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翅膀硬了啊。”徐大姑姑道,“我是你親姑姑,我還管不了你嗎?”
“我翅膀硬不硬,跟你有什麼關係?”徐曉曉道。
徐大姑姑氣憤,她伸手就要去抓徐曉曉,她再一次被岑清澤攔住了。
“曉曉是成年人,你是曉曉的姑姑,也沒有用。”岑清澤對徐大姑姑的舉動很反感,自己都還站在這邊呢,徐大姑姑就敢這麼對待徐曉曉,要是自己沒有待在這邊的話,徐大姑姑不就是把徐曉曉往死裡欺負嗎?“仗著親情為所欲為,遲早要付出代價。”
“你詛咒我?”徐大姑姑睜大眼睛。
“他不是詛咒你,他是律師。”馮大媽聽到外麵的聲響,她從家裡走出來。徐家這些人真的太過糟心,這些人就非得盯著徐曉曉嗎?“他可以用法律懲罰你。”
“律……律師?”徐大姑姑不知道岑清澤的身份,她隻覺得律師不好應付。
“對。”岑清澤道,他甚至從口袋裡拿出一張名片遞給徐大姑姑,“你可以記住我的名字,正常情況下,我不幫你打官司,但是能跟你打官司。”
“你……你……你……”徐大姑姑的手指顫抖著指著岑清澤。
岑清澤抬起自己的手,徐大姑姑剛剛抓傷了他的手臂,上麵還有傷痕。
“這是你剛剛抓傷的,我們可以去做鑒定。”岑清澤道,“這是……”
“就這點小傷,還那麼多話。”徐大姑姑後退兩步,“天色都這麼晚了,不跟你們說了。”
“小傷,你也該賠償醫藥費。”岑清澤見徐大姑姑的舉動,他故意道。
徐大姑姑趕緊離開,她生怕岑清澤真的做出什麼事情。
賠錢?
門都沒有!
徐大姑姑又瞧見馮主任對岑清澤那麼客氣,她真怕岑清澤追著自己要賠償款。這個時候不走,還留在這邊乾嘛?
“沒事了,我也先回去。”馮大媽道。
徐曉曉瞧見岑清澤手臂上的傷,乾脆道,“先進屋子。”
“能進去嗎?”岑清澤問,他前麵幾次來找徐曉曉都沒有進去。
岑清澤當然想要進去,徐曉曉讓他進去,這說明她認可他。他沒有說著是小傷,他能處理,他想著如果能跟徐曉曉更加靠近,他還能受更重的傷。
“能。”徐曉曉點頭,岑清澤是因為她才受傷的,“正好前兩天買了醫藥箱,給你處理一下傷口。”
“一點小傷。”岑清澤提醒徐曉曉。
“那也得要處理。”徐曉曉打開了門(),又回頭⊿[((),“走啊,還是要我拽著你進去?”
“來了。”岑清澤嘴角帶著笑意,徐大姑姑還是有點用處的,下一次,若是徐大姑姑還敢對徐曉曉這般不好,他一定對徐大姑姑更狠一點。
院子裡的那些花花草草都長得極好,這個時候,天色還不是很黑,徐曉曉還是打開了院子裡的燈。
岑清澤跟在徐曉曉的身後,兩個人一起進了客廳。
“你先坐在沙發上。”徐曉曉道。
沙發是原房主留下來的家具,徐曉曉沒有另外置辦過。她認為這些東西都還能用,沒有必要在這個時候亂花錢去買這樣的家具。沙發又不會升值,用久了了,壞了,就等扔掉。
徐曉曉找出了醫藥箱,她又去給岑清澤倒了一杯水。
岑清澤掃視周圍一眼,客廳的陳設都很簡單,他一看就能看出這些東西多半是前房主留下來的東西。他跟徐曉曉相處了幾天,便知道她不是一個喜歡亂花錢的人,她很節儉。
“這一絲還很長。”徐曉曉看到岑清澤的傷口處都起皮了,還有一點點的血跡,她拿著碘酒給岑清澤消毒。
“沒事的。”岑清澤道,“這種傷,不去注意,都感覺不到疼。”
“還是得處理。”徐曉曉道,“萬一細菌滋生,破傷風了,那怎麼辦?”
徐曉曉低頭給岑清澤處理傷口,這樣的傷口倒也不用紗布包著。這麼大熱天,岑清澤回去必定還要洗澡,徐曉曉又道,“洗漱的時候注意一點。”
“嗯。”岑清澤道,“用水擦一擦,不發臭。”
岑清澤看著徐曉曉,這麼近距離看,曉曉的皮膚更好了,她長得真好看。
等徐曉曉抬頭的時候,她正好對上岑清澤炙熱的眼神,她趕緊自己都要被岑清澤的眼睛吸進去了。徐曉曉一時間沒有拿住手裡的棉簽,棉簽掉落之際,岑清澤抓住了棉簽。
“放垃圾桶裡就行了。”徐曉曉把垃圾桶拿了過來。
徐曉曉第一次談戀愛,第一次讓一個男人到自己的家裡來,在她給岑清澤處理好了傷口之後,她有點茫然。
“天黑了,你的家人在家裡等著你嗎?”徐曉曉問。
“我不是三歲小孩子了。”岑清澤道。
“……”徐曉曉想了想,又道,“要不要吃點水果?”
“不用,喝水就行。”岑清澤察覺到了徐曉曉的不適應,道,“曉曉,我們是男女朋友,又不是偷雞摸狗,不用這麼緊張。”
“沒,沒有。”徐曉曉才不覺得自己緊張了,她就是覺得他們兩個人孤男寡女的,有點不適應。
哪怕這不是封建時代,沒有男女七歲不同席的說法,但徐曉曉這一會兒的感情跟她自己一個人待在家裡的感覺還是不一樣。
“這都耽誤好一會兒了。”徐曉曉道,“等你回去,一定也晚了。”
“行,那我先回去。”岑清澤輕笑
() ,“希望下一次能待久一點。”
“也不是不能待久一點,是天黑了。”徐曉曉道。
“對,天黑了。”岑清澤點頭。
徐家,徐大姑姑來到徐宗輝的麵前,她啪啪啪說了一大堆,口渴了,又喝一些水。
“你這個妹妹真不行。”徐大姑姑道,“我說一句,她就要頂一句,現在還找了一個律師當男朋友,她擺明了是要針對我們。”
徐大姑姑心想自己今天都沒有把話都問出來,徐曉曉和她男朋友就很凶的樣子。自己這個當長輩的,是麵子裡子都沒有了。
“她知不知道,我是她姑姑?”徐大姑姑強調,“親姑姑!”
“大姑。”徐宗輝道。
“她有那麼多錢去還錢,都不知道幫襯你一把。”徐大姑姑道,“馮主任那邊的錢,不是說不用這麼著急還的嗎?她還真是……”
徐大姑姑不去管徐曉曉要不要給馮主任利息,她就想著徐曉曉沒有聽她的話,徐曉曉違抗了她。
“你爸媽當年就不該生下她。”徐大姑姑道,“少一個女兒,他們還不用那麼努力工作,指不定也就不會發生意外。”
徐大姑姑說話都不經過腦子,她想怎麼說就怎麼說。明明跟徐曉曉沒有關係的事情,徐大姑姑都能把那些事情跟徐曉曉扯上關係,她怎麼不說徐父和徐母沒有生徐宗輝這個兒子,那麼他們就不用辛辛苦苦賺錢給徐宗輝娶老婆,也不用總想著孫子孫女以後如何。
“她這一次取錢,當真一分錢都沒有給你們?”徐大姑姑問。
“沒有,她跟我們斷親了。”徐宗輝道。
“她還真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徐大姑姑道,“那她的戶口……”
“她讀大學的時候就遷出去了。”徐宗輝道,“大學的時候很多人都有遷移戶口。”
徐宗輝當年不是沒有想過不讓徐曉曉遷移戶口,畢竟徐曉曉在本城讀書,她又不是跑到彆的城市讀書。但是徐曉曉非得要遷戶口,徐曉曉的那些老師也是站在她那邊,徐宗輝隻能同意讓徐曉曉把戶口遷出去。
現在想想,徐宗輝認為徐曉曉早就開始防備她了,秦菲說的對,徐曉曉是一個自私自利的人,徐曉曉從來沒有想過要多幫襯他這個哥哥。徐曉曉是不是認為她是家裡文憑最高的人,她就能肆無忌憚?
“你當初就不該同意!”徐大姑姑道,“現在好了,你都拿捏不住她。”
“她長大了。”徐宗輝道,“我們拿捏她,到底不好聽。”
徐宗輝故意說這樣的話,仿佛他是一個很不錯的哥哥。
“大姑姑,您就不要生氣了。”徐宗輝道,“您知道她是什麼樣的人就行了。那一天,我就說了兩句,孩子他媽剛剛沒了,我語氣衝一點,曉曉就受不住。”
林靜坐在旁邊,她哄著徐小四。
目前,林靜還不是很了解徐家的情況,但她知道徐曉曉不是好東西,徐家的這些人都不喜歡徐曉曉。如果隻是一個人不喜歡徐曉曉,那麼可能
是那個人的問題,而不是徐曉曉的問題,當這麼多人都不喜歡徐曉曉,那一定是徐曉曉的問題。
林靜琢磨著自己以後麵對徐曉曉的時候得小心一點,彆讓徐曉曉抓住把柄。自己的表姐多麼厲害的一個人啊,表姐都還在徐曉曉的手裡頭吃虧了,要是徐曉曉脾氣好一點,多幫襯表姐一點,也許表姐就不會沒了。
不過表姐要是還活著,她林靜也不可能嫁給表姐夫,不可能進城。
徐大姑姑說來說去都是一個意思,那就是徐曉曉真的太不行了,他們徐家倒了八輩子黴這才有徐曉曉這樣的後代。
“好在她沒有上族譜。”徐大姑姑道,“要是她在族譜上,一定要劃掉她的名字。”
此時,徐曉曉送岑清澤到門口,她還拿了一塊乾脆的帕子給岑清澤。
“不行的話,就綁著,彆磕碰了。”徐曉曉有點不好意思,都是因為自己,岑清澤才受傷。
“傷口都快愈合了。”岑清澤接過帕子,“要不,你還是幫我綁一下,我自己的話,一隻手……”
“行,我給你綁一下。”徐曉曉道,還特意綁了一個蝴蝶結。
“好看。”岑清澤不覺得這個蝴蝶結有多幼稚,他隻覺得這一隻蝴蝶帶著徐曉曉的愛意飛到了他的心間,“你先回去,我看著你進去,我再走。”
“好。”徐曉曉點頭,“路上小心一點。”
徐曉曉想岑清澤的傷就在手臂上,手背上也有傷痕。如果岑清澤的父母看到他手上的傷,那些人會怎麼想?他們會不會覺得岑清澤跟她才交往沒有多久就受傷,這是不是不吉利的象征。
要是岑清澤的父母真的那麼認為,他們讓岑清澤不要跟她往來,那也沒有什麼。
徐曉曉頂多就是有點小失落,天底下的男人那麼多,沒了這一個,還有彆個。她又不是非得嫁給大富大貴的人,自己能賺錢,自己也能過上如意輕鬆的小日子。
岑清澤走在路上,臉上都帶著笑容。
當徐大姑姑從徐家出來的時候,她瞧見岑清澤,下意識躲起來,生怕被岑清澤看到。
岑清澤沒有注意徐大姑姑是不是從徐家走出來,他甚至都沒有正眼看徐家。在他眼裡,徐家那些人多半都是一些重男輕女的老古板,他們對徐曉曉不好,自己又何必跟這些人打好交道。
“大姑姑。”林靜瞧見徐大姑姑退後,徐大姑姑跟林靜差點都撞在一起,林靜趕緊往後退幾步。
“曉曉的男朋友還真是厲害。”徐大姑姑道,“真要是讓她嫁給這麼厲害的一個男人,你們以後……嘖嘖……”
“……”林靜沉默,自己總不能去拆散徐曉曉跟那個男人吧。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那個男人未必就信自己。
等岑清澤走了之後,徐大姑姑才走出來。
“不用送了,你好好照顧好幾個孩子。”徐大姑姑道,“孩子那麼小,很可憐的。”
“好。”林靜道,這些人都喜歡跟她說這樣的話。
林靜目送徐
大姑姑離開,這才回去家裡。
“曉曉要結婚的話,我們要不要瞧瞧?”林靜試探性地問。
“等看吧。”徐宗輝道,“她若不找我們,我們都不去參加她的婚宴。”
徐宗輝已經打定主意,這世上沒有幾個女人不需要娘家人的。徐曉曉想要嫁人,男方必定會問她的娘家人,徐曉曉到時候還是得來找他們。
若是徐曉曉知道徐宗輝的想法,她一定會‘呸’一聲。
徐宗輝算什麼東西啊,說什麼娘家人,他分明是想著徐曉曉的彩禮錢。
徐曉曉收拾了客廳裡的一些東西,又把岑清澤喝的那一杯水倒了,洗一洗杯子。她腦中浮現岑清澤幫襯她的模樣,他進屋子之後也很有規矩,如果岑清澤能一直都這麼好的話,那麼她跟岑清澤確實可以在一起。
岑清澤回到家裡之後,他還用那一條帕子綁著他的手,他很聽徐曉曉說的話。
“這是怎麼了?”岑母一看到這一幕,自然就要問一句。
“遇見曉曉她姑姑了,她姑姑要對她動手,我攔了一下。”岑清澤道。
“讓我看看。”岑母連忙讓兒子坐下來,生怕兒子受了很嚴重的傷。當她打開手帕,卻發現就隻是指甲的劃痕,這個劃痕也不深,都還沒有小刀割手來得深,“就這?”
岑母原本還很擔心,兒子搞得似乎很嚴重的樣子。
“曉曉給我處理的傷口。”岑清澤把岑母放在旁邊的手帕拿過來,“是曉曉給我綁的,說怕是我碰到傷口。”
“……”岑母嘴角微扯,兒子是在炫耀女朋友嗎?
“我說是小傷口,不礙事,她還是讓我進她家裡,她親自給我上藥。”岑清澤道,“她還給我倒了一杯水。”
“知道,知道了。”岑母說完這話,她還用力地拍了一下岑清澤的手。
“媽。”岑清澤沒想到岑母有這樣的舉動。
“這點小傷,都愈合了。”岑母道,“不弄嚴重一點,曉曉明天讓你進去房子嗎?”
“曉曉不是傻子。”岑清澤道,親媽分明是故意的,她在調侃自己。
“確實。”岑母點頭,“她就是太心軟,這點小傷,還給你包紮傷口。我看是她被嚇到,你應該多安慰她才對。”
“我倒是想啊。”岑清澤道,“她不習慣,我隻好先回來。”
岑清澤想要待久一點,可這是第一次,他要克製一點。
“是該回來,再不回來,就該變成禽、獸了。”岑母道。
“……”這一下輪到岑清澤無語了,自己可是一個懂法的人。
岑母明白兒子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她說說而已。兒子有喜歡的人,岑母很開心。跟喜歡的人結婚,那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岑母希望自己的兒子能幸福一輩子,而不是因為沒有跟所愛的人結婚,而遺憾一輩子。
新的一天,何春芸去學校的時候,正好在校門口看到的祝宏康,祝宏康的親媽上周還打電話跟何春芸說徐曉曉的不是。祝母不滿意徐曉曉就不滿意唄,隨便扯一個借口都好,非得去說徐曉曉的家世多不好,還要暗示何春芸彆管徐曉曉。
“何……何……”祝宏康有些緊張,他還看向何春芸的身後,“你……你同事還沒有上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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