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忽然傳來一個聲音。
“鬆本他為什麼要給一個一級咒術師一張不限額的黑卡?”
這個問題被問了出來,所有人的注意也回到這上麵。隻有鬆本直次郎臉上的神色有些掛不住,想要開口打斷但卻被五條悟嗆了回去。
鶴見川流眨眨眼說:“那是他付給我破壞天元同化的報酬。”
話音落下,一片嘩然。
人群裡議論聲不斷,各色異樣的目光投向鬆本直次郎,似乎連他異常的舉動都有了最好的解釋。
總監部高層裡的幾個人神色也有些疑惑,其中一個主張判鶴見川流死刑,跟鬆本直次郎一個陣營的乾瘦老人麵色狐疑的問道:
“直次郎,他說的是真的嗎?”
眼看瞞不住了,鬆本直次郎臉色發青,以最快的速度計較了得失,選擇維護家族的利益。
“鬆本三郎的命令我並不知情。”頓了頓繼續說道,“而且他現在已經死了,是什麼還不是他一個人說了算。”
這話一出,幾乎是認下了鶴見川流說的鬆本三郎出錢讓他破壞天元同化的事。
總監部高層的臉色霎時間變得十分難看,問話的乾瘦老人麵色鐵青,目光厲色的橫了鬆本直次郎一眼,一甩袖子轉身離去。
鶴見川流不明所以地看了他眼,轉而把目光放在鬆本直次郎身上,表情認真態度誠懇地說:“那個……卡可以給我嗎?”
鬆本直次郎一噎,臉色漲紅轉而變青,鶴見川流怕他不給補充道:“這是提前就說好的報酬,人要言而有信,就算他想要殺我結果被反噬死了但錢還是要給的。”
這段話簡直是在雷區蹦迪,刺的鬆本直次郎額頭青筋突突直跳,血壓猛的升高,他指著鶴見川流還沒說出個字,就氣的人仰了過去。
厥過去後,現場頓時人仰馬翻。
鶴見川流眨了眨眼,看著被背去治療的鬆本直次郎,扭頭望向五條悟:“他是答應了還是沒答應?”
五條悟捂著嘴笑彎了腰,大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伸手擦去眼角笑出來的淚水,道:“沒關係,他要是不給我幫你要回來。”
這邊的混亂暫時結束,夏油傑那邊也到了最後關頭,在降伏那隻特級咒靈後,伸出手一個黑漆漆散發不好氣息的咒靈球出現在他手上。
夏油傑沒有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吞下咒靈,把咒靈球放進兜裡,幾步來到兩人麵前。
鶴見川流同他打了招呼,隨後三人趁著總監部遭此大難忙不過來,帶上一旁的輔助監督偷溜離開。
剛回到高專,沒來得及慶祝,家入硝子的電話打過來,聲音冷靜中帶著幾分嚴肅。因為是外放的緣故,幾人麵麵相覷一起來到校醫室旁邊的解剖室。
“啊對了,忘記跟你說了,那個叫鬆本的屍檢是硝子幫忙完成的。”推門進去前,五條悟忽然提醒道。
所以才發現了鬆本三郎的死因是術式反噬。
鶴見川流點點頭,跟他們一起進到解剖室內。淡淡的福爾馬林的氣味混著消毒水在空氣中揮發,家入硝子穿著一件白大褂站在解剖台旁。
看到他們進來,神色嚴肅抱臂而站的家入硝子扔下一枚重彈:“鬆本三郎的大腦不見了。”
“???”
剛進門的三人不約而同的頭頂問號。
五條悟扒拉下墨鏡,漂亮的六眼裡掛著明晃晃的疑惑:“哈?硝子你熬夜熬瘋了吧,什麼叫大腦沒了?”
夏油傑拍了拍五條悟的肩膀提醒:“悟,你這麼說硝子會生氣的。”
家入硝子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語氣認真地說道:“我是認真的,鬆本三郎腦門上不是有縫合線嗎?一開始我以為是他做過開顱手術留下的疤痕,但是我剛才發現疤痕不見了。”
“所以我懷疑他腦門上的疤痕是術式造成的。”
說著,家入硝子頓了下,繼續說道:“我打開了他的頭蓋骨,發現裡麵的大腦不見了。”
聞言,鶴見川流瞪圓金眸,吞咽了下呆愣愣地問:“那、那他的腦子哪裡去了?”
家入硝子攤手慫了下肩,說道:“誰知道。不過目前可以看出他應該生前就被人下了術式,腦門上出現的縫合線就是術式的副作用。”
五條悟摸著下巴忽然說道:“腦子不會跑了吧。”
夏油傑一噎,有些無語地說:“腦子不會長腳的,悟。”
鶴見川流聽到他們的對話,腦海中出現一個大腦長腳跑路的畫麵,一股莫名的喜感讓他笑出聲,招來三人的視線。
他擺擺手把這個畫麵說出來,幾人頓時也覺得有些好笑。
夏油傑思考了幾秒,說道:“如果是這樣,他之前想要攻擊流可能是被人操控了。”
幕後之人不希望天元能得到星漿體完成同化,而他的目的就是想讓天元同化失敗開始進化。
但誰會這麼做呢?是盤星教?
不,不對。
夏油傑心中搖搖頭,盤星教如果有這樣的計謀就不會在暗網上高價懸賞星漿體。這個人一定比盤星教要隱藏的更深,而且總監部那邊或許已經被滲透了。
想到這,夏油傑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他把這些想法告訴其他人,得到了所有人的認同。
鶴見川流不太善於思考,但聽完夏油傑的話順著他的想法往下想,頓時也覺得藏在幕後的人有些恐怖。
“所以他的目標是天元大人?”鶴見川流表情認真地問道。
夏油傑點了下頭,一旁的五條悟打了個響指,語氣依舊輕快張揚,似乎沒受到絲毫影響。
他說:“對方在暗我們在明,還一點線索都沒有,現在想再多也沒用。不過我們既然知道了對方術式的副作用,之後再見到腦門有縫合線的人多注意就好了嘛。”
聞言,家入硝子微微頷首,同意五條悟的說法。
鶴見川流屈起手指撓了撓臉頰,覺得好像五條悟的話好像也沒錯,便點點頭“嗯”了一聲。
聊完這個問題,家入硝子打了個哈欠,脫下白大褂準備回宿舍補眠。
於是幾人便順道一起回宿舍。
而此時,收到消息等在辦公室的夜蛾正道左等右等也沒等到人來,直到下午去上課,到了教室後赫然發現教室內空空如也,一個人影也沒有。
夜蛾正道站在門口,額頭青筋直冒,他拿出手機撥通電話,下一秒震天響帶著怒氣的嗓音在教學樓傳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