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傷痕(1 / 2)

秦母恨不得能把徐曉曉的錢都抓在自己的手裡,那些錢要是都在她手裡,她能做很多事情。徐曉曉這人以前偷藏著那些錢,一直等到大學畢業,太可惡了,太可怕了!()

她真的太會藏了!秦母認為徐曉曉早早就防備自己的女兒,她不認為自己的女兒對徐曉曉多不好。徐曉曉不是好東西,徐曉曉不該不把錢給徐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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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林靜心想自己現在也沒有辦法啊。

“要是你們真沒有錢給孩子買奶粉,你去找她。”秦母道,“小四到底是她親侄子,她的親侄子都要餓死了,她這個當姑姑還真能一分錢都不出嗎?你就說找她借錢,人多的時候,她走在外麵路上的時候,堵著她,找她借錢,看她借不借!”

秦母教導林靜怎麼做,年輕人臉皮薄,她這個當長輩的多教導教導,林靜就敢去找徐曉曉。

“會不會不大好?”林靜文。

“有什麼不大好的?”秦母道,“她是小四的親姑姑,親姑姑啊。”

秦母強調這一點,仿佛徐曉曉不管徐小四,那是十惡不赦的事情。

林靜不禁想要是徐曉曉沒有搬出去住就好了,那麼自己不用單獨帶著孩子住,自己可以跟丈夫住在一個房間。彆人要是說他們,他們還能說家裡不夠房間。徐曉曉沒有搬出去住,他們還能設法讓徐曉曉出錢。

而現在,徐曉曉都搬出去了,他們要找徐曉曉出錢,還得在人多的時候,這不就是等著逼著人給錢麼。

“有的事情,男人不好出麵,就得女人出麵。”秦母道,“你是當妻子的,當媽的,也是當嫂子的。這個家還得靠你。”

“二姨。”林靜覺得自己沒有那麼強大,“我想找一些活乾。”

“四個孩子還那麼小,家裡的事情多,你能乾什麼活?”秦母道,“找一些在家裡能乾的活,不需要出去,這才行。你會什麼?懂得做衣服嗎?得有點手藝才行。”

“縫縫補補,還是可以的。”林靜道,“還能洗衣服。”

“那就看看能不能做一些能計件的活,能拿到家裡來做的。”秦母道,“你想沒有錯,我們女人還是得乾點活,賺點錢。總不能總想著從男人的手裡拿錢,這不靠譜。那些男人又能給我們多少錢,還是我們自己賺錢的好。”

“是。”林靜點頭。

“你該找人幫忙的時候就找人。”秦母道,“你不去找他們,他們就當自己什麼都沒有看見,都不幫忙的。徐家那些人都是這個德行,有好處的時候就衝過來,沒有好處的時候,就躲起來。”

“嗯。”林靜再一次點頭。

“先前,你家要彩禮,你男人去他叔叔伯伯那邊借錢了。”秦母道,“你們再要是去找他們借錢,他們不一定有錢借給你。徐曉曉就不一樣了,她還有工資。實在不行,你去她學校,問問他們能不能把徐曉曉的工資交給你。”

“……”林靜沒有想到還有這樣的操作。

“我們都是這樣

() 的,家裡孩子的工資,我們當長輩的去拿。”秦母道。

馮家,馮大媽要留徐曉曉在家裡吃飯,徐曉曉沒有留下來。

“真不留下來?”馮大媽道。

“不了。”徐曉曉道,“我買了一些吃的,回去能吃。”

徐曉曉沒有那麼厚的臉皮,城裡人都是買米買菜的,不管馮大媽家缺不缺那點錢,自己都不好在馮大媽這邊吃飯。彆人跟她客氣,她不能順勢就坐下來吃。

等徐曉曉走了之後,辛文月盯著桌子上的那一遝錢。

“媽,我來數一數?”辛文月道。

“我都數過了。”馮大媽道,“這麼大的數額,得數清楚,省得人家走了之後,我們又說少錢,那可不行。”

馮大媽做事情都很仔細,算清楚了,鄰裡才不容易有矛盾。有時候不是彆人故意少給錢,而是算的時候算錯了,又或者是彆的。當麵點清楚,最為重要。

“曉曉還真給了利息。”辛文月道,“她還挺厲害的啊。”

“你也不想想她寫稿子都寫了多少年了。”馮大媽道,“她原本成績就好,這麼些年下來,總能賺一些錢的。”

“是,是。”辛文月道,“不知道寫文章簡單不簡單。”

“你去試一試啊。”馮大媽道,“嘴巴上問簡單不簡單沒有用,還是得你自己去嘗試過了,才知道簡單不簡單,能不能賺到錢。要是不行的話,沒有水花,你就當花點錢買教訓。”

“我……我感覺我不大行。”辛文月羨慕徐曉曉能賺錢,又覺得自己去寫了,可能會不斷被拒稿,那不是很丟臉麼。她可不想這麼丟臉,還得浪費很多時間,她都不知道能寫什麼東西,“要不,我問問曉曉?”

“彆問。”馮大媽道,“你問了,她怎麼說?把她的想法告訴你,讓你寫她要寫的東西嗎?你要寫就自己寫,彆想著去找人。”

“哦。”辛文月點頭。

徐曉曉從馮家出來之後,她碰見了隔壁的鄭大媽。鄭大媽手裡抓著一把瓜子,她瞧見徐曉曉,還笑著走過去。

“秦家的跟蹤你,真要搶你的錢嗎?”鄭大媽問。

“你們都知道了?”徐曉曉心想這才多久的時間啊,自己都沒有告訴這些人。

“秦家的在那邊說呢,說你不行,說你把她送到派出所,她是為了保護你。”鄭大媽道,“我瞧著她,她不像是會保護你的人。”

“她隻是把我們當成傻子而已。”徐曉曉道。

徐曉曉和徐宗輝斷親的第二天,秦母都還好意思出現在徐曉曉的麵前,人家臉皮厚,還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秦母仗著她的年紀大,輩分高,要是換成其他一些人,那些人可能見秦母態度溫和了也就跟著溫和。

這種行為是一種逼迫,徐曉曉不可能由著秦母。

“你爸媽走的時候,你都讀初中了吧。”鄭大媽道,“後麵,你都住校了,不算是你哥把你養大的。秦家的還想要你手裡的錢,真不要臉啊。”

鄭大媽倒

也不是說站在徐曉曉這邊,她純粹是來看熱鬨的。

“你手裡還有錢?”鄭大媽問。

“沒有。”徐曉曉道,“還了馮主任的錢之後,手裡沒錢。你看,我都沒有買新衣服。等發了工資之後,才能買。”

徐曉曉手裡頭還有錢,她不可能告訴這些人說她手裡還有不少錢,那不就等於告訴彆人可以來偷她家嗎?她一個人住在這邊,都不敢隨意在家裡藏東西,自己出去工作,彆人跑到她家裡,那些人還不容易被發現。

“真沒有了?”鄭大媽道,“我們也不是想找你借錢,就是好奇。”

“哪裡有那麼多錢啊。”徐曉曉搖搖頭,“稿費,那都是提前支取的。學校那邊,我剛剛畢業,工資也就是那麼一點。原本,是打算等八月左右搬去學校住,那個時候,學校騰出空房子,也就能住了。可是……唉,計劃不如變化,隻能先買房子,錢都花出去了,以前攢的錢都沒了。”

“還以為你還有存錢呢。”鄭大媽道。

“沒有。”徐曉曉道,“稿費就那些的,我原先還要讀書,哪裡可能天天寫。好不容易攢的那些錢,也不是特彆大的數額。”

“這樣啊……”鄭大媽看看徐曉曉。

“現在就是混口飯吃。”徐曉曉道,“工作了,總不能總穿之前的衣服,本來想借錢的。想想還是算了,等學校開學,新的學生到學校再說。”

“對,確實。”鄭大媽道,“我去看看家裡的鍋,還燒著火呢。”

鄭大媽趕緊走,生怕徐曉曉找她借錢。徐曉曉之前都找馮主任借錢了,那麼她後麵也有可能找彆人借錢。一般情況下,一個剛剛從學校畢業的女人哪裡可能隨意找彆人借錢啊,可是徐曉曉敢,還敢一借就借上千塊。

那些人不知道具體的數額,馮主任當時在徐宗輝的麵前故意說上千塊,是為了防止徐宗輝和秦母有彆的心思。

徐曉曉見鄭大媽那麼容易就跑了,她不意外。

等到傍晚,岑清澤過來找徐曉曉,他知道她今天沒有去學校。

徐曉曉要還錢馮主任,她今天才沒有去學校。況且,上一周裝了錄取通知書的資料袋之後,這周的事情不多。

兩個人一塊兒去附近的餐館吃飯,徐曉曉沒有說讓岑清澤去她家裡,她做的飯菜味道一般,能吃,餓不死。徐曉曉想岑清澤這樣的人家必定不習慣吃她做的那些飯菜,至於以後兩個人結婚之後吃什麼,後麵再說。

“剛剛在來的路上,聽說你被人跟蹤了。”岑清澤道,“需要我出麵嗎?”

“不用。”徐曉曉搖頭,“去過派出所了,都是和稀泥的,熟人,讓道歉,也就是這樣了。”

那些人總喜歡說街坊鄰居的,還喜歡說都算是親戚,說差不多就這樣過去。派出所那邊是能把事情摁了就把事情摁了,他們都不喜歡把事情鬨大。

派出所就在他們這邊,很多人都相互認識。

徐曉曉要是不肯調解,彆人一定是一個一個來找她,非得勸說到她答

應調解為主。明明知道結果是如何,徐曉曉就不在中間折騰,與其在那些人的身上浪費時間,倒不如自己去做彆的事情。

“你要是不想調解,也可以告。”岑清澤道,“不過這種事情到最後多半還是以調解為結束。”

岑清澤自己是法律工作者,他懂得這些。法律是對人的道德最低的規範,有的人很沒有道德,但是他們沒有觸犯法律,法律規定奈何不了這些人。

“一些小事情,法院傾向是調解。”岑清澤道,“即便是你有理,也有可能說一些事情嚇唬你,讓你趕緊和解。這不意味著不能告,不管彆人是不是覺得我們難纏,我們有了這樣的舉動,彆人以後就得掂量著一點。”

“很有道理!”徐曉曉點頭,“普通人很少會因為一點小事情去找律師,找律師要花錢的,還不是小錢。”

“我可以。”岑清澤挺直腰,“不要錢。”

“沒時間。”徐曉曉道,“這麼折騰,要浪費很多時間,為無關緊要的人浪費時間,不值得。”

“很清醒。”岑清澤道。

“不是清醒不清醒的問題,是性價比的問題。”徐曉曉道,“大多數人都是普通人,我也是一個普通人。我不是時時刻刻都長著尖刺,有時候,都覺得他們惹到我了,就是惹到了棉花。”

“看著不像。”岑清澤真不覺得徐曉曉是一團棉花,“惹了棉花,棉花一點就著。”

“著火又不是爆炸,這一點火還能被撲滅。”徐曉曉道。

“加點油,小火變大火。”岑清澤道,“我過來,讓他們知道火勢大到無法撲滅的感覺。”

“……”徐曉曉看看岑清澤,歪歪頭,“恨不得我跟他們乾起來嗎?”

徐曉曉說這話的時候都笑起來了,岑清澤是真敢說。

“你站在我身後。”岑清澤道,“其他的交給我。”

“他們可不好纏。”徐曉曉道。

“是人都有弱點。”岑清澤道,“我打贏這麼多場官司,不是沒有原因的。”

岑清澤善於發現那些人的弱點,找出那些人的弱點。一個律師不是都是打贏官司的,也有打輸官司,有時候明明知道最後的結局,還是要接這樣的官司。

從法律上而言,不管是什麼樣的人都有資格請律師。律師這一個行業,無法總是站在道德層麵上去想問題,不能說這一個人道德不行就不給這個人打官司了。

岑清澤曾經還被罵,人家說他給壞人當律師。

“他們不可能沒有懼怕的東西。”岑清澤道。

“你是不是也會抓住我的弱點?”徐曉曉不禁問。

“不能說抓住,是取長補短。”岑清澤道,“相互補充。”

徐宗輝回到家裡的時候,林靜還沒有把飯做好。孩子鬨騰,林靜還得洗衣服,這一忙就忙到了現在。林靜剛剛到這個家沒有多久,她還得適應。

“還沒有做好飯?”徐宗輝問。

“就快好了。”林靜原本打算把徐小四

放在床鋪上,可沒有過一會兒,徐小四又哭鬨起來,她隻能背著徐小四。

“還是得早點做飯。”徐宗輝道。

“好,明天早一點。”林靜本來想說家裡的活太多了,張張嘴沒有說出來,家裡的這些活都是她做,她說了,徐宗輝多半說她做得太慢。

等到吃飯的時候,林靜故意在飯桌上道,“二姨來過了,她今天被曉曉折騰進派出所,她很生氣。”

“事情都已經解決了吧?”徐宗輝問。

“算是和解了。”林靜道,“曉曉去銀行取錢,二姨擔心她被人搶了,這才跟著她的。”

“嗯。”徐宗輝不相信這個理由,但是他沒有戳穿,“你們知道曉曉取了多少錢?”

“不知道。”林靜道,“曉曉不喜歡二姨,二姨都不能太靠近。就是這樣,曉曉還察覺到了二姨,轉身就進了派出所。”

“事情解決了就行。”徐宗輝道。

林靜看向徐宗輝,徐宗輝沒有開口說跟徐曉曉借錢。兩個人關係鬨得那麼僵,徐宗輝開不了口。心裡想是一回事情,說出口又是另外一回事情。

林靜沒有指望徐宗輝現在說那些話,先是讓他知道有這麼一回事情。

徐宗輝沒有去找徐曉曉,徐大姑姑倒是在徐曉曉的家門口堵著了。

岑清澤送徐曉曉回來,兩個人說說笑笑的,正好看到徐大姑姑。徐曉曉一看到徐大姑姑,臉上的笑容都收起來了。

徐大姑姑之所以在這個時候過來,是因為秦母去找過徐大姑姑。秦母在徐大姑姑的麵前說徐宗輝的難處,說徐曉曉多麼大手大腳,說徐曉曉的手縫稍微緊一點,徐小四的奶粉錢就有了。

然後,徐大姑姑越發覺得秦母說的對,她就跑過來找徐曉曉了。

上一次,秦母想要讓徐二姑姑說徐曉曉,沒有成功,她這一次乾脆去找徐大姑姑。徐大姑姑住地方又不算遠,一個城市,秦母真要想過去,那還是十分容易的。

徐大姑姑一臉陰沉地看著徐曉曉,“曉曉,他是誰,你真的去給人當小三了?”

這就是她徐曉曉的姑姑!

徐曉曉心裡升起這麼一個想法,大姑姑總是瞧不起徐曉曉。哪怕徐曉曉考上重點大學,在留校了,在徐大姑姑的眼裡,徐曉曉就是一個沒有用的女子。

“我都還沒有結婚呢,哪裡來的三?”岑清澤道,“真要當三,也是我去當吧,曉曉不可能當。你的嘴巴放乾淨一點,你這是誹謗!”

“你……”徐大姑姑不認識岑清澤,她隻覺得岑清澤的氣勢很強大。

“他是我的男朋友。”徐曉曉道,“如果你過來就是為了說這一件事情,你可以回去了。”

“徐曉曉!”徐大姑姑覺得徐曉曉不給她麵子,她伸手就想要去抓徐曉曉的手臂,被岑清澤攔住了。徐大姑姑越發憤怒,“滾開!”

“傷人是犯法的。”岑清澤道。

“我是她姑姑。”徐大姑姑道,“你算什麼東西?”

曉曉聽到徐大姑姑說的話就笑了,“你這麼說我的男朋友有意思嗎?”

“我們不同意,他就不是你的男朋友。”徐大姑姑冷聲道。

“我跟你們一個戶口本嗎?你們以為你們是誰啊,你們管得了我嗎?”徐曉曉道,“告訴你,他現在是我的男朋友,以後就是我的丈夫,是我孩子的爸,你們阻攔不了。”

徐曉曉本來還想給徐大姑姑一點麵子,可徐大姑姑顯然不要這一點麵子啊。這人都說出那麼難聽的話了,徐曉曉不認為自己還得順著徐大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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