貼心地把衛生間的門給關好,日向現轉過身,就對上了似乎已經在走廊的儘頭快步走來,步伐匆匆的人的視線。
假毛利小五郎似乎是愣了一下,“你是什麼人!”
日向現沒有跑,這不是巧了嗎,他正要找這人呢!聽觀眾家人們說,這是個跟工藤新一長得一模一樣的好孩子,而且還有跟安室透同款的親昵外號!
他的眼睛頓時發出了耀眼的光芒!
————————
黑羽快鬥整個人都要麻掉了,他本來是因為發現了有人正在利用他的怪盜的身份召集了不少名偵探,特彆是其中還有某個跟他不對付的白馬家的少爺,所以想著偷偷潛入,看看對方打得什麼主意。
如果對方是想要做不好的事情或者是要敗壞怪盜的名聲,他也能在第一時間阻止。
為此他還製定了十分詳細的計劃,並且挑選了一個十分合適的人選,那就是最近才名聲鵲起的毛利小五郎,這個大叔之前不顯山不露水的,照片也是最近才出現在報紙上的,跟其他的幾個明顯之間有一點交情的偵探不同。
隻要能夠不引起那群偵探的懷疑,那中間可以操作的部分就簡單了許多。
為此他不僅僅收集了不少這個毛利小五郎的資料,甚至還在放學之後偷偷跑過來跟蹤過大叔一段時間,自覺已經大概摸清楚了毛利小五郎的性格跟行事作風這才動手的。
他成功了,在一處休息站那邊替換了毛利小五郎。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也逐漸對這裡的情況有了個大概的了解,他雖然不是偵探,卻也足夠聰明能夠看穿很多東西了。
不過就算是他也沒有想到此刻的情況能夠急轉直下到現在的地步,他雖然碰了杯子,但是並不是真的碰到了,他要裝成一個成年人,是需要細化到手的,為了方便卸妝他當然是在自己的手外麵套了一層隔絕的軟膜,之後再進行上妝的。
所以他在看到了毛利蘭認真的洗手,而另外的小不點也是一直跟著的情況,也就想著去看看其他人的情況,結果走了一圈回來,四處的衛生間裡倒了好幾個。
當黑羽快鬥意識到不對趕回來的時候,毛利蘭跟那個小不點所在的衛生間的門正在被人關上,而且是個根本看不清楚樣子甚至兩隻眼睛跟手電筒沒什麼區彆的人!
這可真的是太不妙了!
日向現抬起腿,不發一言,也朝著黑羽快鬥假扮的毛利小五郎的方向跑。
正在他快要接近人的時候,黑羽快鬥忽然一抬手,朝著地板上砸了個什麼東西,頓時一陣嗆人的白煙也就從地板上升騰而起,煙霧很快彌漫開來,也在炸起的一瞬間將假毛利小五郎的身影全部包裹。
日向現眼睛一眯。
兩道原本圓形的黃色光柱隨之變細,卻又很快恢複了原狀。
黑羽快鬥對煙霧彈的運用已經十分得心應手,並且曾經利用類似的把戲從警方的手裡逃脫不下十次,對此可以說是駕輕就熟了,不過他這次可不是要逃跑。
怪盜麵對警方會選擇避讓,但是麵對可能會對普通人造成危險的神秘的家夥,偶爾也會想著稍微保護一下的。
所以芯子還是個少年人的怪盜已經將準備好的沾著麻醉劑的手帕摸在了手裡,就等著抓住對方一時不察的機會先把對方迷暈,就算對方戴著口罩,但是口罩可不能隔絕麻醉劑啊。
然而並沒有等到黑羽快鬥快速的找到機會,少年人藏在銀色的寬大西裝下的纖細手臂就被人抓住了。
抓住他的力道感覺上並不是很重,但是卻不是輕易就能逃脫的。
黑羽快鬥心裡暗叫不好,還想掙紮一下,忽然間後脖頸就是一痛,眼前驀然一黑就徹底失去了意識。
他們這邊鬨出的動靜不小,而另一邊鬆田陣平跟白馬探也開始逐個查看每個人的情況,鬆田陣平跟白馬探才剛剛走完了第一層這邊,到第二層的時候就發現了被人打暈丟在衛生間裡的槍田鬱美。
兩人當即對視一眼,在檢查了對方隻是暫時暈倒之後,白馬探立刻站起來跑去了同樓層的另一個洗手間,不怎麼意外地發現了同樣暈倒在裡麵的千間降代。
也就在這個時候樓上傳來了不小的奔跑以及似乎是什麼炸開的動靜,兩人雖然隔的有些遠,但是都不約而同地朝著樓梯口的方向跑去,再此之前有一個人比他們的速度還要快。
安室透看到了鬆田陣平跟白馬探兩人也沒有覺得意外,而是繼續邁著長腿跨過一層層的台階,飛速的朝著樓上跑。
在轉彎的時候眼睛卻是向下,似乎是看了一臉嚴肅認真的白馬探一眼。
鬆田陣平也立刻伸手拉住了還要往上跑的白馬探的手臂,“白馬,你在這裡看著槍田小姐跟千間女士。”他用成年人的口吻態度堅定地說著話,“如果有什麼不對,你就先逃走。”
白馬探被抓住,眼皮子不禁跳了跳,他其實不算是多會看人眼色做事的人,隻是這位警官在說了這句話之後,就直接快速的越過了他,一眨眼就消失在了樓梯的轉彎處。
要讓白馬家的少爺真的丟下兩位正處於昏迷狀態的女士,那的確是十分失禮的事情,無奈之下,白馬探隻得咬了下牙齒,但還是留了下來。
可惡的成年人!
——————
日向現在把假的毛利小五郎打暈之後,也沒有準備把人直接丟在這裡,他又不是什麼魔鬼,知道小朋友的真實身份沒錯,但是也沒有想著讓他在其他人麵前直接掉了馬甲。
要是把人放在這裡,有誰發現了他,然後上來扶人的時候不小心把小孩的妝給擦了,那樂子可就大了。
畢竟掉馬甲這種事情聽著就很恐怖而且能夠讓日向現感同身受。
恩,最起碼不要在其他人麵前。
怪異的鬥篷怪人在白煙之中將一米八三的成年男性整個扛了起來,就那麼輕輕鬆鬆地舉起來放在了肩膀上,舉重若輕的架勢讓人覺得他扛著的似乎隻是一團棉花。
甚至是單手,這要是被人看到了,震撼感肯定十足的。
最起碼趕上來的安室透是愣了愣的,隨後跟上來的鬆田陣平卻皺了一下眉,然後朝著樓下看了一眼,也不知道他在看什麼,但是很快就對那邊的日向現的方向比了個手勢,自己則是拉著安室透快步走近了。
日向現扛著人跟他們打招呼,“你們來了。”那聽不出姓彆的電子音一出,鬆田陣平的腳步停了一下,隨後就是越發氣勢洶洶地衝了過來。
日向現謹慎地朝後退了一步,但是想起來自己現在正披著馬甲呢,其實不用心虛害怕的,於是又若無其事地再退了一步。
安室透拉了一把自己的同期,“你到底想做什麼?!快把毛利老師放下來!”他的目光不動聲色地掃過頭頂的隱秘監控。
日向現顛了顛肩膀上的人,“嗬。”他笑了一聲,然後再次往後退了兩步,最後轉身就跑!
另外兩人不明所以,卻還是下意識的追了上去。
後麵的鬆田陣平跟安室透追著追著就發現前麵跑著的人一個閃身就踹開了一扇門隨後跑了進去,兩個十分默契的同期則是隱晦的對視了一眼,隨後也跟了進去。
而日向現那可是沒有含糊的,在進了那個房間之後,想也沒想的,就跑到了房間的窗戶邊,隨後就在兩人難以置信的目光之中單手打開了窗戶,一點都沒有遲疑地探出了半個身體。
緊接著另外半邊身體也跟著出去了。
兩人趕緊來到窗戶邊,從窗口探出兩隻腦袋,就看到了那個鬥篷怪人正以一種科學難以解釋的姿態,雙腳踩著黃昏彆館的外部牆壁,身體整個跟地麵呈現平行的姿態,在外牆上健步如飛。
很快就黑暗給吞沒了身影。
安室透:“……”
鬆田陣平:“……”
鬆田陣平再這麼想抓人,也是覺得自己還是不能做到這種程度的,跟牆壁九十度行走的什麼,那得是人在外太空沒有重力才能做到的事情吧!
卷發警官錘了一下木質的窗沿,“他為什麼要帶走毛利先生?”
他這一下用的力沒收著,頓時傳來了一聲發悶的咚聲,鬆田陣平也是說完之後才感覺手有些痛,當即將手拿來,接著一點微弱的光亮看了看,彆的沒看到,倒是看到了一個嵌入了一些瓶身進到了木頭窗沿內的小瓶子。
安室透當即伸手要去摸,就被鬆田陣平打了一下手。
嚴謹的警官先生從口袋裡摸出了個白手套出來給自己帶上了,之後又摸了個證物袋出來,隔著透明的購物袋廢了不少的力氣才把那個玻璃瓶子給摳了出來。
這瓶子的瓶身上有貼著一個標簽,上麵寫著‘解藥’的字樣,裡麵則是安靜的躺著兩顆膠囊。
另一邊的日向現直接以一個迂回的姿態繞到了黃昏彆館的背麵,然後繼續往上走,直接跑到了黃昏彆館的頂上,這才將依舊昏迷著的二代怪盜基德給輕輕地放了下來。
然後自己就抱著膝蓋,歪著頭看著對方。
時間一點點地走過去,昏迷的男人的眼睫毛微微顫抖了幾下,隨後就睜開了眼睛。
日向現的變色發光美瞳正好又換了一個顏色,漂亮的紅色在一瞬間就讓躺在地上剛剛迷迷瞪瞪地張開眼睛的人一下子緊繃了起來。
日向現抬起手跟人打招呼,“喲。”
黑羽快鬥則是掙紮著從地上坐起來,首先就是看向自己的手,然後又摸了摸自己的臉。
日向現無語,“沒卸你的偽裝。”
黑羽快鬥的手一頓,到底還隻是個少年人,有些小動作還是可以看出來是有些孩子氣的。
他當即乾咳了一聲,“咳,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在下是毛利……”
“黑羽快鬥,男,17歲,生日6月21日,血型B,目前就讀於江古田高中,為了查找父親的‘死因’,於是繼承了父親怪盜基德的事業,作為怪盜基德二代正在活躍中。”日向現不去管少年從打著哈哈的尷尬表情到後麵的震驚到瞳孔地震,之後又變得警惕,最後又成了麻木的樣子。
用手拉了一下自己的小鬥篷,繼續用合成的電子音嚇唬小朋友,“這位小朋友能不能幫我一個忙呀?”
黑羽快鬥的嘴唇抿了抿,偽裝的毛利小五郎的眼神都似乎空洞了起來。
被人這樣準確的叫破身份,甚至連生日跟血型都被知道了,掙紮早就已經失去了意義,他其實早就失去了可以選擇的資格。
不過他也有自己堅持的底線,如果是對方想要讓他去做壞事的話,那麼他就先委曲求全,然後就給警局送檢舉信!
未成年的怪盜先生心裡盤算的很好,當然也有些怕麵前的眼睛真的會發光還能變色的奇怪人,不動聲色的想要往後挪,卻又被對方的手電筒一樣的眼睛光震懾。
隻得吞了吞口水,“是,是什麼?”
日向現站起身來拍了拍自己的身上的灰塵,然後語氣忽然提高,眼睛亮閃閃的,“聽說你會飛對吧!”
黑羽快鬥咽了咽口水,“其實是滑翔翼……”他這會兒倒是難得誠實。
日向現點了點頭,然後伸手指了指天上,“既然你會飛,那麼我們就出發吧。”
黑羽快鬥:“?”
日向現心裡歎了一口氣,如果不是因為觀眾們說想看月下魔術師踏月離去,他何必整這麼一出。
畢竟他自己也能借助道具飛,剛剛也已經在等人醒過來的時候飛過了,給外麵的人發了信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