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啊。”他捏了下她的手指,用最後的耐心等著。
半晌,她睜開眼,不滿這種被迫服從的姿勢,眼睛裡寫滿了抗拒:“你為什麼總要這麼咄咄逼人?我說過,不喜歡你強迫我,那個答案,我現在就給你,我們不可能。”
他沒回應,室內陡然沉默。
惟有窗外雨滴聲較之先前更大了點,胡亂拍在玻璃上。
他表情茫然了一瞬,繼而是猶豫,最後那雙漆黑的眼裡已經看不到任何情緒。
“對不起,我忍不了。”他輕聲道。
許柔愣了一下,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手帶著往褲腰那裡去。
她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劇烈地掙紮起來:“荊念,你神經病啊,我不要!”
他親親她的眼睛,眉眼間是令人心醉的溫柔:“我不碰你,幫我下。”
太痛苦了,求而不得的折磨。
幾個小時前,他還能學著尋常人的方式去追求。
然而這一秒耳朵聽到她的拒絕,他立刻就從人間跌落到了煉獄。
他知道自己應該偽裝得更久一些,可沾上她的氣味後骨子裡的獸性和陰暗完全壓不住,他太想得到了。
明知道她會怕,她會抗拒,他還是壓不住,輸給了心裡的魔鬼。
她閉著眼的樣子乖極了,收起張牙舞爪的獠牙後,睫毛微微顫著,臉上帶著羞惱。
“一次就好。”他包住她的手,捂住她的眼睛。
許柔已經聽不得他在說什麼了,手心碰觸到猙獰的器物,她又羞又氣,恨不能現下死去。
想過他變態,可沒想過他這麼變態。
她被迫跟著他的頻率來完成這場不屬於他一人的自瀆,到後來越來越快,她神智不太清醒,眼睛被捂住,腦子裡都是亂七八糟的畫麵。
男人全程很安靜,隻在最後低喘了一聲。
同一時刻她感受到了手上的粘膩,反應過來,跳起來衝到浴室。
洗手台的水放得很急,她反複按壓洗手液,幾乎用光了半瓶,大堆白色泡沫黏在手心,隨後被水流帶走。
她以為當時的自己是羞憤欲死的表情,誰知道抬起頭,在鏡子裡看到了眼角眉梢含著春情的少女。
真是見鬼。
她接了捧水,狠狠潑向鏡子。
拉開洗手間的門後,男人已經整理完了衣衫,等在門口。
他沒穿睡衣,先前是換了衣服過來的,還是萬年不變的襯衫長褲,禁欲係打扮,神情淡漠,全然看不出剛才享受了一場狂歡。
“今天是我唐突了。”他笑笑,垂下眼:“彆恨我。”
許柔從他身邊經過,順手拉開門:“我現在不想看到你,你走。”
他抿著唇,眉間陰鶩,良久舒展開來,淡淡道:“晚安。”
走之前又飽含深意地看了她一眼。
她糟心極了,當然不可能給好臉色,直接當著他的麵甩上了門。
這一夜睡得太糟糕,夢裡都是難以啟齒的情節,有她嬌笑著在他懷裡磨蹭的熱火情節,還有他邪魅狂狷地壓著她親熱的限製級畫麵。
許柔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已經過了九點,女傭過來送早餐,是個菲律賓的中年女子,操著有口音的英文打招呼:“早上好,許小姐。”
“早上好。”她微笑著點頭。
女傭問了她要在哪裡用餐,許柔昨天累壞了,現在也沒緩過來,懶得下床,就說不想動。
這私人小島的服務水平也是頂級,許柔享受了在床上刷牙洗臉的待遇後,化悲憤為食欲,吃掉了一大盤西式早餐。
“荊先生說您用完餐可以去碼頭和他們會和,今天安排了海上活動。”
“知道了。”
她沒打算去,經過昨晚這種破事兒,再見麵也是尷尬,她沒想好要用怎麼樣的態度去麵對他,儘管知道沒出息,還是選擇做了縮頭烏龜。
吃完早飯她又睡了,期間付灑灑發來好幾張珊瑚和深海魚的照片,用水下相機拍的,畫質還不錯。
小島開發未完全,水屋也就一座,沒有破壞過多海洋生態係統,也因此,那些照片都美極了。
看來他們似乎都去潛水了。
她點開狀態為一小時前發來的語音,聽到表妹充滿朝氣的嗓音:
【還不起床?我姐夫讓你多睡會兒,真夠慣著你的。】
姐夫你個頭啊!
許柔差點摔手機,但是無可否認,作為潛水愛好者,能再次看到海下美景,她真的很心動。
很奇怪,在她有需要詢問的時候女傭找不到人影了,她隻得自己摸索去了島上的設備中心。可惜那裡也是空蕩蕩,她拿了水肺等設備,換好潛水衣,快走到碼頭時,就看到人群湧動。
島上人不多,能全部聚在這裡,實在有些意外。
她走近,看到李叔滿臉鐵青地指揮著幾個小黑下水,岸邊還站著火急火燎的付燁夫婦。
不祥的預兆很快襲來。
她的手不由自主顫抖起來,整顆心像是拳頭攥緊,悶悶的,連喘氣都費力。
“小姑姑,怎麼了?”
許曼尼回過頭,滿麵淚痕:“小柔,你表妹非去看什麼海底洞穴,被暗流卷走了,現在阿念和幾個潛水員去找了,半小時都沒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