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小魚抱著自己的腦袋,精心地重新把毛給梳好,扒拉清楚之後,還在牆角不停地碎碎念,大抵就是自己跟著服焊絲不光毛禿了還不光滑了,牙齒保健都沒得了,過得多艱苦艱苦什麼的……
傅寒時聽得都快氣笑了,從桌子底下摸了一個比薑小魚的腦袋還大的石榴遞過去才勉強堵上了她的嘴。
陳產倒是第一次看這隻鼠順眼了點兒——能分散了傅局的注意力就很好,免得他還要繼續在下屬麵前被訓話,他這長官還要怎麼做啊……
他瞧著傅寒時的注意力被鼠給吸引了,就準備抬腿先溜了……
“等等,你給爺去哪裡?爺說你呢,陳產!”
“唉唉唉傅局來了來了,我這不是想上廁所嘛……這一回是我錯了,您就給屬下一點點麵子吧……這麼多人看著呢,屬下還要管人呢……”
傅寒時還沒有想要繼續說點什麼,那廂就來人了,正是剛剛查完回來的白海生——再次拯救了即將被繼續臭罵的陳產。
“你說,謝駿的名下一共有十多處的房產?”傅寒時也有些驚訝,“那郊外比較僻靜的地方呢?”
“那也有八處,因為謝駿喜歡安靜點兒的地方。”白海生道,“而且和謝駿走得比較近的人的名下的房產我也查過了,數量還真的不少,我們的警力有限,根本不能一處處守著,而且謝駿隨時可能會換地方,我們防不勝防,所以還真的挺難辦的。”
傅寒時點點頭,正如同他所預料的那樣,狡兔三窟,像是謝駿這樣的人,如此設置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傅寒時看了看鐘,這也快晚上十點了,“現在這麼晚了……”
陳產順口接道,“傅局你看我家那口子估計又要念叨我了,所以我……”
“站住,爺說了讓你走了麼?”傅寒時淡淡道,“陳產去給爺繼續查車的事情,現在這是唯一的切入口,謝駿隻給了二十四小時,你說要不要抓緊?要是葉茜茜出了什麼事了……”
自知理虧的陳產隻好站直了,苦哈哈道,“得令,傅局我這就去這就去……”
看著陳產走了之後,薑小魚才揪住了服焊絲的頭發,
“服焊絲,尼說他就給額們24個小時咧,額們現在咋辦呢?”
傅寒時伸了一個懶腰,“急什麼,這不是還有24小時,老白也回去睡覺,明兒個早起點兒,早點兒來警局,咱們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薑小魚急了,“服焊絲,可係葉茜茜咧?額們費不費來不及咧?”
“不管怎麼樣,總是要休息的嘛,爺覺得明天是場硬仗,好好休息,不然明天腦子轉不動了,還能咋辦?大半夜的咱們能查到什麼?一個個把人全部從被窩裡麵叫出來乾活呀?爺可不想明天或抓人的時候,咱們局裡麵一個個眯著眼睛給爺打哈欠。”
白海生也點了點頭,“傅局說得對,小傻你也彆擔心,我們一定會救出葉小姐的……”
薑小魚猛回頭,大聲反駁,“咋地啦,尼咋地也叫額小傻咧,尼才撒,尼和服焊絲一樣撒!”
白海生無辜中槍:……
傅寒時一把按住鼠頭,“羅裡吧嗦,回家睡覺。”
“額不!額不!”
“吃你的石榴,小嘴叭叭的,就不能消停會兒?”
……
這天晚上,傅寒時本來非常睡得非常香——主要是他心理素質特彆好,畢竟也是大風大浪裡麵過來的人,絲毫不覺得今天的事情是啥大事,回家倒頭就睡。
薑小魚就不一樣了,這隻鼠的前半生都是順順利利和平友好的,在鼠中長輩的嗬護之下,見過最大的世麵就是姨媽拿刀要閹了那隻意大利鼠(還沒有閹成功),雖然寫推理但是還真的全部靠想象力,但是麵對好友變成迷戀自己的殺人犯的事實,小腦瓜還真的很難一下子消化完。現在又要麵對這麼刺激的事情,一晚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一會兒想著自己明天英勇破案,服焊絲震驚地的誇她聰明,一會兒想著此時的葉茜茜會不會瑟瑟發抖地想著有人來救她……
總之從服焊絲的腦袋滾到腿,從腿滾到頭,可惜服焊絲睡得和豬一樣就是不搭理她,她就忍不住開始自言自語,玩了半夜準備睡覺的時候,服焊絲睜開了眼睛。
服焊絲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伸手,用一邊的小毯子給薑小魚披上,然後圈了一圈,又一圈,再一圈,最後把薑小魚圈得隻剩下了一雙眼睛露在外麵之後,摸了摸被捆成了毛毛蟲的鼠,笑得咬牙切齒,
“給老子,安靜地,睡覺!”
薑小魚:……??
毛毛蟲鼠在床上滾動掙紮可惜某人打了死結,在差點兒滾到了床底下之後,她才消停了下來,滾回了服焊絲的身上,終於安靜地睡著了。
第二天,某隻鼠當然,光榮地賴床了。
“小傻,出來,太陽曬屁股了!”
“額不嘛……不嘛不嘛……”
“小傻,爺倒數三聲……”
“zzZ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