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蛋。”她梗著脖子,吼完這一句頭也不回走了。
他沒有阻攔,盯著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說起來原本在泳池邊上隻是想嚇嚇她而已,可看到少女眼淚汪汪咬著唇的委屈樣,不知怎麼心底就生了邪火,愈燒愈烈,理智泯滅,統統拋到腦後。
唇舌沾上她頸部皮膚的刹那,他仿佛聽到了自己血液流動的聲音,那麼清晰又狂熱。
原來感受到活著的辦法,不止是飆車加速度,還有她所帶來的鮮活。
這念頭比毒.藥還可怕。
他抵抗了很久,回房後甚至衝了一個小時的冷水澡,可剛剛開門看到她的刹那,一切自我暗示全部灰飛煙滅。
“快點逃走吧,小夜鶯。”
冥冥中,他仿佛聽到另一個自己在說話。
不抓緊逃的話,你的靈魂和肉.體,都將成為惡魔的獻祭。
許柔走出很遠後,又回了下頭,男人還站在原地,半垂著眼,不知道在想什麼。
她很惡意地揣測了下,興許是被打懵逼了吧。
大仇得報,她心情好了許多。
走完這一層的走廊,三樓拐角處就是傭人房,她一手按著小腹,那裡雖不至於到難以忍受的地步,可依然隱隱作痛。
因為沒看路,拐彎時和一對男女打了個正麵。
抬頭的瞬間,卻是魂飛魄散。
來人一身酒氣,衣衫淩亂,手從女伴上衣下擺處伸進去胡天胡地。被挑.逗得滿臉潮紅的女人嬌笑:“沈少,討厭,我們去房間裡嘛。”
沈璆猴急地去扒她的裙子,粗喘:“老子就喜歡野戰,刺激。”
女伴欲拒還迎:“有人在看。”
“誰他媽敢看!”沈璆罵罵咧咧。
許柔冷汗直冒,下意識要走。
可這個色魔顯然是認出了她,酒精沒有麻痹他的行動力,他甩掉女伴,轉頭異常敏捷地攔住了她。
“美人兒,還記得我吧?”他展開雙臂,一點點把她困在了牆角。
許柔逼著自己冷靜下來,她背脊緊緊貼著牆壁,試圖不激怒他:“記得的,沈少。”
“噯,有緣呐。”他衝她吐了口氣。
酒氣熏天,惡心的要命。
許柔厭惡地彆開臉,冷道:“麻煩沈少讓我離開,念哥還在等我。”
“念……哥?”沈璆在嘴裡咂摸了兩遍,臉色一變,突然發了瘋似地將她轉過身去,用力從背後壓向她,“彆他媽誑老子,你根本不是他的妞。”
許柔不太走運,之前泡了一晚上的泳池耗掉大半體力,現在雙手又被他擒住,掙紮無果。
更可怕的是,她感受到了這個人身體的變化,某處灼熱正猥瑣地貼著她的臀線。
她尖叫起來:“你放開我!”
沈璆精蟲上腦,被女伴撩了一路早就蠢蠢欲動了,如今她越叫,他就越興奮。
“放心吧,哥哥絕對操得你神魂顛倒。”他貼著她的臉,一手去撩她的浴袍下擺。
她突然停止掙紮,嬌軟地喚了他一聲:“沈哥哥。”
沈璆骨頭都酥了,眼睛發紅盯著她歪掉的領口,那裡雪白一片,而少女特有的甜膩香氣讓他腿間更加脹痛。
“怎麼了?寶貝兒,我們現在要少說話。”他開始解自己的褲帶。
許柔閉上眼,顫抖著嗓音:“我是第一次,不想在外麵。”
沈璆渾濁的眼難得清明了一瞬,用力抱著她,湊過去道:“那你一定很緊,等下哥哥幫你鬆鬆。”
滿嘴汙言穢語。
她渾身發抖,還是忍耐著開口:“去房間,我不跑。”
沈璆猶豫了下,似乎在判斷這句話的真實性。鬆懈下來後,沒過一秒,男人最脆弱的部位遭到重創。
許柔用儘全身力氣拿膝蓋頂了他一下,扭頭就跑。
他吃痛,緩了一陣子才嘴臉猙獰地追上去:“臭婊.子。”
房間在二樓,她跑得很急,最下一格階梯沒踩穩,滾到了地上。
沒有辦法再站起來,腳崴處劇痛。
身後腳步聲越來越近,她絕望地呼喊,可周圍空蕩蕩,所有人都在天台開派對,這裡連個鬼影子都沒有。
誰來救救她!
她狼狽地連滾帶爬,步履蹣跚地超前跑,終於看到了曙光,荊念的房間就在咫尺。
她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渴望他的出現。
“荊念,荊……”
“噓!”惡意的嗓音。
嘴被捂住,頭發被揪著往後拖。
她驚恐地瞪大眼,眼淚絕望地落下。
眼睜睜看著自己倒退,眼睜睜看著那道門越來越遠。
她在最後一刻,死死抓著沈璆門前的地毯不鬆手,指甲斷了,滿手是血,在灰色毯上劃出痕跡。
“省省力氣,床上再喊。”他蹲下身子,想攔腰將她抱起。
手伸到一半,被人從背後撅住,隨後以詭異的角度往下折。
他聽到了骨頭生生斷掉的聲音,痛到站不住,跪在地上。
有人居高臨下冷眼看著他,戾氣橫生。
“說吧,除了手,還有哪裡碰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