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應該這樣,斬草要除根。五年算什麼,十年臥薪嘗膽,一有機會鹹魚翻身。就算廢了,成了怪物,也能報仇。
如果哪個扳不倒查爾斯的人,將人救出去,受到那麼多的苦的詹姆士和科裡,還不唯命是從,儘力效命。
查爾斯轉而對著科裡,這個五年前跟詹姆士一樣,絞儘腦汁的想擁有查爾斯目前地位,現在落得如此下場的科裡,也是自作自受。查爾斯抓住他後,不是爆頭,而是也殺了變成怪物,跟詹姆士捆在一起。一個是殺父仇人,一個是殺害自己的,也算是誌同道合的,一起享受無儘的折磨。
“你怎麼樣?”查爾斯聲音一如常態:“想不想結束?”
科裡乾枯的嘴巴歪斜著,如果他身體裡還有多餘的水份的話,應該會淌口水。可惜,他也隻剩渣了。。。全身都時不時一抽一抽痙攣著。褲子洗得很乾淨,卻是破破爛爛的,應該是五年前穿的西褲,經過反複洗滌,褲腿隻剩下一半呈條狀,早就褪色。
查爾斯還真是物儘其用,讓他們兩個洗得乾乾淨淨隻不過不想影響用餐心情罷了。
“呃,呃。。。”科裡歪斜的嘴裡發出一些咕嚕聲,頭微微晃了晃。。。都這樣了,還不想死。
查爾斯好似自言自語著:“沒了你,我以後用餐就沒餐具了。。。”
科裡居然還點了點頭。。。再痛苦好歹也是活著的,隻要活著就行。
查爾斯對著科裡慢慢靠近:“不要讓詹姆士等急了,我父親應該會替我繼續好好在招待你們的。”
“啊,啊~”科裡驚恐地發出沙啞地叫喊聲,此時看清了,他和詹姆士為什麼不能講話,因為舌頭已經乾枯。聲帶和舌頭都乾得呈肉乾了,能有生意已經不錯了。
科裡掙紮了起來,但就目前這種狀況,也隻能在冰冷的鐵板上,將殘破的身軀扭動幾下,看上去惡心又恐怖。這樣做自然無用,最後一點精力從臉上騰起,吸入了查爾斯的體內。
查爾斯回過頭,不再去看身邊鐵板上那二具乾屍,冷冷地吩咐:“送到實驗室,製成標本。”
乾屍被推了出去,輪子在大理石地麵上咕嚕嚕轉動的聲音,顯得有點刺耳。大約醫院運送屍體的停屍床輪子滾動的聲音,都沒那麼讓人毛骨悚然。
查爾斯轉而看著何凝煙:“我是不是有點太冷酷了?”
何凝煙心情不輕鬆,看過剛才的事情後,任何人都好不起來。但人還是需要哄的,於是她回答:“總比看到你的屍體和標本強。”
勝者為王敗者寇,如果查爾斯輸了,那麼說不定也會這樣。
查爾斯深深地看著她,隨後嘴角開始微微揚起,轉而對著其他人:“希望沒倒你們的胃口,現在輪到我陪你們用餐,上菜吧。”
所有女仆穿的都是中跟鞋,走的時候有一點輕微的聲音。一個有著銀色蓋子的盤子端上來,被擺放在麵前,再去掉蓋子,是一小盤涼拌蔬菜。
何凝煙微微皺眉:“法國菜嗎?”
“不喜歡?”查爾斯問。而那個李小姐已經開始吃起來了。
“這次沒下毒吧?”萊爾插了句,還和比爾故意看著李小姐。
李小姐當做什麼都沒聽到,繼續吃著。
查爾斯含著笑:“要不要找個人先試吃一下?”
這點點東西,幾口就沒了。就算下毒,應該還是慢性毒藥,何凝煙拿起刀叉:“都已經準備好了,就這個吧。其實不用那麼費事,來個羊肉火鍋就行了,我是個俗人,還是大魚大肉對胃。”
插了一小片生菜,放在嘴裡嚼,有點感覺吃錢的味道:“橄欖油、西藍花、甜玉米,居然還放了鬆露,這碟子現在值多少?”
“不知道,應該不便宜。”查爾斯側頭問女仆:“值多少?”
旁邊的女仆微低著頭,輕聲回答:“現在都是用麵粉券來計價的,這四盤冷菜大約值普通人半個月的薪水。”
查爾斯補充解釋:“錢已經不重要了,所以推出了麵粉券,按照券上標注的重量,可以換取同樣重量的麵粉。小麥、大麥、大米玉米等,按照比例增加或減少領取量,相當於新的等價貨幣。”
量不多,幾口就吃完了。第二道菜上來了,是清單的蔬菜湯。第三道第四道是一起上來的,菜蓋子一打開,何凝煙翻了翻眼,魚子醬和煙熏三文魚。
深色和紅色的二色魚子醬左右放在一個小碟子裡,旁邊放著幾片法式切片小麵包。
她問:“是不是還有鵝肝?”
“是的。”查爾斯示意:“把菜單報一下。”
於是女仆開始報菜單,包括最後三道的甜點、鹹點、甜品,前前後後十三道。全是一聽上去就非常值錢的特色菜,除了已知的三道土豪菜,還有龍蝦、牛排、生蠔、蝸牛。
何凝煙和同伴一邊吃,一邊聽著,他們都知道,身邊其他的眼睛都盯著他們看,就看他們是什麼樣的反應。
當十三道菜報完,還報了酒類。何凝煙沒研究過酒,但能報出名字和年份的酒,應該不是泛泛之類。
咽下嘴裡的麵包魚子醬,何凝煙用半開玩笑的口吻打趣著:“尊敬又好客的主人,你打算這頓飯用掉普通人五年的工資嗎?”
查爾斯笑著:“你和你同伴冬眠了五年,五年沒吃的飯錢,索性一次性給了。”這下把她和同伴都給逗樂了。
此時一個女仆走了進來,微微蹲膝後問:“實驗室問,要製成什麼式樣的標本?”
查爾斯問:“有什麼樣的?”
“是整個還是分開,還可以切片。”說得好似不是乾屍,是人參,要切片還是切段,還是整個一起泡。
“以後不要在用餐時候說,屍體很乾,放個半天應該不會爛。”得到女仆道歉後,查爾斯想了想:“告訴實驗室,不是有二具嘛,弄成不同樣的就行,他們自己決定。”
“是,將軍。”女仆乖巧地微微蹲膝,走出去回實驗室去了。實驗室的人如果腦子不笨的話,應該聽得出來,老大對這二個人都恨到極點,標本弄成二個樣子的話,還不怎麼慘怎麼難看就怎麼整。如果再聰明點的話,保持臉部特征,讓人辨認得清,認出這二個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