該沒有。”日向現仰起頭,又覺得這個視角脖子累,又低下了頭,“不過會好起來的。”
“你們在說什麼?”伊達航抓了抓後腦勺,“怎麼好像萩原跟鬆田都知道?”
降穀零也瞪圓了眼睛,雖然知道他可能沒有這個意思,但是就是有一種,你們竟然秘密瞞著小貓咪的感覺既視感,看得人都有點罪惡。
日向現乾咳了一聲,“回去說。”
既然找上了他,他的複仇計劃就能拿出來了,到時候那家人的事情可瞞不住。
見此,鬆田陣平再次將目光放到了樹上,他還是想找出那隻哭泣的蟬。
綠眸青年看著對方的動作,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這還是他做任務的時候知道的,雖然日本的教學內容裡有昆蟲,但是太過具體的還是需要看額外的擴展書籍的,所以他也一直以為蟬鳴是蟬的叫聲。
直到他被熱情的任務目標做了個科普,這才了解到了一個他不願意去了解的真相。
蟬鳴不是叫聲,而是由蟬的特殊腹腔的構造,震動的時候發出的聲音,而且能夠發出這樣的聲音隻有雄性,目的就是吸引雌性。
那一聲聲的哀泣,每一聲都是在撕心裂肺的喊著老婆你在哪裡!
“其實。”日向現決定說點什麼來安撫一下在樹上上竄下跳的人,“蟬的話,它們的叫聲隻是求偶的手段而已,延續生命什麼的,如果沒有必要的話……”
他的話音落下,鬆田陣平忽然頓住了身體,然後似乎找的更仔細了一點?
萩原研二也嚴肅了表情,他摸了摸下巴,“我的確是有聽說過這種說法,如果是為了延續生命的話。”這個有著一雙桃花眼笑起來很好看的青年一邊說著,一邊就把手裡的捕蟲網塞進了日向現的手裡。
然後同樣擼起了袖子,想著那棵樹走了過去。
日向現:“……”你們這對幼馴染是不是有點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