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撥鼠·醫院(1 / 2)

薑小魚注意到了傅錦時的異樣,她忍不住問道,“這胸針怎麼了?”

“這枚胸針,我在大哥身上見過。”

薑小魚拿過來看看,猜測道,“會不會是同款?大哥用的這個牌子的胸針,這個款式也沒有什麼特彆的……可能是同款吧。”

傅寒時看著胸針,沒有說話。

他的印象中,他沒有見過除了大哥之外的男人用過這種胸針。

傅錦時的工作經常需要和人談判,所以日常的打扮就是西裝革履,因為職業,也因為家教,傅錦時對於服裝比傅寒時講究得多,他是一個很注重細節的人,傅寒時不認為傅錦時會用爛大街的胸針款式,更何況這枚胸針一看就價值不菲,能夠擁有它的人自然也不是尋常身份。

突然間,門吱呀一聲,開了。

傅寒時和薑小魚對視一眼,薑小魚走傅寒時身後,傅寒時舉起□□朝門口靠近,一邊的沈大壯也警戒了起來,他們都緊緊盯著門口麵發出動靜的地方,慢慢接近。

甫一推開門,傅寒時立馬舉起槍對準了來人,然而下一秒他就訝然道,“大哥?”

來人正是傅錦時,他穿著一身習慣的黑色西裝,手裡麵拿著一柄長柄傘,看起來像是剛剛從市政廳出來的樣子。

他顯然也不知道傅寒時在這裡,吃驚道,“寒時你怎麼在這裡?”

“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傅寒時收起來了槍,目光有些犀利地看著自己的大哥。

說曹操,曹操到,可真的是巧得很。

***

“這座宅子的主人,叫周夢龍。”

半小時後,距離宅子不遠的茶樓裡麵,傅錦時緩緩開口,他經過了短暫的驚訝之後,恢複平靜的速度很快,第一時間便要求和傅寒時麵對麵交談,在茶樓裡麵,傅寒時也冷靜了下來,沉默著聽傅錦時解釋。

他們兄弟倆關係一直不錯,至少比傅寒時和老頭子的關係要好得多,傅寒時也是願意相信傅錦時的,所以他給足了傅錦時時間和耐心。打心底來說,傅寒時就不認為傅錦時和這個案子有什麼關聯和牽扯,退一萬步說,就算有什麼牽扯,傅寒時也是希望傅錦時能夠親口告訴他,而不是他自己去查。

“你沒有看過母親的手記,所以並不知道這個周夢龍是母親的師兄。他們很小的時候就認識了,母親和周先生關係很好,嫁給父親之後,母親才將漸漸和周先生斷了來往。後來周先生出事了之後,後事還是母親處理的,父親也幫了忙。”

“再後來,母親也去世了。我在她留下的手記裡麵看到了她說,她從周先生走了之後,就很懷念周先生,她從小都是把周先生當親哥哥來看待的,雖然不是親的,卻如同親兄妹……母親還說想要時常去看看他,免得他一個人太孤單,隻是母親寫完這些話沒有多久,母親就離開了。”

“前年我得到了母親的手記,看完了裡麵的內容之後,我決定代替母親去看望周先生,於是這兩年裡麵,我一直有前來祭拜周先生,也算是了了母親的一個遺願。”

這座宅子的主人是周夢龍,也就是說,彎月大盜,就是周夢龍,也是母親的師兄。那麼如果說母親的師兄是一個大盜,母親的身份……

這些都是傅寒時未曾接觸過,也沒有和他提起過的東西。在他心目中母親一直是個存在於彆人口中的溫柔的存在,對於傅寒時來說,是牽絆也是一種執念。而母親的過去,他卻從來沒有聽人提起過,他也沒有想到,第一次被提起,竟然是這樣的場麵。

傅寒時沉默了很久才道,“你從來沒有和我說過。”

傅錦時苦笑了一聲,“你對於母親的事情總是不太理智,我想過過一段時間把母親的手記給你帶過去,但是沒有想過我們會在這樣的場景下遇見。”

傅寒時問他,“你知道周夢龍是誰麽?”

傅錦時搖了搖頭,“母親的手記裡麵沒有說。我隻知道是母親的師兄。”

傅寒時看了傅錦時一會兒,沒有繼續和傅錦時繼續講那個“周夢龍”,反而問道,“大哥,那梔子花也是你帶來的麽?”

傅錦時點了點頭,“是我,母親提過他喜歡梔子花。所以我每次來,都會順手帶一束梔子花來看周先生。”

……

……

傅寒時離開之前叫住了傅錦時,最後問了一句,“大哥,你還有彆的話對我說麼?”

傅錦時身子一頓,最後還是搖了搖頭,

“沒有,我想我該說的都說完了。”

傅寒時在茶樓待了很久才離開。

如果是剛剛到滬市的時候,傅寒時可能會無條件地相信自己的哥哥——如果他沒有偶然間見到過傅錦時的檔案的話。

傅錦時大概也沒有想到,所有官員的檔案在警署總局都有備份,其中,還有醫院的健康檔案。他分明記得當初他而然看到的時候記下了一件事情:

傅錦時花粉過敏,怎麼會去摘梔子花?如果是他摘的,他碰了,為什麼又沒有一絲的過敏反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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