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那個中午都沒有能把那隻蟬怎麼樣。
畢竟蟬這種生物, 是真的人隻要稍微靠近一點,就會立刻一點動靜都沒有的,並且本身的顏色也很像樹乾, 就算是沒有飛走趴著不動,那也是有天然的偽裝色的, 必須要有非常好的眼裡才能夠看出門道來。
那頂著中午的大太陽,就算是有萩原研二一起找,之後大家都一起上陣了,具體也不知道是不是那隻蟬是飛走了還是隻是安靜,總之大家是什麼都沒有找出來。
然後就是時間不夠了, 下午還有體訓的課程。
“可惡!”鬆田陣平伸手拍打掉身上的樹葉,“現在沒有找到,晚上再叫怎麼辦?”
也不知道說的是蟬,還是被蟬鳴給鳴哭了的那位不知名同期。
日向現剛剛也跟著找了一圈,他能確定那隻交換的蟬的確不在那棵樹上, 青年此刻被太陽曬得眯起眼睛, 他就走在鬆田陣平的身後。
六個人並排走, 再怎麼看都太超過了, 所以他很乾脆的就落後一步, 此刻就看到前麵那顆毛茸茸的黑色腦袋左顧右盼的, 腦袋後麵還有一片細碎的樹葉沾著,此刻正隨著主人的動作不停的跟著移動。
日向現伸出手去摸了一把。
鬆田陣平警惕地回頭,“乾什麼?”
日向現沒有收回動作,給他看右手的手指之間夾著的一片綠色, “樹葉。”
鬆田陣平看了看那片樹葉,卻停下了腳步,等到所有人都走到了他的前麵, 才再次小跑回到了小團體裡的第一排。
雖然蟬沒有抓住,但是當天晚上也並沒出再出現蟬鳴,或許是蟬暫時被幾個警校生的氣勢給震懾住了也說不定。
而日向現則是在再次度過了平平無奇的警校生的一天之後,也夜晚時刻,掐著時間跑了出去。
青年沒有穿那一套鬥篷,身上穿著的也是校服,這樣就算是在校內閒逛被發現,也不用擔心會被當成可疑人物在引發什麼騷亂。
再到約定的地點,看著足足有三米高的圍牆,他也沒含糊,在圍牆的下方輕輕一躍,整個人就如同腳底踩了彈簧一樣,輕輕鬆鬆地就踩上了圍牆,再次一個輕巧的轉身,人就落在了警校外麵。
不遠處的一輛白色轎車安穩的停在路邊,沒過一分鐘,車頭的燈就亮了起來。
日向現打開光屏看了一眼時間,他平時打開光屏開直播的時間其實是比較固定的,一個是有任務,他會全程直播,這一點毋庸置疑。
另外就是一般的警校生活,感覺大家對在看人上課還是有點興趣的,沒有特殊情況的話,他的直播間會從第一節課的時候就打開,到中午午休的時候關掉,再在下午上課的時候再打開,到晚自習之前的休息時間又會關掉,晚自習的時候就是看他的心情,有的時候打開還能看到有喜歡安靜氛圍的觀眾們打卡刷番茄鐘。
但是晚自習之後除非出現突發狀況,他是不會打開直播間的,另外就是遇到周圍人的私事,比如之前關於外守一的一些事情,他也隻是在坑那個家夥進警署的時候開了直播間。
觀眾們後麵也有他們幾個聊天的隻言片語裡了解過一些後續,卻也沒有過於執著與必須全程直播。
隻是有問在開庭的時候能不能開一開,到時候不用去將諸伏兄弟的反應什麼拍進去,他們隻想看外守一接受審判。
分寸感可以說是非常強了。
現在麼,他的手指動了動,又看了看不遠處的白色汽車,還是沒有按下去開啟直播間的手。
青年邁開步子,前進的速度並不慢,很快就走到了車前,繞過了車頭,很自然地拉開了副駕駛的車門,隨後就坐了進去。
白色的汽車也在他將安全帶係好之後,發動並且緩慢的行駛了起來。
車內有內置的燈,車外也被車頭的燈照的清晰。
開車的羽賀響輔雙手握著方向盤,努力讓車行駛地平穩,但是內心還是不平靜。
從中午收到郵件的回執,讓他午夜在坐落在東京的警察學校大門左側五百米左右的地方等的時候,他就有些震撼。
動用自己所能的所有的渠道,甚至去請了私家偵探,兩天內也就隻找到了日向現的郵件地址,還有種是有人刻意讓他知道的,他也沒有能夠知道對方的更多信息。
一般來說這種他有求於對方的見麵,被安排在咖啡館或者是茶室之類的地方,時間也應該是可以喝個下午茶這種是最合適的,誰能想到會是這個時間這個地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