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真是神清氣爽。何凝煙將木盆遞給女仆後,打開結界去吃飯。
一走進去,一愣,所有人都在。
“你們吃完可以先走,不用等我。”她坐了下來,現在都已經十點了,再下去都該吃午飯了。
“反正也沒什麼事情。”裡昂這話說得一點都不臉紅。剛才是誰,全部站在浴池門口的?還有人拍著翅膀飛回來的。
何凝煙剛才已經吃過點,隻想吃點塗片麵包和果汁。塗好黃油,拿著麵包咬了一口:“光飛還不行,你要找出自己其他的技能。”
可怎麼找?裡昂懂得道理,苦著臉。難道也去找死,死一百多回。。。他一次都不想死。
愛德華感覺自己也受不了,於是問:“吃完後打算乾什麼?”
“坐船、遊湖、采蓮藕、遊泳。”她很隨意:“我總要休息一下吧,要勞逸結合。”
所有人都鬆了口氣,沒人受得了身邊有人一遍遍的死。
可愛德華聽出裡麵的玄機:“遊泳?”
“嗯!”何凝煙點了點頭。
“你會遊泳嗎?”昨天跳進水裡,“咕嚕嚕”冒著一連串水泡,淹死的是誰?害得所有人心理陰影極大。
“不會,你教!”
愛德華苦笑著:“可我也不會!”
“那會的人教。”何凝煙拿起裝著橙汁的杯子,但又放下了:“不喝了,等會兒一定不會渴。”
完了,隻要這個大小姐想要做的事情,一定會去做。
遊泳?阿提查試探地問身邊隊友:“哎,你們會遊泳嗎?”
“不知道!”默罕默德攤開雙手,沒這個機會,不知道會不會。
“我會!”裡昂樂了,舉起了手:“有次,我是跳河逃跑的,遊了好遠,才擺脫了。”
阿提查沒個好氣地說:“一定是私會時被發現。”
裡昂側頭看著,一臉驚詫:“你怎麼知道的,我從來沒說過!”
阿提查翻了翻眼,這還用說嘛,猜都猜得到。。。大家心裡想的都是:不行,不能讓裡昂教何凝煙遊泳!
草地直接變出遊泳池,從淺水到深水都有。大家全部坐在遊泳池旁,看著頁麵。此時頁麵裡放的是遊泳課程!
陪著一起看的愛德華,真是感慨呀,他這個管理員當得不容易,導師當得更不容易。
看了課程,大家拿著浮板開始學習劃水,練得還是挺起勁的。
試過後,會遊泳的除了裡昂還有凱撒,還有就是愛德華。
悠閒地躺在旁邊的躺椅上,凱撒和愛德華充當起救生員,舒服又自在。而裡昂則自告奮勇地要當教練,結果因為遊泳姿勢不標準,跟著大家一起學,從踩水開始。
凱撒掃了眼,整個遊泳池,就何凝煙的皮膚最白,簡直比裡昂的還白。大約是所有人中,唯一比他皮膚還要好的人。
凱撒忍不住輕聲問:“怎麼你一下就學會遊泳了?”
愛德華笑了笑:“秘密!”
“你到底有多少秘密?”凱撒很好奇。
愛德華回答:“還是秘密。”
好吧,繼續秘密吧!凱撒站了起來,他也遊泳去。
一排四個人,雙手扶著浮板,裡昂最先遊到了邊上。帶著幾分得意地往後看,接下來是默罕默德,然後是阿提查。
而何凝煙還遠著呢,誰叫她力氣最小。
裡昂他們三人等著何凝煙時,就看到一個高挑身材的男人走上了跳水高台,做了幾個準備動作後,起跳,半空翻了個二周半,然後落水!
這人正是凱撒,動作堪比專業跳水運動員。
裡昂羨慕的眼睛都紅了,為什麼人和人那麼的不同。看看人家,穿衣見瘦、脫衣有肉。什麼都會,說是會遊泳,結果跳水都會。而他呢。。。剛才一幕真的羞死人。。。
“哈哈哈。。。”隊友們都在遊泳池旁大笑。
他正在遊泳池裡遊泳,用的是狗刨!
阿提查笑著喊:“還是彆丟人了,一起學吧。”
為什麼,為什麼。。。裡昂心中無數次的呐喊。。。凱撒如同一條人魚一般,優雅地浮起,幾下蝶泳就遊到了遊泳池旁,雙臂一撐,坐在了遊泳池旁,甩了甩頭。水就從他臉上和頭發上飄撒了出去,就象是飛出了一粒粒大小不一的水晶和珍珠。
手一抹頭發,帶動了胸肌和腹肌。。。想不通呀,為什麼那麼瘦的男人,卻還有肌肉線條?
裡昂不忍再看下去了,頭一轉,就看到旁邊的阿提查和默罕默德兩個人,看得眼睛都不眨,但大滴的眼睛從眼眶中流出,滴滴答答地掉下。
好吧,至少他的身材比身邊兩個豬隊友強多了,平時至少還有女人看過來。而身邊的這二位,大約除了找生化人,是沒機會泡到女人的,更彆談女人倒追過來。這下裡昂恢複了點自信,也用手,很酷地抹了下頭發,微微揚起下巴來。
何凝煙學得很累,原因很簡單。遊泳不但有技巧,也需要力氣,她缺的就是力氣。所以人家全遊完了,她才遊到一半左右的位置。
但很快她就拉斷了距離,愛德華和凱撒看得真切,她不是在拚力氣,而是腿每次在水下時,儘量繃直腳麵,將雙臂儘量貼近雙耳,減少水的摩擦力。
凱撒問:“如果這樣練,她的體能會上去嗎?”
愛德華直接就給了答案:“體能還是上不去,一切都是設定好的,但她至少在十分鐘至半小時內不會淹死。等學會了,那麼浮在水麵一二個小時了,再長就看她生存意誌和環境因素。”
說得還真是具體,可為什麼要學遊泳?凱撒覺得這件事不是那麼簡單。
或許是他多想了,何凝煙隻是想學遊泳而已,淹死了一回,所以怕再淹死吧。或者找點事情做做!
遊了二小時,這裡的水質很好,沒必要再去衝涼。所以大家儘興地去換衣服,再去吃午飯。
吃完後,去船上喝茶。
阿提查想睡覺,可裡昂和默罕默德硬是拉著他,在船的一旁打牌。
何凝煙泡好茶後,就蓋上被子,在一旁睡了。
凱撒坐在她身邊,靠在大靠枕上,時不時左手端起杯子喝口茶。喝完後,放下杯子,右手輕輕撫摸著何凝煙已經晾乾的黑發。
她的頭發很軟,都說頭發軟,心也軟。可為什麼還要說沒心沒肺的話呢?
凱撒滿是憐惜,就這短短的二天,越看到何凝煙越多,好似越感覺到了她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