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上祝善再次覺得自己跟對方合作真的是腦子有問題了。
千間降代在大上祝善的難以置信的目光之中一秒就放棄了抵抗,已經頭發花白的老太太緩緩地搖了搖頭,“看來,我這輩子可能都無法看著大家解開這棟彆館的秘密了。”
“做偵探卻拘泥於寶藏什麼的。”茂木遙史不滿,“你們之前的作風不是這樣的。”
日向現心想人是會變的,而且你們這些偵探一年能不能聚一次也不知道,都不在跟前相處的,誰能知道誰?
這句話簡單,差點沒把大上祝善給整破防了,“你知道買下這裡花了多少錢嗎?”想到這會兒警察上來,後續是真的會被按上這麼多豪車的賠款,他的眼前就一陣陣發黑,不破防才怪。
千間降代:“……”她還有故事沒說完。
日向現聽到這裡已經又開始牽扯上秘密了,看了一圈人,最後朝著還被禁錮在安室透懷裡的江戶川柯南伸出了手。
江戶川柯南人已經麻了,活了十幾年,他還是第一次這麼無助過。
一連兩個人的懷抱他都沒有能夠掙脫開,鬆田陣平也就算了,他知道這位警官在警校的時候成績很好,而且力氣很大,能禁錮住他實屬正常,但是這位安室先生就離譜了。
不是說好的是餐廳服務生嗎?看上去應該是個普通人,結果禁錮小孩的動作比鬆田陣平還要牢,他這一路雙腳都沒有沾過地就很離譜了。
而現在,他知道的一位雖然是個閒散人士,整天不是吃就是睡,不是睡就是在散步喝茶,但是偏生身體素質遠超常人的家夥,朝著他伸出了手,看樣子應該是要抱著他。
唉,今天晚上他估計都不能下地了。
不過心裡雖然這麼想,但是明顯熟悉的人的懷抱會讓人感覺放鬆一點,他也不是第一次被這人抱著,於是江戶川柯南就接受了這份邀請。
日向現從金發同期的手裡接過了小孩,幫他調整了一個最佳的吃瓜的視角,隨後也不嫌姿勢彆扭難受,就這麼抱著人一起看熱鬨。
那邊的千間降代終於找準了一個機會,將自己父親在五十年前受雇於這間彆館的主人,之後跟其他被邀請的學者一起消失的過往說了出來。
毛利蘭聽完了,“誒?”
槍田鬱美若有所思,但是她沒有開口,她看得清楚形勢,知道有些事情她是不應該貿然開口或者插手的,她現在隻是個偵探而已。
倒是白馬探的顧忌不是很多,高中生偵探開口,“所以是因為您的父親的事情,所以您想要知道讓您父親死去的彆館裡到底藏了什麼秘密是這樣嗎?”
“是的。”千間降代點頭。
“那麼。”安室透的眸光發亮,此刻這個人的身上似乎有某種光亮再次回歸了,“您覺得現在因為想要解開您父親的死亡的秘密,而欺騙諸多偵探前來,並且想要殺死所有知情人的您,跟您的故事之中,似乎是為了某個寶藏而殺死了那麼多學者的烏丸……有什麼區彆呢?”
日向現輕輕吸了一口氣。
鬆田陣平嘴角隱隱一勾,但是很快又放下。
日向現舉起手裡的小孩,“甚至還有個孩子!”
毛利蘭頓時被吸引了注意力,隨後愣了愣,“柯南,這是睡著了?”
青年似乎是後知後覺地把小孩重新抱好,然後低頭簡單檢查了了一下,“是睡著了,不過好像睡得有些深。”
毛利蘭猜測,“是不是因為身體咳咳!”少女咳嗽了兩聲,“是不是白天太累了,他現在年紀還小,還不太能控製睡眠。”
日向現想了想,也點了點頭,庫拉索就已經走了過來,她已經將身上的外套給脫掉了,“boss讓我來抱吧。”
日向現把孩子交出去,他又看了一眼毛利蘭,“要不庫拉索你帶小蘭他們一起先下山吧。”
其他人: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麼?
毛利蘭倒是沒有立刻答應,“有庫拉索姐在的確是沒有問題,但是這裡……”
少女一點都不擔心庫拉索不能做到,她跟園子和新一三個基本每個星期都要去日向哥的家裡玩,那個家裡有專門的訓練室,她有的時候也是會在裡麵練一練空手道的,也看到過庫拉索自我訓練的場景。
那真的是不去參加奧運會刷新人類極限都說不過去的程度。
日向現沒有催促她,少女最終做出了決定,“那就麻煩庫拉索姐了。”不是她不想留下來幫忙,隻是現場能出手的人真的,挺多的。
更不用說她剛剛放下了一半的心還有一半提著呢,如果可以早一點去看看自家父親的情況的話。
庫拉索也點了點頭,接受了這麼一個臨時任務,她剛剛是親眼看到自家boss給人家小孩弄暈的,肯定是有一點不適合小孩在場的事情。
庫拉索於是就帶著毛利蘭跟柯南臨時離開,那樣的姿態,以及之前說的斷橋之中的空檔有四五米像是一個笑話。
雖然說這人是說有申請的直升飛機很快就會過來,但是人總是對未知的事情有著一點好奇的。
日向現看出來這些人隱隱有些躍躍欲試的樣子,不禁開口提醒,“我的車子這麼多人坐不下,就算是能過去,也要靠著雙腳走路下山。”
這邊的事情其實沒有太多的懸念了,畢竟連千間降代都已經自己承認了,大上祝善再怎麼辯駁都會顯得很慘白。
還站在二樓的黑羽快鬥:“……”哈嘍?大家是不是已經把我給忘記了?!我應該可以退場了對吧?!
千間降代被安室透的問詢問的可以說是啞口無言,就算是日向現他們這邊有了不小的動靜,也沒有能夠讓這位女士從某種情緒之中脫離出來。
一群人也都陷入了短暫的安靜,直到一個多小時之後,警署的直升機終於到來,而此刻的怪盜基德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失去了蹤跡。
————————
有著奢華裝潢的室內,氧氣呼吸機運作的特殊聲音十分明顯。
一頭淺金色長發的男人正以一種絕對乖順的姿勢站在距離床鋪有兩米遠的地方。
琴酒抬起頭,一言不發地看著此刻正靠坐在床上的人。
這人看上去並不是很老的樣子,臉上雖然有著皺紋但是卻不是如同老樹皮一樣的姿態,隻是體態有些臃腫,加上臉色的慘白,讓這人看上去有一種下一秒就要閉上眼睛的錯覺。
那人伸出手,手背上的幾塊老人斑清晰可見。
琴酒不動聲色地垂下了眼睛,而作為手的主人,這人看得比琴酒更清楚許多,他不僅僅能夠看到這難看的老人斑,還能夠看得到手背下的經脈裡流淌著的已經腐朽了的血液。
“琴酒。”這人將呼吸罩拿了下來,隨後開口,聲音粗糲低啞。
琴酒微微低下頭,“BOSS。”
“抓到了嗎?”他問。
“抱歉BOSS,我們到現在還是沒有發現對方的蹤跡。”琴酒語氣平靜,這不是他第一次麵對這位先生,也不是第一次麵對這樣的這位先生。
最近幾年先生的身體越發不好了,能夠召見他們這些代號成員的次數也是急劇減少。
“朗姆怎麼說。”好在現在這位先生的心情似乎還是很平靜的。
琴酒繼續認真回答,“朗姆說會向您親自做彙報。”
一刹那,整個房間裡的空氣都似乎變得稀薄了,床上的人的呼吸聲越發粗重了起來,他到底是堅持不住,重新將氧氣麵罩附到了口鼻上,深深地呼吸了幾下之後,才再次將麵罩拿了下來。
“琴酒。”他的聲音依舊,但是這會兒卻好像失去了一些氣力,說完這個名字之後,甚至還喘了一口氣。
“是。”
“幫我找到他,找到那個,還有宮野家的。”
淺金色長發的男人眸光閃了閃,思緒好像在某一個瞬間回到了七年前的某個時間裡,那個隱約的,可惡的,披著鬥篷作怪的奇怪家夥的身影。
他的心裡不可抑製地湧現出一股名為激動與緊張的情緒,他想要狩獵那個家夥,不管那個家夥身處何方,隻要想到,琴酒就能想到被壓製時候的憋屈與屈辱,以及隨後而來的濃濃的捕獵欲望。
琴酒想要抓住他,然後將之困在組織的實驗室裡,聽到對方的慘叫,聽到對方的求饒,讓對方的身體與骨血化作養料,供給給他,也供給給組織。
“琴酒。”在床上的那個人繼續開口了,隻是不知道為什麼這次的聲音裡卻似乎染上了另外一種情緒。
“是。”琴酒不厭其煩地再次應答。
“最近實驗室裡過來說已經有了新的進展。”
琴酒眼皮一跳,最終輕輕垂下,他再次低下頭,“是,BOSS,我會親自為您確認藥物的安全的。”
至於用什麼來確認,沒有親身試藥更好的了。
之前是貝爾摩德,現在,也輪到他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