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她拆開那一束玫瑰,拿起剪刀,開始修剪這些玫瑰。
簡媽媽對插花園藝都比較精通,簡家彆墅後的那些薔薇都是她讓人種的。
簡寧跟著簡媽媽,耳語目染,也學到了一些。
插完花,她拍了拍手,滿意地看著花瓶,隨後讓人將周彥和顧笙歌叫來。
她看著兩人問道:“昨晚,你們怎麼回去的?”
顧笙歌乖巧回答:“容先生的人送我們回來的。”
簡寧點點頭,眉間漫起一絲滿意。
周彥在簡寧身上掃了一圈,最終目光落在白皙脖頸上的那條絲巾上,嘴角緩緩勾起。
簡寧正準備叫兩人出去,顧笙歌突然出聲:“姐姐,昨晚您沒事吧?”
昨晚她突然被抱著離開,他擔心又害怕。
總覺得他離姐姐會越來越遠。
聞言,簡寧一頓,隨口道:“沒事啊。”
想到昨晚那兩人,她臉色又冷了下來,無端又遷怒到容少言身上。
看他招惹的什麼女人,遭殃的總是她。
所以等晚上容少言來接簡寧一起回家吃飯的時候,她沒給他好臉色,一臉高傲:“我怎麼不知道我們這關係還有陪吃飯的作用?”
看她臉色,容少言就知道她又不高興,他伸手摸了摸簡寧的臉,溫聲道:“誰又惹寧寧不高興了?”
“你!”說完簡寧又覺得自己好像太無理取鬨,緩了緩神色:“司昱和蘇憐怎麼樣了?”
一提到這兩人,容少言的臉色也沉了下去:“在警局。”
他沒說完的是,昨晚他讓人將他們打了個半死,才送去警局。
接下來要上訴,自然是要送他們去監獄,但要在裡麵待多久,就比較靈活了。
看他臉上的表情,簡寧一挑眉,莫名不氣了:“我怎麼感覺你比我還生氣?”
容少言抿唇認真:“我不準彆人傷害你。”
簡寧一挑眉:“那你就可以了?”
容少言以為她說的過去的事情,帶著些迫不及待地解釋道:“我不更不行。”
他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她,包括自己。
已經做錯的事,他會用餘生彌補。
見他求生欲這麼強,簡寧忍不住笑出聲。
她笑了,容少言也跟著笑,他的笑如清風霽月,聲音同春風和煦:“寧寧餓了吧?我們回家做飯。”
他們今天是回簡寧這邊的房子。
聽他說的“我們”,簡寧一挑眉,本想反駁,到底沒有出聲。
吃過飯,容少言去廚房收拾碗筷,他習慣將碗扔洗碗機洗一次,然後自己再清洗一次。
以往二十幾年都沒有做過這種瑣事的他,現在做這些事情,竟也覺得有幾分美好。
當然,這個美好是跟著簡寧而變化的。
簡寧跟著進去,靠在一旁,看他做事。
男人在家裡比較放鬆,襯衫沒有那個規整,袖口挽到了手肘處。
看背影,身高腿長,寬肩窄腰,她莫名就想到了上午…咳,打住打住。
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男人已經擦乾手走到了她麵前,低下頭湊近她:“寧寧,在想什麼?”
簡寧被嚇了一跳,對上他的清亮的眸子,心虛地移開目光:“沒什麼啊。”
她心虛得太明顯,容少言微微勾起唇,伸手將她臉頰邊的頭上彆再耳後。
腦子裡一閃而過的是,早上小姑娘長發淩亂,滿臉汗水,微張著嘴喘息。
他的呼吸漸漸變得微重。
簡寧莫名感到當下氣氛有些不對,還有點熱,她抬眸邊對上了男人漆黑的眸子,眸底有奇異的光華在流轉,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
她輕咳一聲,神色不太自然:“那個,我先回去了。”
她轉身就想遛,卻被容少言一把扯了回來,他雙手撐在她兩邊,低下頭親了親她的眼角,嗓音低沉暗啞:“寧寧不想踐行炮友的職責嗎?”
簡寧立馬不可思議:“這玩意兒還有職責?”
容少言唇稍微翹,涓涓清泉一樣的嗓音一本正經地說道:“任何關係的存在,都有它的職責和義務,寧寧說是嗎?”
簡寧:“……”
就靜靜地看著你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她一挑眉,墊腳主動親了一下他的下巴,挑釁似的戳了戳他的胸口:“想要就直說啊!裝什麼啊?”
有些事就像潘多拉魔盒,一打開便一發不可收拾。她體會到了這種事情趣味,也不介意多試一下。
“嗯,寧寧說得對。”容少言直勾勾地盯著她,抬手握住她搗亂的手,湊近她耳邊輕輕吹著熱氣:“我就是想要你。”
他很喜歡某一刻的她,喜歡她那一刻表情上忘乎所以的歡愉,都是自己帶給她的。
這讓他很滿足。
沒想到他也會這麼直白,簡寧被短暫地噎了一下。
再次確定,老男人開了葷後,就變騷了。
她懷疑,以前她看到的那個,溫潤如玉、端方君子的男人是假的,全是裝的。
見她被噎住的表情,容少言一挑眉,眸中竟少見地露出一絲得意,薄唇若即若離地挨著女人的臉頰,嘴角、脖頸。
如羽毛一樣帶著溫度的呼吸灑在一片白皙上,引起一陣泛紅和輕顫。
偏偏每一下都沒有落到實質,這樣的動作讓簡寧忍不住躲了躲,笑出聲:“癢!”
容少言也低低笑出聲,抬眸看她一眼,低聲道:“哪裡癢?”
簡寧:“!!!”
靠!她這是打開了什麼不得了的開關,怎麼好好一個男人就變成流氓了呢?
她毫不認輸地撩回去,抬起美眸嬌嗔他一眼,紅唇輕吐:“你猜呀。”
隨著她的聲音,容少言喉頭滾動一下,漆黑如墨的眸底一暗,便壓下了薄唇。
同時他手上一個用力,將人抱了起來,聲音含糊道:“回臥室,下次再在這裡。”
兩個人都是新手上路,暫時還是不挑戰廚房這種地方,先將技術練好再說。
簡寧閉上眼睛,隨意地“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