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部隊專業想要去公安部門,嫂子不答應。”岑清澤道,“嫂子怕他發生危險。”
“啊?”徐曉曉訝異。
“其實他去公安部門好,有原本的功勳在,後麵再好好辦事,升職還比較容易。”岑清澤道,“他本身訓練多年,體力也好,多辦幾次案子,這能力更強。”
岑清澤不是很讚同岑彥陽去做生意,不過這還是得看岑彥陽和杜月娘兩個人怎麼商量的。他不可能給岑彥陽做決定,萬一岑彥陽以後好死不死真的發生意外,這讓岑清澤怎麼跟堂嫂交代。
岑彥陽是一個成年人,彆人無法為他做決定。
“嫂子鬨得他不能在部隊待下去,這一次,就不知道他們兩個人誰妥協了。”岑清澤道,“嫂子豁得出去臉,她敢鬨。”
“這不好辦。”徐曉曉道,“你給他出主意了?”
“不算出主意,他自己在那邊說他提出離婚。”岑清澤道,“我一看他,就知道他沒有打算真的離婚。他們的婚事是爺爺在世的時候定下來的,嫂子還為他生了孩子,堂哥是一個負責任的人。”
不隻是杜月娘敢鬨,秦母也敢鬨,她跑去謝永生親生父親工作的地方鬨,要讓謝永生的親生父親賠錢。謝永生的親生父親回家告訴妻子,他妻子拎著一把菜刀跑去秦家。
謝永生繼母叫孟金花,她一向都比較凶悍,謝永生的親生父親不去做的事情,孟金花敢一個人去做。
“你們是要弄死我們家人嗎?”孟金花直接一菜刀砍在桌子上,她瞪大眼睛盯著秦母,“來啊,你弄死我得了,直接砍死
() 我!來啊,朝著脖子來砍!”
“你……”秦母被嚇到了,她沒有想到孟金花這麼凶猛,“有話好好說,你這是乾嘛?”
“你們能有話好好說嗎?你都跑到我男人單位鬨,要讓我男人沒工作,我還能怎麼辦?反正都要被餓死,倒不如現在被你砍死。”孟金花道,“正好,你還能去牢裡陪陪你兒子。哦,你們多半不可能待在一間牢房裡,沒事,你坐牢一段時間再死,也算是陪著你兒子體會坐牢的辛苦了。你那麼疼他,來吧!”
“我不動。”秦母道。
“來,直接來。”孟金花抓著秦母的手,讓秦母去抓菜刀。
秦母用力地甩開孟金花的手,她趕緊躲到了大兒媳婦的伸手。秦大嫂看到婆母躲到自己的身後,她特彆無語,婆母這是乾什麼呢。
“金花嬸。”秦大嫂硬著頭皮道,“我媽沒有彆的意思,實在是家裡沒有錢了,她才……”
“哦,你們也要餓死了嗎?”孟金花挑眉,“那正好,來上一刀啊。反正殺人要償命,這樣,讓你婆母把你都殺了,也把我們家的人都殺了。她自己再自儘,這樣不就一起去地下團聚了麼。在那邊的話,應該不用擔心餓肚子了。”
“不是……”秦大嫂覺得孟金花才是真正瘋子,這種事情真的怕橫的。
“不是又是什麼?”孟金花道,“你媽明天是不是還要去鬨,讓我男人沒工作?”
“不是,她沒有打算去了,真的,不打算去了。”秦大嫂道。
“對,不去了。”秦母躲在秦大嫂的身上,她怕殺人償命,也怕坐牢。
秦母的橫,得看是對著誰橫,她的橫更多是嘴巴上說說,哪裡可能真的動刀。若是她早知道孟金花會這樣,自己就不去謝永生親爸的單位鬨騰。
“彆啊,繼續去唄。”孟金花微笑,“大不了到時候我一刀砍了你婆母,再砍了你們,這樣一來,你們還能在地底下團聚。我們呢,也能在地底下相見,多好的事情!”
“不了,不了。”秦母沒有想死,更不可能讓家裡其他人一起去死。
“是不是因為你小兒子還沒有出來,你不能你自己死,還得等著你小兒子一起死?”孟金花問。
“不是,真不是,我不去你男人單位鬨了,你回去,趕緊回去。”秦母不想被孟金花逼瘋。
孟金花拿起菜刀,眼睛多看了菜刀兩眼,“我過來之前,還特意磨了菜刀,這菜刀很鋒利。你們吃飽飯了吧,你們……”
“回去,你回去,我不鬨,真不鬨。”秦母趕緊道,她不想做一個飽死鬼,她要活著。
“行,我先回去,你們有需要叫我,我隨時準備著。”孟金花道。
等孟金花走後,秦母的腿都軟了。
“媽。”秦大嫂連忙轉身扶著秦母,“您先坐。”
“關門,快去關門!”秦母生怕孟金花再進來。
明明是謝永生騙錢,最後卻變成這個樣子,秦母心塞不已。
“媽,你明天……”
“不去,我真不去。”秦母連忙道,“孟金花是一個狠人,萬一她真動手呢?你自己想死,你問過你的孩子了嗎?你的孩子想死嗎?”
秦大嫂不想死,更不想自己的孩子去死。
“難怪謝永生他爸被孟金花拿捏得死死的,謝永生都沒有在他們夫妻兩人手裡討到好處。”秦母道,“這樣的繼母真可怕。”
“是挺可怕的。”秦大嫂道,關鍵是他們還跟這樣的人當街坊鄰居。
“馮主任他們呢?孟金花過來鬨,馮主任他們都不幫我們!”秦母咬牙,“他們就懂得讓我們彆去找謝老太太!”
在秦母看來,目前就是謝老太太最有可能還錢給他們。偏偏謝老太太年紀太大,他們都擔心一個不小心謝老太太一命嗚呼。這都什麼世道啊,明明不是自己的錯,錯的是謝家人,真的是有理說不清。
“您要去找馮主任嗎?”秦大嫂問,“馮主任知道了,估計她要去找金花嬸子,到時候……”
“算了,算了。”秦母揮手,“這些人都是祖宗,是我們倒了八輩子的大黴了!”
秦母想到她被騙的那些錢,她心塞不已。家裡沒有那麼多錢還債,大家都得節衣縮食,這生活水準是一天不如一天。秦母以前到了夏天還喜歡多買幾身衣服,彆的跟她這般年紀的中年人都沒有像她這麼買衣服。
而現在,秦母都不好去買新衣服,還得麵對丈夫的冷臉,丈夫認為是她衝上去被人騙的,是她的問題。
“活閻王!”秦母咬牙切齒。
秦父出去溜達回來,他得知孟金花的舉動之後,他對秦母的態度越發不好。
“你看你,要是你一開始聽我們的話,彆想著去找關係,會有這樣的事情嗎?”秦父道,“岑家是多厲害的人家,你不知道嗎?你沒有聽過他們家的名號嗎?他們在我們南城是土皇帝!你去找關係,你能找得過他們嗎?”
“騙都被騙了,還能怎麼樣?”秦母道,“難不成當那些錢掉進茅坑裡了嗎?”
“等謝永生回來。”秦父道。
“現在不等他回來,沒其他法子了。”秦母道,“孟金花就不是一個人,她是一隻母老虎。謝老太太那邊更不能動,我們動了謝老太太,彆人一口一口的唾沫,都能把我們淹死。”
秦母後悔,十分後悔,早知道她當初不應該相信謝永生。那個時候,她隻覺得謝永生應該有法子,大家都是街坊鄰居,都是熟人,謝永生不至於騙她,除非謝永生以後不住在這邊。
是她太過想當然,她所以為的都是假的。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也不知道謝永生什麼時候回來。”秦母咬牙。
另一邊,岑彥陽回到家裡,他要跟杜月娘好好商量。在回來的路上,他又想到領導的話:你連你老婆都處理不好,又怎麼辦大事情呢?誰又敢把大事情交給你做?
如果他岑彥陽不能解決好他老婆的事情,就算他進到相關部門,估計他一輩子都升職不上去,隻能做底層工作。他不甘心一輩子做基層員工,他想要升職上去,他有野心。
“還知道回來?”杜月娘嗤笑,“我還以為你今天不回來,要給我一點顏色瞧瞧,逼著我跟你離婚,你再找一個對你事業有幫助的女人呢。”!,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