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岑清澤下樓之後,他看到徐曉曉在地上撿碎裂的瓷盤。
“彆動!”岑清澤連忙道。
“怎麼下來了?”徐曉曉道。
“聽到了響動。”岑清澤道。
“地上有點滑,不小心把鍋弄掉在地上。”徐曉曉道,這是一個小鍋,能放在煤炭上的鍋。她一個沒有注意差點滑倒,沒有拿穩,還把盤子給摔了。
“你彆動。”岑清澤見徐曉曉還要撿,他趕緊道,“你先去旁邊,有沒有摔了?疼不疼?”
“沒有,我扶著牆了。”徐曉曉低頭看看手,牆壁有點粗糙,這才有幾個小紅點。
這個廚房是水泥牆,顆粒比較大的那一種。
“先去上藥。”岑清澤道,“我來收拾。”
岑彥陽跟著岑清澤下樓,他看到了岑清澤彎腰收拾碎片。如果是杜月娘的話,杜月娘沒有這麼容易摔了這些東西,不僅如此,真要是摔了東西,杜月娘先讓岑彥陽去旁邊,而不讓他收拾。在這一點上,杜月娘做得很不錯。
“小心一點。”徐曉曉道。
岑彥陽看到徐曉曉沒有一點點緊張感,杜月娘摔碎東西,她會覺得不好意思,還在想是不是哪裡做不好,過後還在他的麵前多說一兩遍。岑彥陽勸慰她說沒有事情,而她說那些東西都是花錢買的。
徐曉曉想要站在旁邊,岑清澤催促,“去,先去沙發坐著。我來煮水餃,你彆動了。”
岑清澤沒有說徐曉曉毛手毛腳的,自己未婚妻的手是用來寫作的,不是用來做這些事情的。岑清澤現在是每個星期找人來打掃房子,暫時還沒有找人做飯,徐曉曉沒有上班的時候睡得比較晚,他們還能去學校食堂吃飯,岑清澤不是每天都在做飯。
在這樣的情況下,岑清澤更希望他們兩個人有獨處的時間,而不是總有其他人待在家裡,那樣容易放不開。
“哥,你也先坐著休息。”岑清澤這想才起了岑彥陽。
“我來給你搭把手。”岑彥陽不好意思坐在那邊,他跟徐曉曉不熟,還是得跟堂弟待在一起。
“也行。”岑清澤很快把碎片收拾好,也沒有割傷手,“哥,你先幫我燒火,我給曉曉處理一下傷口,擦點藥,很快過來。”
“沒有問題。”岑彥陽道,他在家的時候很少乾這些活,不是他不會乾,而是杜月娘說這些活都是女人乾的,男人不要搶女人的活。岑彥陽樂得清閒,他從外麵訓練回來,本身也很累。
岑彥陽有時候沒有洗澡,他直接躺在床鋪上,杜月娘都不說他不乾淨。杜月娘認為男人在外麵拚搏累了,男人想躺著就躺著,女人勤快一點洗床單不就成了麼。
徐曉曉不知道就這麼一會兒功夫,岑彥陽想了那麼多。徐曉曉輝做一些事情,但她沒有把自己當成免費的保姆,沒有想著要把家裡的所有事情都做得很好,她把什麼事情都做了,那男人呢。
到了客廳,岑清澤去拿藥箱。
“我自己來。”徐
曉曉有點不大好意思,岑清澤的堂哥還在這邊,“你去看看你堂哥。()”
他會乾這些活。∞()_[(()”岑清澤道,“他姓岑,跟我一樣,我們都有學過這些。他甚至做得更好,他在部隊的時候,還有在野外生活,厲害著呢。”
“你要說他比你厲害嗎?”徐曉曉輕笑。
“不是。”岑清澤道,“在你麵前,當然是我最厲害。”
“對,對,對。”徐曉曉道。
岑彥陽在廚房多多少少聽到岑清澤和徐曉曉的一點聲音,他這個堂弟什麼時候變成這個樣子了,這就是跟心愛的人在一起的感覺嗎?
心愛之人……岑彥陽曾經也想過,可當爺爺問他的時候,他還是選擇了娶杜月娘。他答應娶杜月娘,爺爺對他的態度更和善了一些,還有給他安排一些事情,讓他的路能走得更順暢。隻不過在他媽看來,他爺爺沒有給他東西,沒有給他多分配財產,是爺爺對不住他。
岑彥陽當時確實有喜歡過一個女子,那個女子還不足以讓他對抗他的爺爺。喜歡和娶,那是兩種完全不同的事情。
在岑彥陽娶了杜月娘之後,兩個人甜甜蜜蜜生活過。那個時候,杜月娘的身材頂多算是稍微壯實一點,還沒有這麼胖。後來,岑彥陽去部隊,杜月娘待在家裡,她又生了孩子,她越發管不住身材。
當岑清澤再來廚房的時候,他看到岑彥陽在那邊發愣。
“還想著嫂子的事情?”岑清澤問。
“嗯。”岑彥陽點頭,“她在一些事情上麵,確實做得很好,但是……”
岑彥陽不想總是被杜月娘逼著去做那些事情,他能放棄他有些許喜歡的姑娘,他還能放棄他的妻子嗎?岑彥陽是一個十分負責任的人,要讓他就這麼跟杜月娘離婚,其實他做不到。
他岑彥陽既然娶了杜月娘,他該對杜月娘負責一輩子。杜月娘在部隊裡那麼鬨騰,是因為她確實受了不少委屈,他沒有辦法天天照顧妻子,不知道妻子所受的委屈。
領導讓岑彥陽多理解理解妻子,不是單單妻子理解他。
“這一次……唉……”岑彥陽真心做不到為了妻子放棄自己的理想事業,如果他真的娶創業,他必定做得不如岑清澤這些人這麼好,那他在岑家這些人之中,那是泯然眾人,“怕你嫂子去那邊鬨騰。”
“你們回去好好商量。”岑清澤道,“夫妻之間,還是得好好商量商量。”
“嗯。”岑彥陽點頭,沒有辦法,隻能繼續再商量商量,希望這一件事情能有一個好結果。
岑彥陽希望等自己回去的時候,妻子鬆口答應自己。
岑清澤很快煮好了餃子,餃子散開幾個,總體還算是很好的。岑清澤還另外蒸水餃,隻不過蒸水餃比較慢,他們先吃煮的。
“來,來,來吃餃子。”岑清澤招呼岑彥陽。
“你們還準備了不少菜啊。”岑彥陽道。
“你沒有來的時候,我們就準備的。”岑清澤道,“打算在家裡好好吃一頓,這燒鵝是在外
() 頭買好的,蝦就是剛剛煮的。來,開吃。”()
岑清澤給徐曉曉剝蝦,岑彥陽看著岑清澤熟練的模樣,他不禁想堂弟是不是經常做這樣的事情。而岑彥陽很少給杜月娘夾菜,更彆說剝蝦,要剝也是杜月娘給他剝蝦,杜月娘說他在外麵辛苦了,這些活交給她來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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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吧。”岑清澤看向岑彥陽,“看著我做什麼?”
“你經常剝蝦?”岑彥陽問。
“吃蝦的時候就剝。”岑清澤道,“蝦殼不好剝的,我未婚妻的手是用來寫字的。”
徐曉曉正咬了一口餃子,她聽到岑清澤的動作都僵住了。哪裡有人像岑清澤這麼說話的,但他說都已經說了,徐曉曉給岑清澤夾了一個餃子。
“曉曉,我說的對不對?”岑清澤還問徐曉曉。
“對,你說的對。”徐曉曉輕輕地扯扯岑清澤的衣袖,他們兩個人坐得近,還能稍微動動手,“趕緊吃。”
“有的事情,得夫妻兩個人共同商量。”岑清澤道,“你跟我說,我也沒有辦法幫你解決。你回頭好好跟嫂子說一說,嫂子總能理解你的。”
“先吃。”岑彥陽道。
吃完餃子之後,岑彥陽坐了一會兒就走,他本來想著在這邊住一晚。最終還是算了,他沒有開口,他知道自己開口,岑清澤多半會答應。可自己在這邊做什麼呢,讓杜月娘著急嗎?讓孩子哭著要爸爸卻看不到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