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言崢打量了楚婉一眼,沒從楚婉臉上看出什麼異樣,便也沒有放在心上:“我把行李放好,你在車上等我。”
楚婉點頭應了聲,便上車了。
霍言崢單手拎起行李,走了幾步路,他走到車尾,將行李放在了邁巴赫的後備箱上。
濱城和江城離得近,廖廖不過幾個小時的車程,自行開車回去就好,沒必要坐火車過高鐵。
霍言崢來江城出差的這一趟,他是帶了秘書來的,但沒和秘書一起走,在他同楚婉遊玩江城的間隙,他讓秘書先回了江城。
故此,沒有人當司機,霍言崢就隻能自己開車。
回了江城,到達禦苑彆墅。
楚婉和霍言崢雙雙下車。
這時,劉伯迎上前:“先生,太太,你們回來了。”
楚婉笑著回道:“嗯,劉伯。”
“行李在後備箱,劉伯,你讓人把行李拿上樓,拿到婉婉的房間。”霍言崢吩咐道。
霍言崢和楚婉是分房睡的,自結婚以來就不睡在一處,這是當初楚婉在據理力爭之下得到的結果。
如今,再回想起這事,楚婉止不住的懊惱。
和霍言崢分房睡,這並不明智。
既是不明智的選擇,那就該改正。
雖說前一段時間她向霍言崢提出同床共枕這提議一直以失敗告終,但是,楚婉卻從沒有氣餒。
“好的,先生,我這就安排。”劉伯應了聲就找人去了。
回了彆墅,霍言崢上樓處理公事,楚婉前往畫室,繼續作畫。
一個月後有一場畫畫比賽,楚婉決定參加。
不管會不會獲獎,楚婉都打算全力以赴。
畫室明亮,寬敞,碩大透明的落地窗被擦得乾乾淨淨,一塵不染,倒映出楚婉素淡傾城的眉眼。
楚婉走到落地窗麵前,半拉上窗簾,遮住些許刺目的光亮,也半遮住滿園春色。
楚婉這才走到畫架麵前,開始構思自己的參賽作品。
楚婉作畫的時候尤為認真和專注,全身心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渾然不知天色漸晚。
在作畫的過程,楚婉不喜歡被人打擾,這是彆墅裡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因此,即便是到了飯點,也沒人上前敲開畫室的門。
到了後半夜,守夜的劉伯依舊沒見楚婉從畫室裡出來過,他免不了有些擔心。
雖說楚婉脾氣不好,為人任性又飛揚跋扈,常常會把彆墅上上下下攪得天翻地覆,雞飛狗跳,但在他被豪門貴胄羞辱奚落時,楚婉幫他說過一兩次話,為他解圍。
念著這點好,劉伯不希望楚婉出什麼意外。
在反複思量過後,劉伯最終上樓敲了敲霍言崢的房門。
“進。”從裡麵傳出一道淡漠的聲音。
劉伯一推開門,看見的就是坐在辦公椅上埋首於工作的霍言崢。
霍言崢身軀端正筆直,周身散發出矜貴孤傲的氣度,他目光認真而嚴肅,垂目翻看著手上的文件。
哪怕他進了門,但是霍言崢卻連眼皮都沒掀。