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淡掃了眼屏幕,沒什麼表情。
許柔做賊心虛地伸長手:“還我。”
一時情急,她忘了整理方才故意弄亂的衣衫,看在荊念眼裡,又是一番驚心動魄的豔色。
襯衫是他定製的款式,帶有強烈的個人特征,穿在她身上,那就是某種催動欲念的占有及歸屬感。
少女歪在鏡子和牆的角落裡,一邊的衣領歪七扭八,掛在她臂彎處,血脈噴張的曲線有大半都落在了外麵。她頭發泡澡的時候弄濕了,水滴從脖頸處往下淌,在那瑩白肌膚上滑過曖昧痕跡。
有粉嫩的顏色從半濕的布料處透出來,小小一點,脆生生又勾得人嗓子眼裡發乾。
他不動聲色地走近,抬手把手機丟到一旁,雙手抵在鏡子前,將她困在那裡,慢條斯理地道:“我怎麼就不是個男人了?”
許柔知道是聊天記錄被他無意中發現了,人證物證俱在,她沒辦法抵賴,強裝鎮定地彆開視線。
他笑了下,也沒再多說什麼,指尖在她耳垂撚了撚。
酥酥麻麻的感覺竄起來,她敏感到不行,有心往後退,可已經被他逼到角落。
“彆碰那裡。”她垂著眼睫,感覺心都快跳出來了。
“恩,那換個地方。”他不以為意地笑笑,手放到她膝蓋處。
少女的皮膚太讓人著迷,比奶油更滑膩絲潤的觸感縈繞在指尖,而他所到之處,都會泛起瑰麗的淺粉色。
許柔微微顫栗,待得他順著大腿內側往上探去時才下意識並攏了腿,她咬著唇,語調有點可憐:“不要這樣好不好。”
“怎樣?”他的眼神變了,裡頭暗潮洶湧,帶著要吞噬一切的迫切。
她慌亂地眨眼:“就是,你的手能不能拿出來……”
他半垂眸,斂去眸中濃重的欲.望,有些無賴地笑了聲:“你腿夾成這樣,我怎麼拿得出來?”
她不吭聲了,兩條細腿可憐兮兮地抖個不停,良久才下定決心,把頭扭到一邊,慢慢鬆了力道。
“真乖。”他湊上去,纏上她的唇。
然而被欲念支配的男人怎麼可能言而有信,他佯裝放過她,實則手繞到外邊,沿著小腿肚悄悄滑落,五指輕鬆圈住少女纖細的腳踝,隨即抬高放到了台麵上。
許柔重心不穩,朝後倒去,臉頰被迫貼著微涼的鏡麵,她餘光隱約瞥到他俯下身去,嚇得魂飛魄散:“要做什麼?”
他抬眸,唇畔還掛著蠱惑人心的笑意:“換個方式讓你舒服。”
接下來的時間,她真正體會到了什麼叫做變態。
感官極致的快樂讓她渾身如過電般,不想發出什麼奇怪的聲音,她緊緊咬著牙,襯衫袖口胡七八糟地捂住嘴。
最後那刻到來的時候,她終於沒忍住,連哭帶喊,抖個不停。
眼角熱熱的,生理性淚水被逼得不停歇,淌滿了臉。
這幅嬌弱的模樣,愈加激起男人骨子裡的劣根性,叫人不知怎麼就起了愈加陰暗的念頭,想聽她討饒,想要她哭泣,更想狠狠折騰她。
而事實上,他也是這麼做了。
許柔整個晚上都沒能睡覺,前半程是痛楚,喊得嗓子都啞了都沒能激起這一位半點同情心。後半程滋味變了,她咿咿呀呀地輕哼,被他察覺到不同,得了趣味,翻來覆去地解鎖各種姿勢。
直到天蒙蒙亮時,她的腰腿已經不是自己的了,哪裡都是酸脹,無助地攀附著他的脊背,她哭哭啼啼地喊他名字:“荊念,荊念……”
“再一下,一下就好。”他額上的汗全落在她身上,雙眼被情.欲所遮蓋。
想過她是初次,不能太過分,本來打算蜻蜓點水淺嘗即止,可她的嗓音化作了催.情.藥,燒得他理智儘數湮滅。
午夜時分的美夢成了真,又怎能輕易收手。
她是他的脈門,他的解藥,他最信仰的光。
黑暗裡沉.淪久了,他幾乎忘了光明的滋味,自她到來後,卑鄙肮臟的心得到了救贖,自此再難墮至煉獄。
就當是救救他吧。
他發了狠,動作一下比一下駭人,被他壓著腰毫不憐惜按下去的少女沒了動靜,發絲淩亂散在純白床單上,跟個失了生命力的嬌娃娃一般。
他硬生生停下來,轉過她的臉。
少女滿布淚痕,眼神已經渙散,沒法聚焦,紅唇裡都是無意識的低喃。
得停下來了,他想。
掙紮了許久,中途刹車的滋味比死還煎熬,他退出去,把浴室的暖氣關了,大冬天洗了個冷水澡。
回來的時候又取了一疊濕巾,她已經睡著了,呼吸聲淺淺的,和小貓一樣,白瓷一般的肌膚沒了原先的光潔,上頭滿是青紫印記,從頸側蔓延到小腿肚,連腳背都沒放過。
他歎了聲,知道自己太過分了,彎下腰去溫柔地幫她清理腿間的狼藉。
窗外天已經發白,他沒有絲毫睡意,半抱著她,調整好她的睡姿。電腦放在膝蓋上,他單手處理公務。
也不知過了多久,直到落地窗的紗幔擋不住正午的絢爛日色,她悠悠轉醒,黑白分明的杏眼瞪著他,她的破鑼嗓音聽上去有點可笑——
“你是魔鬼對吧?”
他輕輕扯了下唇:“抱歉,我失控了。”
“失控?”她顯然是不能苟同這個詞,掐著他硬邦邦的腹肌,惱怒道:“禽獸!我要禁欲半年養傷。”
“我會負責的。”他笑意加深,親親她的指尖。
“你負責個屁啊!”她想要打他,剛動了下就疼得嘶了一聲,渾身上下仿佛被馬群踏過,動彈不得。
“屁怎麼能拿來負責?”他輕笑了聲,思忖片刻後,眉眼舒展開來,口氣還是漫不經心的樣子:“不然就先訂個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