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這個姓, 在國外簡直比華國主席的姓還要出名,尤其是在上流圈子裡, 克萊同樣知道,皇甫家族的唯一繼承人, 名字就是皇甫洲。
他是個識時務的人,看對方的作態時,就知道自己沒有機會了, 為了保持自己優秀的風度和修養,他站起身打算離開,臨走前,還將妥帖放著的兩張音樂會門票遞到了葉生的麵前。
“綿綿, 我想我還是先走了。”
葉生沒有留他, 也同樣沒有接過那兩張票,倒是一邊的皇甫洲推了他一把,十分得盛氣淩人, “你的票還是自己帶走吧,綿綿想看音樂會,我會陪他看的。”
說著,他身後的棕發少年掏出了四五張同樣的票來。
看著那個轉身離開的落寞身影,皇甫洲在心裡打了個99分!很好,成功得又趕走了一個情敵!
葉生剛想問這幾人怎麼在這裡,包廂的另一道暗門裡傳出了聲音,“先生,菜已經好了, 請問要現在上嗎?”
“上吧。”皇甫洲等人十分自來熟得各自找好了位置。
葉生被動得被皇甫洲拉著,坐在了他旁邊。
穿著簡易漢服的服務員從暗門裡出來,即便手上捧著碗碟,但姿態依然嫋嫋,翩躚的裙角拖曳在地,帶著十足的仙氣。
皇甫洲看著眼前的七八道菜,眉頭一皺,不滿道,“怎麼還有雞翅,不知道綿綿不喜歡嗎?”
說完,不等其他人反應,就讓服務員撤了下去,重新又點了不少菜。
“什麼啊,綿綿不吃我們吃啊,你這什麼意思啊?”
“重色輕友,沒得救了。”
其他兩個人抱怨,還有一人安靜得笑著看他們。
皇甫洲無所謂得說,“就是重色輕友了,在我心裡,綿綿就是第一,你們通通靠後!”
葉生看著身旁的皇甫洲,他第一次在裴的臉上看到這樣鮮活多變的表情,一時間有些怔楞。
印象裡,裴作為帝王,所以他是內斂的,沉穩的,哪怕是在他麵前,也是可靠的,溫柔的,從來不會有這樣堪稱活潑的一麵。
“阿洲。”坐在葉生對麵的青年喊了一聲皇甫洲,下巴微揚,示意他轉頭看看自己身邊的葉綿綿。
皇甫洲不知所以得轉頭,一眼就看到了看自己發呆的葉生,他驀得嘴角微揚,湊上前去問道,“綿綿,我是不是很帥?”
後者被他突然放大的臉嚇到,臉色沉了一瞬。
隻要一想到眼前這人在劇情裡會移情彆戀,葉生就不想再看到這張和裴一模一樣的臉,他冷哼一聲,沒有理會對方的問題,兀自問道,“你們怎麼來F國了?”
“某人一聽到分手就急了唄。”
“對啊,不過綿綿,你要是膩煩阿洲了,要不要考慮一下我?”
“什麼!你居然公然挖阿洲的牆角,我不管,綿綿還有我,我長得也不錯吧?”
“還有我。”
一向沉默的林蕭都開口了,皇甫洲趕忙摟住葉生的肩膀宣誓主權,“綿綿已經和我有婚約了,而且一畢業就領證,你們都沒戲!”
葉生默默得翻了個白眼。
其他三人笑笑,默契得過了這個話頭。
皇甫洲就是個歇不下來的,安靜了沒一會,就衝著葉生道,“綿綿,你在F國也待了這麼久了,這次和我回去吧?”
葉生吃著菜,沒有說話,用沉默拒絕了他。
笑話,他自己一個人在F國這麼享受,乾嘛回國去亂摻和,到時候還要惹人厭煩。
“綿綿,回去吧?啊?回去唄,我好想你啊,沒有你的日子,簡直無趣死了。”皇甫洲尤不甘心,繼續纏著葉生說話,看也不看擺了滿桌的菜。
“我記得我們才分手不久。”葉生自顧自得吃,不去看裴的臉露出那些不忍直視的表情。
簡直嫌棄。
“什麼分手?我不答應。”皇甫洲裝傻充愣,但也終於乖乖得閉嘴了,反正他這次來也不打算很快就走,啥時候綿綿願意跟他回華國了,啥時候他再回去。
這麼一行人在唐人菜足足待了兩個小時,快到音樂會開始時才離開。
劇院門口檢票的時候,皇甫洲極其認真得對葉生道,“綿綿你以後想看什麼音樂會演唱會的,可以和我說,我都能給你搞到手,你可彆再和彆人一起去了知道嗎。”
“我知道了,你消停會!”
葉生聽他念叨了整整兩個小時的綿綿,再好的脾氣也被磨滅了。
皇甫洲看他真的生氣了,識時務得閉上了嘴,然後按著門票找位置。
弄門票的時候,他也有點小心機,自己和葉生的位置在前麵一排,其他三個人的位置在他們後麵的後麵,保證打擾不到他們。
來聽音樂會的一般都是性情高雅的,活得很有格調,像皇甫洲這樣的,基本上沒有,而且阿莫斯大師的音樂會,必須心無旁騖得欣賞。
這種性質的音樂會,內行人聽得如癡如醉的,外行人聽了便想睡覺了。
皇甫洲為了不讓自己在心愛的人麵前丟臉,強撐著眼皮,不讓它打架,然後身體往葉生那邊靠去,想說些悄悄話,便叫了一聲,“綿綿。”
“乾什麼。”
“我有點困,你跟我說說話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