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彥陽認為岑清澤選擇徐曉曉,這對於他們而言,這是最好的事情。
徐曉曉多少還會給杜月娘一點麵子,她自己的架勢都不好,還沒有救命之恩在,其實徐曉曉是比不過杜月娘的。隻不過徐曉曉文憑高,有文化又漂亮,這才給了杜月娘壓力。
杜月娘心態放好一點,她就該知道徐曉曉不會無緣無故來得罪她。
“就這樣吧。”岑彥陽道,“不要有彆的動作了。”
“你們總是這麼說。”杜月娘道,“仿佛我做什麼都是錯的。”
“少說少錯,少做少錯。”岑彥陽道,“你看看堂弟的未婚妻,她今天說什麼了嗎?彆說他們兩個人坐在那邊說悄悄話,他們未婚夫妻當然能說。”
今天又不是岑清澤找那些人辦事情,是岑彥陽要找人辦事情。
“你不要盯著他們。”岑彥陽道,“不要拿我們的生活跟他們做對比,不一樣的。”
“是不一樣,我瞧著你們都更喜歡她。”杜月娘冷哼一聲,“岑無雙也是。”
岑無雙都沒有說徐曉曉的不是,一句話都沒有說。要是擱在他們鄉下,那些人今天都是要說一說岑清澤和徐曉曉的,得讓這兩個人留下來,不能讓這兩個人跑出去吃飯。
岑清澤和徐曉曉那麼不給他們麵子,竟然沒有人去把人攔下來,就任由他們這樣走掉。
聽到這些話後,岑彥陽更不想開口了,妻子的思想行為太難改變了。
岑清澤和徐曉曉各自回到房間休息,他們兩個人都沒有就杜月娘的事情說了又說。杜月娘隻是他們人生之中的過客,這樣的人不該太過占據他們的時間。
杜月娘可憐嗎?可憐!可悲嗎?可悲!
可杜月娘自己這樣,她還要讓彆人也這樣,要彆人也得不到好的待遇,這是她自己的問題。心思狹隘,這讓徐曉曉怎麼可能跟她走近。
杜月娘很神奇,一方麵覺得有救命之恩在,自己可以高高在上,一方麵又覺得自己是鄉下女人,這些人都瞧不起自己。她的內心無疑是矛盾的,彆人質疑她,她也質疑自己。
徐曉曉坐在書桌前,她拿起筆準備寫一些內容。手寫的速度不如電腦打字的速度,她還是得寫。
“很典型啊。”徐曉曉嘀咕一句,杜月娘的形象很典型,自己寫的話一定還是得避開一些,這名字不能太過相像,身形也是。這人得有好有壞的一麵,得是多麵的。
那些人都知道徐曉曉寫,他們以後很有可能知道徐曉曉的筆名是什麼,寫的是什麼。
為了避免日後被人說她寫杜月娘的不是,她還是得稍微注意一點。
徐曉曉不可能為了完全避開杜月娘,她寫年代的時候就不寫鄉下女人。不是所有的鄉下女人都跟杜月娘那樣,就是杜月娘自己,她身上也有很多美好品質。
這一陣子,徐曉曉見過杜月娘兩次,兩次都說不上好。讓徐曉曉的感覺是杜月娘順著彆人的安排在走,杜月娘還不是很容
易控製住她自己,太過直接,而岑家那些人心機都比較重。
徐曉曉不禁想,自己以後會變成下一個杜月娘嗎?
男人和婆家,在女人嫁進去之前,嫁進去之後,他們可能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樣子。
如果岑家要PUA自己,徐曉曉想離婚是最好的選擇。岑家人要點臉麵的話,他們應該不會一直盯著自己。自己還可以離開這一個城市,這是最糟糕的決定。
每個人都得為自己的決定負責,在徐曉曉決定接受岑清澤,決定試一試的時候,她就想到了後麵。隻是當徐曉曉看到杜月娘那樣,她還是覺得挺可悲的。
國慶放假,祝母給兒子安排了好幾場相親,每天都有相親。祝母親自盯著,都沒有讓兒子單獨跟女方在一起說話,女方問的一些問題,祝母直接回答,都不用她兒子回答。
祝母顯得很強勢,她根本不管兒子是怎麼想的,自己怎麼想的才是最重要的。
總有女方覺得這樣不好,說祝母一直待著,她跟祝母的兒子不合適。
“你跟我兒子確實不合適,這都還沒有結婚呢,你對未來的婆婆就不夠尊敬。()”祝母臉上的笑容隨即消失,在那邊批評女方,你又不是仙女,還要我們供著你嗎?()”
“你兒子是一個大男人了,什麼話都還要你說,沒有斷奶吧!”那女的直接起身,轉身離開。
那女的隻覺得祝母和祝宏康這樣的人太過惡心,自己想跟相親對象單獨聊一聊,祝母防得跟什麼似的。這樣的人家,自己若是嫁進去,以後必定要受罪。
媒人還說祝家人不錯,說祝宏康是老師,有穩定的工作。
嗬嗬,那女的都不願意再看祝宏康一眼,一點男人的魄力都沒有,什麼話都聽親媽的話。祝宏康乾脆一輩子都跟他親媽生活在一起,就彆找對象了啊。
祝母見相親的女的走了,她看向自己的兒子。
“彆人這麼說你,說你媽,你都不知道開口說幾句。”祝母道,“非得讓彆人謾罵我們嗎?”
“不是。”祝宏康心想女的說的有幾分道理,是自己跟那女的相親,不是自己的親媽跟那女的相親,“她隻是……”
“你是不是見她長得漂亮一點,就站在她那邊,她這樣的玩意兒,你也敢要?”祝母道。
“不是……”
“不是的話,你還說她隻是乾嘛?”祝母道,“當人兒媳婦的,就得有當兒媳婦的樣子。她這麼對待未來婆婆,以後隻會變本加厲地欺負你。我們家供不起這樣的大佛,要不得她。”
祝宏康張張嘴,什麼話都沒有說了。
祝宏康一直都是這樣,哪怕他心裡有不滿,他都可以忽略。他媽媽稍微強勢一點,他不敢說話,隻能看著他媽,聽著他媽說那些話。
這幾天,祝宏康相親,都沒有遇見徐曉曉。
祝母還想著若是他們又遇見徐曉曉,她一定得說這不是巧合,哪裡有一次兩次的巧合。真這樣的話,她不相信岑家人還相信徐曉曉,岑家人一定
() 會後悔這麼對待自家。
然而,祝母掃視周圍一眼,每一次都看了,每一次都沒有遇見徐曉曉。
祝母選擇在她家附近相親,徐曉曉又沒有過去,自然遇不上。如果她選擇外麵的大商場或許還能遇見,飯店還得看是什麼飯店。
徐曉曉沒有去關注祝宏康如何,她看見了岑彥陽過來。
岑彥陽帶了一些水果等東西過來,他沒有讓妻子杜月娘過來賠罪,他自己過來賠罪。總不能他們夫妻兩個人什麼都不做,這讓他以後還怎麼見岑清澤。
“你們嫂子她就是這個性子,心裡藏不住事情。”岑彥陽道,“她都不知道她做的是不是對的,說話也是。不瞞你們說,她隨軍的時候就是這樣得罪了很多人。”
岑彥陽歎息,“領導找我去談話,我也跟她說了幾句,都沒有用。她說她是一個實誠的人,有什麼話說什麼話。真要是誤會,解釋開來就沒事。她當那裡還是他們鄉下,當周圍所有人都跟她沾親帶故的,當……”
“就算是親戚,就能那麼說了?”岑清澤打斷岑彥陽的話,休想用親戚綁架彆人原諒杜月娘。
“是,親戚也不該那麼說。”岑彥陽道,“就是說她以前養成了那樣的習慣,改不了。”
“這是她自己的親戚不跟她計較,堂哥你這邊的親戚跟她計較?”岑清澤挑眉。
“……”岑彥陽就知道,自己跟岑清澤說話都會被抓住漏洞,更不要說杜月娘來說。
徐曉曉坐在旁邊喝茶,岑彥陽看向她,她都不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