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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和小王的證詞十分統一,葉茜茜也沒有叫他們開車,於是一整個下午都沒事乾的他倆就擱在一塊兒打牌了,一直打到了深夜,還有一個門衛可以證明,因為正是他們仨一起打的牌,廚娘也可以證明,因為其中送過一次晚餐。
另外一個老葉呢,則是去了茶樓。他平常不討人喜歡,葉茜茜愛叫大王小王開車,就一直不叫老葉,老葉這兒啥也不乾,時間一長他就找了一個活計,沒事乾的時候就去那茶樓裡麵幫幫老板看看店子,賺點兒孩子的奶粉錢,昨天下午茶樓裡麵的人都能夠作證。
這麼一來,三個人都有不在場證明,在葉茜茜可能被綁架的時間裡麵,他們都正在做自己的事情。
然而傅寒時很確定,其中一個人一定是在撒謊——
畢竟現在會開車的人不多,而且會開車,還有鑰匙,還聽命於謝駿的,縮小一下範圍,也就隻有這三個人。
薑小魚偷偷摸摸地湊到了服焊絲的耳邊上,小聲道,
“額覺得這個大王小王很有嫌疑嘛!畢竟他們兩過銀,互相做偽證似很簡單滴~~而且買通一個門衛比買通一個茶樓滴銀簡單多咧!”
傅寒時沉吟了一會兒,打量了一會兒三個人,笑了,“小傻,這一回,你還真的猜錯了。”
薑小魚覺得自己很對,不服地鼓起了腮幫,“額闊以賭一天不次瓜子!”
傅寒時笑了笑,沒有回答她。他在三人邊上踱步片刻,問道,“你們最近一次洗澡換衣服,是什麼時候?”
大王和小王幾乎是同時答道,
“昨天早上。”
“昨天晚上。”
老葉想了想,回答道,“和小王一樣,我也是昨兒個回來就是洗了個澡。”
傅寒時的目光從他們臉上一一略過,最後站在了老葉麵前,淡淡道,
“你在撒謊,你昨天下午,根本沒有去茶樓。”
老葉的表情也有一瞬間的驚慌,但是很快也安定了下來,
“怎麼可能,我昨天的的確確是去了茶樓的呀!這茶樓裡麵的人都能夠證明,警長您也不能隨便誣賴人呀!你們直接去茶樓裡麵問問就行了呀!”
傅寒時搖了搖頭,指了指他領子沒有整理好還豎起來了的西裝內襯,
“首先,大王小王剛剛早上起床的時候穿的是簡單居家服,而你穿的是西裝的白色內襯,說明睡前你正在工作,甚至是剛剛工作完來不及洗澡就休息了,所以沒有換衣服;”
“其次,你的褲管上麵有灰色的點子,如果爺沒有搞錯的話,應該是青洋灰——這種東西,是搞水磨石地板等等的建築用材,你說的那家茶樓既然也是在彆墅區,就肯定是建好了的,爺一路走過來,也沒有見到那裡有還沒有竣工的場地,所以說你這一褲子的灰點子,到底是從哪裡來的?”
“不是,警長,昨天我傍晚的時候去了一趟城北采購來著的……”
老葉還想要解釋,傅寒時的臉色已經冷了下來,也沒有耐心和他廢話了,“陳產帶回去好好審問,要是問出來了什麼馬上派人告訴我,這次可彆給爺把人弄跑了。”
“老白,你還記得那幾處郊外的房產麽?沒有竣工的還有幾座?”
白海生的記憶力驚人,很快就回想了一下,“三座。”
“那麼有沒有建設時間不長,而且是西式的建築的?”
“城南有一座。”
“好的,帶上人跟爺走!”
傅寒時轉身上車,其他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也立馬上車跟了上去了。
傅寒時本來還在猶豫,但是這個老葉的出現,讓他肯定了自己的猜測,葉茜茜現在應該就在城南的那座小彆墅裡麵!
薑小魚還在自己痛失瓜子的痛苦當中不能回神,就被傅寒時揣著帶上了車,要不是抓住了傅寒時的紐扣,就差點兒從他身上掉下去了。
傅寒時眼底也燃起來了一絲的凝重,低頭摸了摸鼠頭,
“時間不多了,一會兒就要看你了小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