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完,容少言就期待又帶著些緊張地等著簡寧回答。
聽到他的話,簡寧一愣,隨即眼神飄忽:“額…頂多也就是個炮.友吧。”
她也沒想到會這樣稀裡糊塗地和他做了,根本沒準備也沒想過要和他重新建立一段關係。
容少言:“……”
他抿起唇,像是有點生氣,又像是不情願。
一時氣氛有點尷尬,片刻後,他有些不甘心地低聲問道:“寧寧不是說隻和喜歡的人做?”
她說的話,他都還記得。
簡寧頓了頓,神色不太自在:“那個,之前隻是我年齡小太天真,沒體會到這種事情的快樂。”
聽到她的話,容少言倒是笑了,他手上揉了揉簡寧的要,嗓音低醇:“所以,寧寧剛剛體會到了?”
簡寧瞬間炸毛:“沒有!”
容少言臉上的笑意更濃,好久沒有見到這麼可愛又傲嬌的小姑娘了。
他摟緊簡寧,低頭親了親她嘴角,笑道:“那我就努力從嗯…友快一點轉正吧。”那兩個字,他這麼一個斯文的人有點說不出口。
他不能太貪心,這樣總比什麼都不是的要好。
簡寧不耐地踢他一腳,沒好氣道:“我餓了!”
說的試試,這他媽是試試?試了半天!
對於她的壞脾氣,容少言有無儘的耐心,對他來說,她對自己發脾氣好像都是一種幸福。
他牽上簡寧的手,溫柔道:“我們下去,張姨應該已經做好飯午餐了。”
簡寧也沒有拒絕他的牽手手,此時自己確實有點不舒服。
吃完午餐,她就準備去公司。昨晚顧笙歌和周彥就那麼被她留在了那裡,也不知道後麵又沒有其他事。
容少言笑她:“寧寧還能工作?”
簡寧掏了掏耳朵,聲音不耐:“能!”
她總覺得這個老男人自從開了葷,就變得有些不正經。
明明昨晚還一副君子做派,無論她做什麼都沒有個反應。
容少言拿了車鑰匙,牽過簡寧的手:“我送寧寧。”
簡寧掙脫他的手,奇怪地瞥他一眼,冷笑:“你見過哪個炮.友這麼親密的,不都是打完就結束嗎?”
她言語直白,容少言輕咳一聲,一本正經:“我沒見過…咳,炮.友。但我覺得我能做得比其他人更合格。”
實質上他被簡寧著直白的話,刺激得耳根通紅。
他從始至終,身邊就隻有簡寧。他的好友,也沒有誰跟彆人建立過這種關係。
就算是楚雲昭那個不著調的,也頂多就是換女朋友比較勤快。
簡寧翻了個白眼過後,發現了他通紅的耳朵,像發現了什麼好玩兒的一樣,肆意嘲笑:“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一個快奔三的男人還這麼純情啊?”
動不動就紅耳朵。
容少言不置可否,帶著笑意看她一眼:“我純不純情,寧寧應該很清楚。”
簡寧一撇嘴,就默默地看他紅著耳朵說騷話。
彆說,還挺好玩兒的,故作鎮定的老男人。
到了晨娛,簡寧就要開門下車,卻發現車門鎖著的。
她側頭看向容少言,皺眉道:“開門啊。”
“不急。”容少言慢條斯理地解開安全帶,傾身過去,就扶住簡寧的臉,動作自然地和她交換了一個深吻,隨即低笑道:“來自炮.友的吻彆。”
簡寧無語地看他一眼:“開門。”
“嗯。”容少言依舊是不疾不徐,骨節分明的手指點了點她脖頸上的絲巾,意味不明地笑:“很漂亮。”就是遮不住。
說完,他便回身打開了車門。
簡寧反應過來他指的是什麼後,臉上一紅,隨後快速下車,摔上車門。
那彆墅裡,她沒有回去,也沒有將她的東西搬出來,所以她的衣服都還原封不動地放在衣帽間的。
早上那麼一亂來,她的脖子根本不能見人,隻能拿了件襯衫穿上,又係上絲巾。不太符合她的審美,但也好歹遮住一些。
容少言滿眼笑意地目送著她的背影,小姑娘真是太可愛了。
簡寧回頭看他還在,趕緊邁著步子上樓。
遇上陳曉娜,她看著簡寧一身通勤的裝扮,頓時挑眉:“喲!這是換風格了?”
“啊。”簡寧眼神飄忽,咳出兩聲道:“偶爾換個風格也挺好的。”
陳曉娜不置可否,眼睛一尖,伸手便扒拉了一下她的絲巾,瞬間壞笑道:“這是做什麼壞事兒去了?這麼晚來公司,還一臉心虛。”
看這印子,還是新鮮的呢。
昨晚的事情,容少言封鎖了消息,而且他動作快,也沒有多少人知道那件事。
是以陳曉娜自然不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事情。
“什麼壞事兒啊?”簡寧揚了揚下巴:“我隻是去體會你們這些女人的快樂去了。”
現在她也想通了,都是成年人嘛,偶爾放鬆一下好像真的挺快樂。
她的好朋友,一個陳曉娜,一個現在的湯苓,都是這種生活格外豐富的女人。她現在終於沒有落後了。
陳曉娜湊近她,八卦地笑道:“說說,和誰快樂去了?”
簡寧看了看四周,一臉鎮定:“就是個還不錯的泡友。”
“嘖嘖嘖。”陳曉娜搖著頭:“寧寧也學壞了啊。”
彆以為她不知道,這姑娘可不是這麼隨便的人,那人就算是泡友,那一定也是得到她肯定的。
以這段時間來看,八成是那位前夫先生。
簡寧剛坐到辦公司,趙暉就捧著一束花進來,看向簡寧:“小姐,容先生的花。”
自從兩人離婚後,他就將“先生”改口為容先生。
簡寧抬眼望去,是一束火紅的玫瑰,到挺符合今天的。
她自己都不知道,此時眼眸裡帶上了少女一樣的笑。
趙暉一挑眉,不動聲色:“還是幫您插手嗎?”
看來不久,他又要改口。
簡寧撐手拖著下巴,來了興致:“放這兒,我自己插吧。”
“好。”
她起身將花瓶給趙暉:“這花扔掉,花瓶洗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