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來人鶴見川流驚喜地喊:“悟——!”
一頭白毛帶著圓片墨鏡的高中生閃亮登場, 嘴裡還叼著一根白色棒棒糖的棍子,他雙手插兜張揚又恣意的走來。
五條悟斜了眼旁邊的輔助監督,視線落在被捆住雙手囚與椅子上的鶴見川流身上, 仿佛有實質的目光在他身上轉了一圈,確認沒有受到傷害,周身強勢的氣勢驟然卸下。
“什麼嘛, 流你太遜了。明明是一起來的, 結果居然被抓起來關禁閉。”
白毛高中生肆意嘲笑了一番, 最後在鶴見川流乞求的目光中幫他鬆開麻繩。
鶴見川流揉了揉關節有些僵硬的手腕,對五條悟這通嘲笑的話有些喪氣的垂下眼,想到這兩天發生的事, 他不太高興的嘟囔。
“我也很不想啊, 誰知道會變成最後這樣。”
他嘟囔完, 抬頭看向麵前的五條悟, 語氣變得歡快起來:“悟,你怎麼來了?傑呢?”
因為一進總監部就被帶去見鬆本,所以他還不知道五條悟和夏油傑被叫去問話的結果。
現在看到了五條悟,鶴見川流有些想見夏油傑, 他目光越過他往身後看去,沒見到夏油傑的身影,反而看到禁閉室外倒著一個看守。
五條悟摸了摸下巴,微笑道:“唔, 傑在跟老橘子們彙報任務總結。”
鶴見川流眨眨眼,臉上露出一個困惑的表情。
五條悟看著他歪著頭一臉問號的表情, 沒忍住手欠的薅了他一把,催促道:“好了,我們快走吧。”
鶴見川流抬手捋了捋亂翹的頭發:“哦, 好。”
他起身剛準備和五條悟一起往外走,忽然想起一旁縮小存在感的輔助監督來,鶴見川流扭過頭看向他,臉上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
“山下監督,你跟我們一起走吧。”
前麵的五條悟也停下腳步回過頭來,墨鏡後的六眼如有實質的掃了掃他:“你就是給我發消息的輔助監督?算了,你也一起吧,省的等下誤傷了你。”
山下直本欲哭無淚:“……好的。”
離開禁閉室往外走的路上,鶴見川流小聲的把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告訴五條悟,特彆包括鬆本的死和那天發生的所有事。
末了,他把自己的想法和猜測告訴五條悟:“肯定是有人陷害我,那張黑卡還被他們收走了。”
五條悟頓了下,側頭看到他委屈巴巴的樣子,咬了下叼著的棒棒糖棍子,隨後從褲兜裡摸出一個荔枝味的遞過去。
“老子幫你把卡要回來,我們先去跟傑彙合。”
鶴見川流拆開棒棒糖送進嘴裡,他含著腮幫子鼓起,嘴裡甜滋滋的心情也變好了。
禁閉室的位置處於總監部靠右的位置,比較偏僻但卻設下許多結界和一些機關,想要進入這裡需要有手令。
山下直本不知道五條悟是怎麼光明正大的進來的,直到他看到沿路被破壞個了乾淨的帳和機關。他打了個哆嗦,越發努力縮小自身的存在感。
鶴見川流不知道這些名堂,他跟在五條悟旁邊朝外走,走到總監部辦公的地方時,便看見了夏油傑的身影。
“那、那是什麼?”山下直本聲音發顫的指著盤踞在辦公樓的龐大咒靈。
五條悟懶洋洋的抬眼瞥了下,頗有些氣死人不償命的意思:“咒靈啊,你沒見過?”
山下直本抓狂:“可是咒靈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鶴見川流看看五條悟又看看輔助監督,搞不明白隻是一隻咒靈而已,為什麼要抓狂。不過麵前的這隻咒靈樣子有些陌生,好像不是夏油傑養的。
五條悟打了個響指:“沒錯哦,它就是傑這次要彙報的東西,一隻由咒胎一次孵化的特級咒靈。”
“特、特級咒靈?”山下直本失聲尖叫。
鶴見川流往旁邊挪了挪,好奇的問道:“咒胎孵化?傑沒有降伏這隻咒靈嗎?”
五條悟勾起嘴角笑道:“嗯哼,畢竟——”
話還沒說話,一聲巨響從辦公樓中傳來,轟的一聲牆體出現一個巨大的豁口,整棟樓開始有往下傾斜倒塌的跡象。
盤踞在上的那隻咒靈緩慢蠕動著身軀,看不清到底是觸手還是肢體的長條物體狠狠甩上大樓,玻璃碎裂的聲音劈裡啪啦的響起。
大樓門口踴出大批驚慌失措的人,在看到大樓外盤踞的咒靈時,他們頓時明白了此時大樓傾斜的問題。
鶴見川流眼尖看到人群中的夏油傑,他穿著高專的校服在一眾人中十分顯眼。不等打招呼,就見一個總監部的高層似乎對他說了些什麼,而後夏油傑便朝那隻咒靈走去。
鶴見川流一怔也往前走了幾步,五條悟攔下他大力拍了拍鶴見川流的肩膀:“傑一個人可以解決的。”
這時,逃出來的高層看到了五條悟,當即指使他祓除咒靈。言語間不見客氣,更甚直言要追究兩人把咒靈帶進來的責任。
五條悟掏掏耳朵,不耐煩的看了他們眼。
人群中,從藥屋逃出來的鬆本直次郎看見五條悟旁邊的山下直本,餘光又看到鶴見川流,頓時瞪大眼睛怒氣上頭,指著幾人厲聲暴喝。
這一聲直接把眾人的目光引了過去,也就都注意到原本被關押在禁閉室的鶴見川流竟然出現在這裡。
鬆本直次郎厲聲暴喝的原因不止是因為這個,他在看到山下直本的時候就有些意外。
特彆是在知道死去的鬆本三郎居然主張破壞了天元同化後,他就意識到這個消息絕對不能在這個時候爆出來,鶴見川流必須處理掉。
於是,他先聲奪人直接把罪名按在鶴見川流身上,然後開始厲聲指責問罪他。
鶴見川流一開始還沒認出對方來,直到從他口中聽到鬆本三郎的名字,他才恍然大悟。
仔細對比了一下兩人的樣貌,確定麵前這個人就是指使山下直本來禁閉室的鬆本直次郎。
因為之前撞見鬆本三郎死亡現場後,他就被人抓住關押在了禁閉室,鶴見川流連解釋和自證的機會都沒有,現在正好可以當著總監部高層的麵好好說說。
“……人不是我殺的,他剛跟我說完話正要把卡遞給我,忽然就捂著胸口倒下了。他大概是有心臟病之類的吧?”
鶴見川流有些不確定的說,頓了下之後迎著總監部高層的目光繼續說道:“而且我也沒有理由要殺他。”
鬆本直次郎心中一個咯噔,生怕他把星漿體的事情說出來,大聲嗬斥道:“住口!你還要狡辯到什麼時候,三郎的驗屍報告已經出來了,他分明是死於咒術……”
這時,五條悟忽然插嘴:“原來你知道他死於咒術啊。那你知道他死於誰的咒嗎?是他自己的哦,因為他想攻擊流,被流的反甲術式反彈了,所以是反噬呢。”
聽到五條悟的話,眾人麵色各異目光在鬆本直次郎和五條悟、鶴見川流之間打轉。
鶴見川流也有些詫異,吃驚於鬆本三郎的死居然是咒術反噬:“可是他為什麼要攻擊我?”
五條悟:“誰知道呢,可能是做了什麼虧心事想要殺人滅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