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葉生將他推開道,“你要是覺得困就和上官、滕哲一樣睡覺,彆發出聲音。”
這樣的音樂會,大家都不會發出一丁點聲音,全都徜徉在音樂的海洋裡,要是那裡出現彆的聲音,聽在耳朵裡就會像是蒼蠅一般,嗡嗡嗡得聽得人心煩,幸好皇甫洲另一邊的人還算脾氣好,沒有一拳頭把他揍暈過去。
“綿綿,你是不是嫌棄我啊?”皇甫洲覺得有些委屈,身體不自覺得又湊了上來。
“沒有,閉嘴。”
葉生快被他磨得沒脾氣了。
“可……”皇甫洲還想說話,卻被葉生的手給捂住了。
“求你,彆說話了。”
皇甫洲抬手握住自己嘴巴上的手,捏在手裡,跟塊豆腐似的滑嫩,他仿佛找到了新玩具的小孩,專心得把玩起來,沒有再纏著葉生說話了。
見他這模樣,葉生也沒有抽出自己的手,開始專注已經進行了三分之一的音樂會。
***
從劇院裡出來時,外麵早已燈火煌煌,天上繁星點點,不過子夜,街道上依舊熱鬨非凡。
葉生和林蕭算是在音樂上有些造詣的,因此聽完一場盛宴後,精神比較振奮,倒是上官和滕哲,兩人結結實實得睡了幾個小時,此時正眯著眼哈欠連連。
打了半天的哈欠,本就是過慣了夜生活的,當即就清醒了過來,上官,也就是那個棕發青年身旁的幾人問道,“要不要找個地方玩玩?”
“不要,我要回去了,你們自己去吧。”
葉生頭一個拒絕了,因為皇甫洲,他的心情壞極了,一點都不想看到他們。
“那我跟綿綿一起回去。”
“好吧好吧,大家一起回去算了。”
於是,幾個人根本沒有問一下葉生的意願,就自動自發得跟著他回到了葉家的莊園。
管家開門的時候,看到皇甫洲的身影時,欣慰得多笑出了幾條眼尾紋。
莊園大得很,除了葉生的主臥和其他傭人住的房間,客房也很多,住這麼幾個人簡直綽綽有餘。
皇甫洲等人打了個電話,讓人將自己的行禮送過來後,就心安理得把這裡當做自己的家了。
尤其是皇甫洲。
因為葉生的那句已經分手,整天纏著人說要複合,一言不合就發脾氣或者撒嬌,不是質問你是不是不愛我了這種腦子有坑的問題,就是委屈巴巴得哭喪著臉。
比如,現在——
“綿綿,你為什麼還不跟我複合?”
“我高興。”
和這人相處久了,葉生的脾氣也見漲了不少,原本他還見不得彆人委屈或者傷心呢,現在簡直可以用鐵石心腸來形容了。
皇甫洲說:“綿綿,我這麼愛你,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冷漠啊,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葉生說:“我就是這樣的,自私矯情還喜歡無理取鬨。”
這些話都是兩人分手的時候,皇甫洲甩下的狠話。
皇甫洲當即就認識到了,但他說,“哪個混蛋居然敢這麼說你!你告訴我,我幫你去教訓他!”
葉生餘光瞥他一眼,“不就是你嗎,乾嘛,不想承認啊?”
“哎呀,是嗎?”皇甫洲裝傻,隨後又討好得撒嬌,“那個時候我不是正在氣頭上嘛,我給你道歉,綿綿,你就和我回去吧~”
坐在一邊的三人看不下去了:
“是啊,綿綿,這個學期結束你的課業也差不多了,真的不考慮回去嗎?”
“你再不回去,阿洲就要得相思病了。”
“而且阿洲長得這麼帥,又有錢,每天都不知道有多人跟他表白呢,你不回去,要是他移情彆戀了怎麼辦?”
“胡說八道!”皇甫洲本來看他們幫自己勸綿綿,心裡正高興呢,陡然聽到滕哲的這句話就瞬間炸了,“我像是那種會始亂終棄的人嗎?”
葉生心裡暗道:像!
在葉生的心裡,其實皇甫洲和葉綿綿挺配的。
一個是見異思遷,見到彆的新鮮的女生就忘記了自己的未婚妻,還美名其曰隻有責任,搞得葉綿綿黑化。還有是一個心思歹毒,明明是皇甫洲渣男負心漢,卻隻會找更好欺負的女主,甚至惡毒得要奪人性命。
這兩人完美符合一句話,叫做什麼鍋配什麼蓋,白瞎了女主這麼好的一姑娘。
就因為皇甫洲是男主,是氣運之子,所以就不用洗白,還要他來洗白葉綿綿。
所以天道有時候,也不是那麼公平的嘛。
作者有話要說: 晚安!
啾啾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